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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干脆趴在胳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想想也是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盲人真是个辛苦的人群,他只不过刚瞎,就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看不见就跟不存在似得,整个世界都空空荡荡的。而盲人却要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姬清的眼前准确的说,还不是黑暗,而是一大片厚厚的白雾。不是黑黢黢的,而是白茫茫的。 姬清无意义的发了一会儿呆,轻轻叹息了一声,高冷淡漠的脸上,露出超脱生死的坦然。 他想了想,他还是赶紧走完剧情,赶紧死吧。 姬清对这个世界厌烦了,准确的说,是被什么都看不见的无趣弄烦了。 “云湛。”他轻轻念着着名字,得先见到云湛,或者让云湛知道,安王让人轮了他。 至于安王本人也亲自上了他这件事,为了那两个人最后HE,他还是别知道吧。 “你在想云湛?他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 姬清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脸上顿时满是警惕防备的悚然。 从他醒来,磕磕盼盼的走路,再到发呆,他一直以为就只有他一个人,谁知道旁边突然传出别人说话的声音,简直惊悚好吗? “你是谁?” 姬清下意识的问,随后,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很少跟这个人打交道,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乍然听到,确实是不怎么能分辨出的。 那声线低沉干净,带着一缕温和的忧虑:“你的眼睛……” 姬清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也看不见他的神色,于是只能沉默的不说话。 安王从姬清还未醒来,就坐在这里看着他。 看他连睡着都不曾舒展开的脸,那坚冰一般的冷漠像是深入他灵魂了。又或者,也许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还没有这么毫无人气。只是这段时间的折磨,叫他连睡着都无法松懈。 安王回忆着以往的细节,云湛疯魔似的守在门口,分明是不准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姬清; 他命人压着姬清去天牢,这个人走路脚下虚浮而艰难,他当时却没有丝毫怀疑; 甚至这个人当初面对他的质询,心灰意懒,眼底掩不住的疲惫,对云湛反常的冷淡和回避,都是带有一丝压抑不住的身体自动自发的畏惧的。 他方才把姬清从地牢里抱出来的时候,询问了第一个碰姬清的,那个叫玄九的暗卫。 果然如此,这个人从一开始,身上就已经满身伤痕,被云湛折磨的遍体鳞伤了。而他亲手把他推向更不堪的地狱。 不,还有更早时候,在花街,他允许了男人强迫了第一次的姬清,整整一夜。 这些,他都清楚的记得。包括,当时路过,听到姬清被捂着嘴,喉咙里发出破碎挣扎的求救,还有男人嘴里满是欲望的污言秽语。 他当时的心里是带着轻蔑和恶意的。 安王回忆着往昔的一切细节,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他的记忆一向很好,记得越清楚明了,越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他抱有这么偏执的恶意? 说什么,是为了云湛,太过可笑了,难道堂堂一个安王,想要获得爱人的心,还需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对付一个称不上竞争对手的对手吗? 第12章 当炮灰男宠性冷淡12 其实是,早就被这个人吸引而不自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冷漠无视罢了。 他能俯身屈就的去爱一个清倌,直言不讳的去喜欢云湛,因为他是给予的一方,哪怕云湛不接受,也无损他任何的自尊骄傲。哪怕姿态再低,他的灵魂也没有一丝弯折。 但对姬清不行。 这个人太高太冷太傲,只是有这么个念头,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骄傲自尊,毫不设防的敞开在他脚下,被高高在上的不屑,毫不在意的践踏,轻而易举的无视。 连同灵魂,都被直接彻底的,羞辱摒弃。 就算这个人眼底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无视不接受,只要想到他不要他,就会…… 恨意来得平白无故,就好像跳过层层阶段,从第一面,直奔结局的野兽一般的直觉。 想要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来,好像只有这样,才终于能好好的去看他了。 做下了这样的恶事,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责,酿出这样的苦酒,骤然醒悟,如梦初醒,醍醐灌顶,他不是不后悔,不是不自责,甚至,不是不痛苦的。 每一下呼吸,胸腔里,心脏的位置,就好像被一把叫姬清的尖刀,不断的搅动,疼到他的五脏六腑,每一寸血rou里。 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个人?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杀了站在姬清被强迫时候,门口那个愚蠢的自己。 安王的眼里,满是黯然悔悟,可是,看着床上的人的时候,连同灵魂一起牵动的痛意悔悟之下,身体对这个人的渴望,热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 再来一次,他还会是个恶徒。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这个人,他只会自己亲自动手,更加恶劣、疯狂的,掠夺、侵犯。 他不会把他从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圣坛拽下来践踏,他只会,直接把他压在身下,就着他的孤高淡漠,彻底的占有得到他。 就算是现在,到了这种境遇,他也不可能放过他。 他不能把这个人让给别人,哪怕是他的爱人云湛。不,应该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而云湛,更加不可能。 下定决心的安王,就看到姬清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干脆沉默着,等待姬清的主动嘲弄,对他愚蠢的鄙夷,对他卑劣的愤怒。 他得到这个人了,比之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下了,便不再觉得被他践踏自尊,无视心意,为他弯折灵魂,是件多么不可接受的事。 因为,他已经这么对待这个人了,就算是作为补偿,也是理所应当,甚至,甘之如饴。 但是,姬清却没有看他。 姬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彼时他还以为姬清是对自己身上镣铐消失的反应。然后,他就彻底僵住了。 姬清瞎了。 毫无疑问,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他伸出手,摸索着向前走,任何人都会明白,这个人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安王甚至想要说服自己,姬清这是在假装,故意的,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就像是故意打破他可笑的固执,姬清没有摸到桌椅,直直的撞了上去。 来不及了。 罪孽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就像那个古怪的老头子说的,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只是瞎了而已,比之更严重的是,姬清时日无多。 这个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死,会离开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