分卷阅读27
床:“还行。咦,你在写什么?” 宁时修不紧不慢地放下笔,将那张“写了字”的纸折了几折攥在手心里:“没写什么,算点东西。走吧,我让老板准备了晚饭。” 出来一天多了,没吃过一顿正经饭,此刻的许冬言一听有饭吃,心情好了不少:“在哪儿吃?” “楼下。” 一楼的收银员还是他们入住时的那个小姑娘。见两人从楼上下来,她什么也没说,带着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门,是一个不大的小客厅,客厅后面是厨房。他们进门时,厨房里还有炒菜的声音。 小姑娘说:“这是我们员工的休息室,您二位将就一下吧。” 宁时修点点头,径直走到客厅中间的四方桌前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许冬言说:“过来坐吧。” 小姑娘走到厨房后面,跟正在炒菜的师傅用当地方言交代了两句,出来对宁时修他们说:“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 “好,谢谢。”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许冬言低声问宁时修:“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宁时修拎起桌上的茶壶替许冬言倒上热茶:“还能怎么说,给点钱呗。” 许冬言一副了然的表情。过了片刻,她又极认真地皱了皱眉道:“其实今天这情况,我们吃泡面就行。” 宁时修低头喝水:“我是没问题。” 这言下之意是在替许冬言考虑喽?要是平时,许冬言一定会反驳两句,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吃过晚饭,宁时修说:“我出去看一下高速的情况,你先回房间。” “好的。” “对了,这天都已经黑了,你别瞎走。” 许冬言不耐烦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宁时修走后,许冬言自己回到房间,翻出来继续看。 房间里突然响起嗡嗡的声音。许冬言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宁时修忘了带手机,而此时手机屏幕上正跳跃着一个人的名字:闻静。 还说两人没联系?她也觉得,这送上门的漂亮姑娘,宁时修一个大男人没理由拒绝啊! 没一会儿,手机不振了,但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时修,你睡了吗?” 叫得这么亲密,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关系有点暧昧啊…… 许冬言把手机放回原处,心思却再也回不到中了。 不一会儿,宁时修从外面回来:“雪已经停了,明天应该可以出发。” 许冬言头也不抬地说:“刚才有人打你电话。” “是吗?”宁时修毫不在意地拿起手机,看到是闻静的电话,抬头瞥了一眼许冬言。他似乎没打算打回去,看完短信就直接锁了屏。 许冬言状似不在意地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啊,嘴上拒绝着,行动上又给人希望?” “你说的是有些男人,不是我。” “嘁,我看都一样。” “人家不就是关心我一下吗,有必要给我这么上纲上线吗?许冬言……”宁时修笑着看她,“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这话宁时修不是第一次说,但他每一次说,她的心都会不听话地乱跳几下。她没有深想为什么会这样,但为了气势上不输对方,她放了狠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一定是瞎了!” 说着,她合上书起身:“我要洗澡。” 宁时修无所谓地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回头看他:“卫生间的门锁坏了。” 宁时修顿了一下说:“行,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宁时修走到床边,拿起她刚刚看的那本书随意翻了几下,发现有一段话被做过标记:“成年人的世界里感情并不是全部,即便发生了天塌下来的事,他们也只允许自己伤心一小会儿。这并不是随着岁月增长会自然而然学会的技能,这是在被岁月伤害过后他们对自己的残忍。” 只允许自己伤心一小会儿?这么说,看似没心没肺的她其实并没有完全走出来。 他把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将刚才回来时从老板那里要的新床单展开铺在了床上。 许冬言洗完澡出来,发现床单换了。她问宁时修:“哪儿来的?” “我跟老板说床单太脏了,让他重新拿一条。这条是新的,你放心睡吧。” 说着他自己坐到沙发上,将羽绒服盖在身上,闭着眼睛打算睡了:“收拾好就把灯关了。” 许冬言擦了擦头发,关掉灯爬上了床。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时修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 第22章 22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嗯。” 许冬言笑,睡着了还应声?“我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了。” 宁时修幽幽地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几乎可以看得到他正看着自己。 她说:“要不……你过来吧,咱俩聊聊天。” 他坐着不动。 她又说:“怎么,还怕我占你便宜?”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宁时修起身靠坐在她旁边:“早知道白天把你叫醒了,省得晚上给别人添麻烦。” 许冬言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你睡不着时会想什么?” 宁时修端着手臂:“工作吧。” “你们领导一定特别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傻,够勤快啊。” 宁时修笑,不置可否。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许冬言又说:“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 “就算你和陆江庭因为一些事情疏远了,但是你们好歹也是亲戚,还是不远的亲戚,为什么我都没听宁叔提起过他?感觉你们家在B市似乎没有他这个亲戚一样。” 宁时修轻轻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说说嘛!” “其实主要是上一辈儿的事情。我姥姥家条件一直不错,我妈当时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但我爸年轻时就是个穷小子。两人恋爱后遭到了我姥姥家人的反对,可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谁也不愿意放弃,到后来还没结婚就先有了我。当时那个年代很少有这种情况,我姥爷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一气之下就跟我妈断绝了关系,也就由着她和我爸在一起了。不过自那以后,我妈跟那边的亲戚也就都不联系了。” “你姥爷也太固执了,你不说,我还以为这种悲剧只存在于里呢。” “我和陆江庭这一辈儿原本不该受他们影响的,更何况我大姨,也就是陆江庭的mama在我小的时候对我还挺好的。我俩当时上同一所学校,她经常偷偷跑到学校去看我。” “那后来这样又是为什么?”许冬言追问道。 宁时修顿了顿说:“后来,出现了一个女人,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许冬言沉默了片刻,又问:“那女人是你的初恋吗?” “算是吧。” 如果她没记错,王璐应该也是陆江庭的初恋。她突然很想知道:对男人而言,初恋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