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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把人在这世上做事的行为做了极好的诠释。 杰西也跟过来了,他很紧张,所以我猜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冲地下室角落努努嘴,“你把她囚禁在那个地方?” “jon,这是我的事,我的女人不用你管。” “如果她是商颖,那么就关我的事。你是觉得我查不出来,还是准备让她见我一面?”我不想跟这家伙废话下去,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一怔,脸微微绷紧,在纠结。 我又道,“杰西,恩格斯就在外面,你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就死扛到底。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好好权衡一下,我先出去。” 我猜人肯定不在地下室里,这小镇这么大,我真要找人比大海捞针还难。最主要是商颖可能不愿意见我,就怕她听到消息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走出地下室后,我心里难受得发紧,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纠结痛心过。我真的不懂商颖,她明明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为何要选择假死那一条路,太匪夷所思了。 恩格斯给我倒了一杯酒,抬眸瞄着我,似笑非笑的,“jon,你喊我过来就是给你当保镖的吧?” “你不愿意吗?”我睨了他一眼道。 “不胜荣幸,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我们是互相帮助的好朋友嘛,你有事的话,想怎么样命令我都可以。我和我手里的人随时听你调遣。” 老实讲,虽然我和恩格斯是互利的关系,但听到他这番话还是微微有些感触。其实我征服别人用的都是武力和利益,所以我身边并没有真心待我的朋友。 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最悲哀的事恐怕就是孤独到没有朋友。我在黑三角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并没有一个真正能百分百信任的人,即使是我从小带大的索菲娅,也都不会全信。 我最相信的人是我自己,所以更多时候我都独来独往,这也确保了我的安全。 恩格斯还在一个劲地对我表忠心,我知道他想要更多的货,因为他这边的市场反应确实不错。但我每年制毒都有控制,像这样遭天谴的事情我只有越来越减少,不会越来越多的。 我也怕,怕现世报,怕死后下不了黄泉入不了天堂,就如孤魂野鬼一样在世间飘荡。我是被秦家的人抛弃的,活着没有根,自然不想死了也居无定所。 我看恩格斯那一脸的谄媚,笑了笑道,“兄弟间的情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我若能吃rou绝不让你喝汤’,意思懂么?我会让你赚盆满钵满的。” “嘿嘿,jon你客气了。” 我耸耸肩没应他,转头看了眼吧台边的后门,杰西刚好推门出来了,拧着眉一脸沉重。他径直走到了我身边坐下,似乎有些踌躇不安。 我斜睨他一眼,给他倒了杯酒,“如何?” “jon,她答应见你一面,地点随你挑,约好了告诉我就行。不过她能对你什么样的态度我就不敢保证了,你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其实我也没办法。” “她是商颖吗?”我想确定一下。 “我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她告诉我她叫珍妮,我并没有骗你。” “那我信了,你跟她说,明天晚上八点,我在纽约时代广场的那家咖啡厅等她,不见不散!” “好,我一定会跟她讲的。”杰西点点头,又看了恩格斯一眼,眉宇间更纠结了。 我知道他们俩是有恩怨的,只要我一句话,恩格斯就可能与杰西冰释前嫌,但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没有一个人牵制,回头又要来对付我了。 我看了下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要离开了。恩格斯自告奋勇地要送我,我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杰西把我们送到了酒吧外面,跟在我后面沉默不语。直到我要上车了,他才走过来急急喊了我一声,“jon,我没有囚禁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我会查清楚的!” …… 纽约的时代广场等同于中国上海的陆家嘴,是一个十分有名的商圈,夜里灯火阑珊,尽显繁华。 我五点多就在咖啡厅等候了,脑子里全是商颖当年的音容笑貌,娇嗔的,可爱的,以及开心的。我陡然发现,她在我面前时,好像从来没有哭过。 她总是笑,虽然那笑容未及眼底。现在想到她,我心头不再那么痛苦不堪,也不再揪心了。但她依然是我心头一道痕,永远都不会消失。 等待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她,是否要质问她当初假死的事,用什么身份去质问等这些令我心酸的问题。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她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偏偏要演这样一场戏,让我和秦漠飞同时为她痛心,难过。我能看透很多女人的心思,却独独看不懂她。 时间过得很快,当暮色拉开之时,外面的霓虹灯开始闪烁了起来。我靠着椅背望着那些璀璨夺目的灯火,不知不觉间心酸得不行,就要见那个被我埋葬在心里很久的女人,怎么感觉有些惶恐呢。 我感觉自己幻觉了似得,看到夜幕下所以的人都是她的脸孔,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她。我怔怔看着,想起了跟她在一起那些欢快的日子,她其实也给了我不少甜蜜。 “驰恩!” 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十分怪异的声音,仿佛车轮碾压过砂砾时发出的那种刺耳的,沙哑的声音。 我霍然回头,看到商颖就直挺挺站在我身后,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一条纤细的弹力小脚裤,以及一双黑色短靴。这个装扮是她最爱的,她喜欢这样卡哇伊的样子。 七八年了,她的脸孔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的妩媚。 这一刻,我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了,觉得这像是幻境。一个在我心中死去了七八年的女人,忽然间站在了我的面前喊我的名字,这感觉好诡异。 她没有我这种震撼,反倒很平静地笑了笑,“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好吗? 如果她没死,那么她一定知道我那些年是如何过来的,是怎样的醉生梦死,怎样的行尸走rou。但我不想把这些事儿怪罪在她的头上,是我控制力不好,跟她没有关系。 但……我过得不好,很不好,我甚至因此得了酒精性肝炎,往后可能还会转变成癌症。只是,这些话如何跟一个女人说,她看起来那么的不以为然。 于是我耸了耸肩,浅笑道,“一直都很好,你呢?忽然间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我真的不敢相信,即使现在我也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你。” “我啊,不好也不坏,听杰西说你找我,什么事?” 她说着坐在了我面前,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拿铁,习惯性地从兜里拿出了香烟,最后可能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