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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庭政说:“我是雨点的助理,他拍戏受了点伤得吃病号饭。” 前台就说问问,过了十分钟回来,说可以借给他用。 他炒菜速度快,在江宇典饿的时候也不讲究什么精致了,十多分钟就弄好了,他借了个推车把饭菜推上去。 江宇典吃饭风卷残云,几分钟就吃完了,他吃饭的时候狗也在吃狗粮,贺庭政在喂它。 江宇典吃完了抹抹嘴往床上一躺,又疼得哎哟一声,迅速翻过身去,也是疼的。 贺庭政立即站起来:“大哥。” 江宇典有气无力地嗯了声,他脸埋在枕头上,感觉身边床榻一陷,贺庭政坐了上来。 “我看看你伤。” 江宇典说:“我没事儿,你让我先趴会儿。”吃撑了。 贺庭政就不去碰他了,只是坐在旁边,轻声地问:“你这毛病还能不能医好?” “神经上的问题,很难了。”他脑袋埋在枕头里,说话闷声闷气的,头上出了汗滴下来。 他今天出了很多的汗,身上的疼痛感压住了累,他回来也没洗澡,还没换睡衣就往床上趴。 贺庭政说:“我们不拍了好不好?”他看江宇典如此辛苦劳累,还浑身是伤,心里疼得要命,当什么不好当演员? “你说什么呢,我苦了半个多月了,再拍一个月就完事了,不然我疼这一下很开心?”江宇典平时非常注意了,他很少受伤,因为他仔细小心,生活当中也很少会遇见小磕碰,所以平日里这个毛病,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对他会造成片刻影响,别的时候好像没这个毛病似的。 现在来拍武打戏了,他才知道这鬼毛病真的很致命。 以前感觉都没有的小打小伤,现在成了致命般的伤势,浑身疼得都有些麻木了。 贺庭政想让他别演了,这怎么能行,别说他已经辛苦半个月了,就算了刚拍一天,他也不能说不演就不演,不然他罢演,剧组开了机,每天都是钱,哪儿那么快去找个演员顶替他? 再说了,古秋平是一番好意才邀请自己参演的,可能就连古秋平自己都没想到,他拍这样的打戏会痛苦如斯。 贺庭政听他这么说,沉默了半晌:“那以后,就再也别接这样的戏了。” 江宇典有气无力地嗯了声,趴在床上也不动弹,片刻工夫后,他对贺庭政道:“桌上放了瓶药的,喏,你给我揉揉背,不然我今晚上是睡不好了。” 贺庭政四周望了望,看见了那瓶药:“红色瓶子那个?” 江宇典说对,一边艰难地撑起身,想把上衣脱掉:“没商标,是古秋平给我的,说是独门秘方,我试试。” 其实方才在剧组,刚下戏那会儿,身上是最疼的,那会儿他还能忍,贺庭政来了,饭伺候着吃了,他却软了骨头,趴在床上疼得起不了身了。 这都是什么毛病? “我来吧,”贺庭政拿着药过来,“我给你脱。” 江宇典又趴下了,贺庭政慢慢帮他把衣服脱了,他这时候是很乖巧的,让伸手就伸手,让低头就低头。 衣服顺利脱下来,贺庭政看他眼睛红红的,温柔地垂首在他眼角亲了亲,江宇典用鼻音哼了哼,瞥着他:“咸的吧?我拍一天戏出了好多汗还没洗澡。” 贺庭政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鼻子蹭在他的皮肤上,舌头伸出来尝了一口:“不是咸的,甜的。” 江宇典笑了一下,把他推开:“狗变的你。起来,上药轻点儿。” 第104章 他说完重新再趴下后, 贺庭政拧开药油盖子,味道立刻冲出来,难闻的让他忍不住屏息一秒, 别过头去:“这药油有用吗?” “独门秘方, 你说有没有用。” “噢……”贺庭政倒了一点在手心里,搓了搓, 搓热了后双手盖在他两边蝴蝶骨上,轻轻一推——江宇典疼得呜了一声, 眉头狠皱, 一张苦瓜脸埋在枕头里:“疼疼疼, 阿政,轻点……轻点……” 贺庭政动作更轻了,只是手劲小了, 药力又进不去,他颇有些苦恼,又不敢使劲。因为江宇典一叫疼他就舍不得了。 酒店隔音不太好,江宇典却也当没人似的哭:“你他奶奶的轻点!轻点……” “轻了轻了, 不哭了啊,要脚垫吗?我把狗给你抱上床来吧。” “别抱上来!”他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到处都是狗毛, 哎哟,疼,药好臭。” 贺庭政轻轻笑了:“等下就好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江宇典哭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扭头看向门的方向,门铃再次响起。 江宇典吩咐贺庭政道:“去开门。”旋即拽过被子,轻轻盖住自己的后背。 贺庭政打开门来,发现是古秋平的助理小飞。 他之前也在剧组呆了几天的,所以认识对方,小飞好像也认出了他,也闻出了房间里的药油味,他没想歪,知晓江宇典一定是在上药了。 “您好,”小飞递给他一个散发着特殊香味的口袋递给贺庭政,口袋里裹着一把竹签,用锡箔纸包住了,“剧组点的外卖,古老师给雨点点了几份臭豆腐。” 趴在床上被药油味道熏得不行的江宇典,听见“臭豆腐”三个字,瞬间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还有这个,”小飞给了他一张手抄纸,“药浴方子,药浴桶明天到货,是最小号,刚好能搬进房间。按照这上面的用量来,您明天去中药铺按着方子抓药,回来用热水煮了倒在桶里,泡四十分钟就行了。” 他对江宇典的称呼就跟所有人一样叫雨点,但是对着不熟的贺庭政,感觉对方又不止是个助理,加上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话,就用的敬称。 贺庭政点头,里面传来江宇典中气十足的声音,裹着一股臭熏熏的药油味:“谢谢你啊小飞,替我谢谢古老师!” 小飞一听他声音这么有力气就笑了:“看来是没什么事,古老师让我来看一趟,说要是雨点自己上药不方便就让我代劳,现在看来是有人照顾的。” 贺庭政说声谢谢:“我会把他照顾好的。” 小飞走后,他把烧烤拿进房间里,问江宇典道:“要吃吗?” “我不吃。”虽然是古秋平一份心意,但他真不爱吃这个,闻着倒是香,可是混着这股药油味,他是一点也不想吃。 他软绵绵地趴着道:“快点,继续来搽药。” 方才的中气十足已不复存在。 他双臂摊平,垂在床侧,每隔个几秒就叹口气:“再轻点。” 贺庭政手劲使不上来,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忽地江宇典感觉到垂在床沿的手指痒痒的,湿的,像是被什么舌忝了似的。 “是不是披萨?”江宇典摸到了一点毛发,还摸到了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