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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垂眼,简短地回答。 …… 秋天未过之时,楚王返王城。积压了一堆事物,还等着谢相知盖章首肯的徐渭马上进宫求见。 谢相知听完他的上奏,沉吟着敲了敲紫檀小桌,提了几条修改意见,“改田赋一事不可cao之过急,南州这些老牌世家圈地成瘾,这一下子触动了他们根本利益……我是君主,他们自然不敢如何,但提出改制的人就未必能幸免于难。” “主公所言极是,此事确实不可cao之过急。” 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谢相知早些年便是靠着压迫剥削本地士族门阀起家,这些年国库充盈才暂时放了这些世家一马。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心善意,毕竟养肥才能待宰不是么? 谢相知又道:“这改革之法出自纳兰溪?” “主公圣明。”徐渭拱手行礼,这话就是默认了谢相知的问句。 “不是我圣明,是我知道您想不出这种斩草除根的利落之法。您念的圣贤书,太温和了。” 徐渭没有说话,只叹了口气。 “您该生在太平盛世,才不愧对您一身才情。” “便是太平盛世也不如遇良主啊。”徐渭感慨,他摸了摸胡子笑道,“老臣这一生幸得主公救济赏识,已无憾事。” “遇您是我之幸。”谢相知淡淡一笑,话题又转,“纳兰溪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还未有动静。” …… 两人正商议间,外间负责打理楚宫事物的女官求见。 谢相知放下折子,宣她进来。 谢相知后宫无人,这女官本是南州一个世家的嫡系女儿,被送过来给他做妃子的。不过他没这份心思,女子也不想老死深宫,终日等候君王垂怜。但偏偏世家这做法堪称下作,也不能将人送回,对女孩子名声不好,谢相知便下旨封她做了三品女官,统领阖宫事物。也算帮了谢相知一桩大忙。 “臣求见是想问王上,将燕王安排在何处?中郎将本安排了燕王住使馆,但燕王本人提出要住王宫,因王上吩咐以贵客之礼相待,无所不应,臣不敢擅自做主,特来问过王上。”女官恭恭敬敬阐述因果。 “永安殿不是空着么?便让燕王住那罢。” 谢相知随口道。 女官讶异地抬头看了谢相知一眼,从他表情中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轻声应道:“是,那臣去这就安排。” 楚宫的永安殿,在建造之处,本是作为王后居所。只是谢相知多年没有立后,便一直空着。如今到让燕王住了进去…… 女官内心觉得荒唐,不敢如何深思,只领命去了。 等她告退离开,站在一侧的徐渭捋直自己的胡子,半眯起眼颇有深意地询问:“敢问王上此番将燕王带回,不知是如何看待?” 谢相知也回答得直接,言笑晏晏:“世人说江山美人,如今江山既有,便只差宠妃在侧。丞相说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做皇后干什么,宠妃不香嘛。 此为四号更新。 5号双更,庆祝收藏过七千,太不容易了QAQ。 第66章 帝皇图第十 徐丞相摸在自己胡子上的手不由得僵住,他虽然隐隐品出谢相知几分那!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但也没料到他如此直言不讳。 “恕老臣妄言,主公这江山他日能有多少还是未知之数,那位到底是您的宠妃还是……也未可知。” 谢相知对臣下素来宽容,因此徐渭才敢当着谢相知面说出诸般放肆之语。 “丞相说得是,那便日后见分晓。”谢相知轻笑。 “还有一件事。”徐渭眯起眼睛,精光一闪而过,“主公今年还是照往年惯例去拜祭昭帝?若是主公有此意,那老臣这便着手安排。” 谢相知微微沉默片刻,抬眼望向殿外,高远的深秋天空上淡薄日光洒在殿外的青石砖上,折泛出金色的光芒。 “去吧。” “是。”徐渭拱手,“老臣告退。” 谢相知摆了摆手,让徐渭下去了。 * 酉时,天色昏晦,星月渐升。 楚宫掌灯。 按待客之道是要在清平宫给燕王办接风宴,由三品女官霍纭如负责设宴接待及其他宫中诸事,但裴渊婉言拒绝了这样一大堆人打机锋的无聊宴席。 霍纭如得了谢相知那一句“无所不应”的命令便温温柔柔地笑道:“燕王远道而来,想来是累了,便请燕王好好休憩。明日我同祭酒大人商量为燕王将士们办一场接风洗尘宴,好显我楚国待客之热情。” 十分周全地说完接风宴的事情,霍纭如又接着温温柔柔地询问:“燕王可有其他吩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燕王殿下尽管再吩咐便是。燕、楚两国风俗相去甚远,楚宫宫人多不熟悉燕地风俗,如有不慎得罪之处,还望燕王见谅。” 裴渊看她一眼,懒洋洋别过视线去:“你的楚王身边侍候的人?” “……?”霍纭如眼露三分疑惑,但马上想到什么反应过来,屈了屈膝,“我是王宫中的女官,家出南州霍氏,因宫中没有正经主子,便暂时替王上代掌王宫事物。燕王若有任何要求,尽管吩咐微臣就是。” 霍纭如素来聪明伶俐,深谙说话之道,三言两语便点明自己不过是楚王的臣子,而且楚王身边也没有正经嫔妃,瞬间让裴渊放过了她。 “吩咐霍大人?这倒不敢。”裴渊道,“只是还请霍大人替我跑一趟,请楚王来永安殿用晚膳。” “这……王上此时应当还在与各位大人议政……”霍纭如略为犹豫地开口。 “楚王今日不该为孤接风洗尘?”裴渊反问。他态度并不如何咄咄逼人,反倒是上位者少见的温和。 可霍纭如不敢因此忽视他的要求,犹豫数秒,“那还请燕王稍等,微臣这便向王上禀告。” …… 霍纭如没想到谢相知真应了这要求,放下手头事物陪裴渊用晚膳。她少年也读经史,又出身南州百年世家,眼见过的各种荒唐事迹不知几何,但发生在谢相知和裴渊身上时还是让她分外震惊——这可不是一般的脔.宠,而是天生敌手、一国之君啊。 她掩下心底的震惊告退,回到自己宫中想了许久披衣起身,研磨给家中写了一封信,叫人连夜送出宫闱。 她不知道,这封信还未出楚王宫第二重宫门就被截下,藏匿在深沉夜色中的楚国暗部首领仔仔细细检查过这封信后才让人带了出去。 阶前月色凉如水,霍纭如在窗前站了良久,知道晚风吹过脸颊吹熄烛火才回过神来。 这天下起了三十年的大风也该止息了。天下黎明苍生都渴望着下一个没有兵戈动乱的统一盛世来临。 “愿四海清晏,山河无垢。” 霍纭如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