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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海又熬了一整晚票拟了结果后,亲自递到了武英殿。 眼下硕大的乌青只差垂到鼻尖一下,景帝看他这幅尊荣就觉格外碍眼。 “曲爱卿是这般想的?” 景帝扫了赵全一眼,赵全忙上前将他递来的奏疏递到张乾远手上,让他们几人都大致看了看。 曲文海嘴里发苦,不知这话该如何接,明明这是景帝心里所想,哪里是他想的。 “国家之道教化为先,用人取士务必要公正不阿,所以臣以为此事当严查,还学子们一片朗朗晴空。” “嗯,张乾远,你以为如何?” 曲文海这话假大空的厉害,但景帝貌似极为满意,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张乾远身上。 景帝前日里为何会动怒,殿中几人回去后没有不琢磨的,此时看了曲文海所写的应对,再看景帝的神色张乾远哪里还敢去触霉头。 “回陛下,臣以为曲大人所言甚是。” “嗯,你们几个呢?” “臣附议。” “臣附议。” 顾恩阳几人忙一叠声的摆明立场,景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由内阁去解决,三日后朕要看到可行的办法。” 景帝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当然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见风就是雨,他们六人入内阁以不是一日两日,对景帝的做派也都有所了解。 行出武英殿至文华阁,张乾远在主座上刚一坐下,视线就已是落在曲文海身上。 “此事曲大人既是已经先我们一步接手,教化一道又属礼部职能之内,不若就由曲大人全权处理,我等几人从旁协助,如何?” 曲文海被被张乾远这般丢来棘手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他格外镇定的起身回着:“下官明白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上元节已过,朱瑾睿已是该回封地。 只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似是被人选择般遗忘了,再无人提起。 朱瑾睿却也不急,无人提他便如常奏请出京回封地,只聂皇后苦苦哀求景帝,不肯让朱瑾睿离京。 “陛下,几位皇儿早已过了冠礼之年,却一直拖至此时尚未大婚。陛下,求您看在臣妾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的份上,为瑾睿这几个孩子指婚后,再命他回封地可好?” 不论是身为嫡长子的朱瑾钰还是身为四皇子的朱瑾睿,都早已过了二十,按从前惯例应十五岁行过冠礼后就当为他们指婚。 只景帝不知时出何做想,迟迟没有为他们几人指婚,而聂皇后因着心中有自己的盘算,景帝不提此事她也不提。 可转眼朱瑾睿行二十岁冠礼都已是过了一年,景帝依旧不提几个儿子的亲事,聂皇后心中就是再有自己的盘算,也已是有些坐不住。 “指婚?”景帝似是没想到聂皇后会提及此事,坐在坤宁宫西侧的暖阁中,他一个恍惚似是刚刚想起几个皇儿年岁都已是不小。 “臣妾知道这般突兀的提及并不适宜,可您看瑾睿都已是二十一岁,瑾钰更是二十三岁了,春和殿中只有两位孺人,太子年纪不小,也该有后了。” 身为太子,要继承大统之人,年过二十还未能大婚没有嫡子,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景帝盯着聂皇后看了许久,。只盯得聂皇后都有些不自在这才说道:“朕却是把他们几个忽略了,皇后心中可是有适宜的太子妃人选举荐?” 举荐,不是举荐。 聂皇后细细的咀嚼着这二字,“臣妾久居后宫,不过逢年过节接受命妇朝拜,您让臣妾说哪位大臣的家眷臣妾倒还一二印象,您让臣妾来说其家中小辈,臣妾就无能为力了。” “呵呵,倒是让皇后为难了,”景帝淡淡的笑了声:“朕明日便责成礼部去拟花名册,将京中六品以下官员将家中嫡女全部记录进去,马上三月皇后的百花宴倒是可以摆一摆了。” 六品以下,近乎平民女子。 聂皇后对这人选范围私心里格外不满,可她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七品官家中小辈,不过是生了端庄的相貌入了太后的眼,才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知景帝这般说,就定是不会再改了念头,她也就不再去触景帝的逆鳞,只又问着:“三月初春暖花开,倒是个好日子。陛下可是要留瑾睿到三月再让他回封地?” “西北事务繁多,他又有心想治理,朕哪里留得住他,赐婚一事你订好了人选不过一纸诏书,他就是不在京城也无碍。” 这倒也是,聂皇后现在担忧的不过是两个儿子的亲事,景帝既是已经松了口,就不会再出尔反尔。 她想通关键也便不再死死的留朱瑾睿,不让他离京。 第二日景帝出坤宁宫去上早朝,她便命人传了朱瑾钰与朱瑾睿过来。 “皇儿,母后前夜里已是同你们父皇商议过,过了三月就会为你们赐婚,你们年纪都已是不小,也该有嫡子了。” 聂皇后能在后宫坐得稳就仗着生了两个出色的嫡子,朱瑾钰自幼被立为太子,而朱瑾睿在边关也有着赫赫威名,有他们二人在景帝就是为了皇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 只他们二人再如何出色,无后为大他们已是不能不娶亲。 大明皇室向来不能迎娶权臣家中嫡女,妻族无法借力,朱瑾钰对大婚一事也便不热衷,而朱瑾睿……他现在只想回到长安城将曲清言是传入王府,问问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兄弟二人对聂皇后的话反应都淡淡,这让聂皇后无比心塞。 “母后不论你们是何做想,指婚后我会再催你们父皇,将婚期赶在秋日前,你们且要记得尤其是瑾睿你,一定要尽早有嫡子开枝散叶,可是明白了?” 被聂皇后点名,朱瑾睿冷淡的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见四弟神色郁郁,可是还不想娶亲?” 出了坤宁宫,朱瑾钰以为朱瑾睿送行为由将人请到了春和殿。 殿中地龙烧的足,暖热的空气夹着香气扑面而来,让朱瑾睿下意识的拧了拧眉。 “皇兄说笑了。” 朱瑾睿淡淡的驳了句,行至窗前推开窗棂。 “西北同京城哪里更寒凉一些?”朱瑾钰站在窗子的另一侧看着殿外的风景,突然带出几分好奇。 “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