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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将乱,乱得比我们足以主动出击海盗还有早是吧。”楚昭一语道破楚毅之的打算,楚毅之道:“你觉得不是?” 楚昭道:“我更怕海盗趁火打劫。听说这些年海盗上岸的次数不多也不少,人数远不止这五千人。海盗之间关系摸不清楚,正因为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杀死的五千海盗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海盗。” “你是说,如果天下乱起,海盗会趁机上岸?”楚毅之听明白了楚昭的意思。 楚昭看了楚毅之,“若是换了阿兄,你不会吗?” 必须的会,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别看海盗如今安安份份的,那是因为楚昭一个小娘子都能领了一群部曲杀了他们五千人,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们不会上岸。 “那你说,如果你是海盗,现在你会做什么?”楚毅之问。 “我要是海盗啊,这会儿应该派人偷偷的潜上岸,打探清楚渤海的消息,比如防备最严的是哪里,又如比,让他们动心的盐田又在哪里。当然,还要弄一个专门传递消息的地方,一但渤海有异,可以保证他们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带人上岸,报仇,拿盐。” 眼睛发亮地说完,楚毅之已经笑了,“所以啊,你都准备了什么?” “我已经让人在沿海各处设了防位啊,还有各村的墙都彻高了,至于摸上岸潜伏的海盗也被我叫人盯紧了。既然阿兄不想我练水兵那么快,那我就想办法把人诱上岸,给阿兄你大杀四方的机会。” 真是个好主意啊,楚毅之一直忙着练骑兵,还有渤海一应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的,没有时间管到海盗上,楚昭已经帮他想好了,也准备好了,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心情很好的楚毅之道:“行了,外面的事有得阿兄忙了,这些事你办吧。” 楚昭嘴角抽抽,“阿兄,一时半会的外面再乱也掀不起大乱,你确定让我再给你立功?” “反正,我们还要扎根渤海,要是天下没乱成,我得离开渤海了,我们的算盘不是全落空了,所以,阿昭,不要客气地上吧。” 哇靠!楚昭惊奇看向楚毅之,好想问一句,哥,你也是穿来的不成。 一抹脸,她哥是货真价实的古人,只是想法上先进了一点点,当然,也是信任了她一点点。楚昭深吸一口气,“那行吧,我自己看着办。” “你那斥部,消息如何?”事情算是达成了共识,楚毅之又问了一样。 “阿兄想要什么?”楚昭耳朵动了动,楚毅之从来不问斥部的事,突然这么问,莫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楚昭表示很期待。 “雍州,徐州,京城。你可还记得当初将你掳走的徐狗子?”楚毅之说了三个地方,一中,一南一北,正好翼州在中间,还提起了徐狗子。 楚昭道:“能跟阿兄打成平手的人,如何能忘。” 得了楚毅之一个警告的眼神,“不用你提醒我徐狗子的能耐。” “我只是好奇,阿兄你放过他,莫不是英雄惜英雄,既然这样,当初阿兄为什么不把人弄到渤海来,强强联手,于我们有益。”当初楚毅之叫徐狗子跑了,里面的原由楚毅之没有细说,大概楚昭也能猜到,要么是两人打平了,徐狗子跑了,要么就是楚毅之故意把人放跑了。 不管哪一样,楚毅这都是有机会把徐狗子弄到渤海的,楚毅之没有做,这才是楚昭好奇的。 “你以为你阿兄是什么人,徐狗子那样的人,不是你阿兄能收得了的。”楚毅之不知楚昭对自己竟然那么有信心,“徐狗子就像是一疯狗,他的心里没有对错之分,这样的人弄在手里,搞不好会反咬你一口。” 楚昭想了想,别说徐狗子确实不是个正常人。就我们家的情况,稳扎稳打的才是硬道理,他们一家用的人不都是听话懂事吗?来了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妥妥的坑自己啊! “那阿兄问清徐狗子是何意?”既然觉得徐狗子是当不了朋友,为何而问呢。 楚毅之道:“有人告诉我,徐狗子在雍州出现。” “你又知道那是徐狗子?”楚昭反问,楚毅之凉凉地道:“跟我去堵徐狗子的人,难道会认不出他来。” “徐狗子在雍州做什么?”楚昭拿眼看了楚毅之,楚毅之道:“不知,所以才想让你的斥部好好查查。” 敢情是让她干活呢,楚昭侧过头道:“阿兄觉得徐狗子能翻起大浪吗?” “此人必能将大魏朝搅得天翻地覆。”楚毅之笃定十足地说,楚昭瞧了楚毅之,突然道:“阿兄当年放走徐狗子,就是看中了他能闹事?” 楚毅之皮笑rou不笑的,楚昭不吭声了,坏事做了也别说出来,是这意思吧。 “好了,船做得不错,咱们回去吧。”兄弟俩在甲板上说了一通事,楚毅之总结,楚昭白了楚毅之一眼,“看不起我的水兵,将来让你好看。” 楚毅之再次不说话,楚昭哼的一声,命人回航。只是,船才靠岸,阿燕急急地等着,一见楚昭跟楚毅之就冲了上来,“娘子,出事了。” 赶紧把条子递上来,楚昭看了一眼,表情极其古怪地抬头看了楚毅之,“阿兄,被你说对了,徐狗子很能搞事。” 楚毅之接过条子一看,嘴角抽抽,“他竟然把雍州刺使杀了,掌一州之兵。” “这是位牛人!”楚昭很中肯地评价,楚毅之道:“你还有心思说笑,叫人,开会。” 火急火撩的叫人去,楚昭道:“阿兄你急什么呢,反正咱们又不怕徐狗子,徐狗子再厉害,拿下雍州,掌一州之兵又怎么样,他能安定好了雍州才是本事。” “你又怎么知道他没那本事。”楚毅之回了一句。 “就像阿兄你看到徐狗子就觉得他很能搞事一样,我看着他就觉得,他管不好事。”楚昭用楚毅之的话堵了楚毅之,偏偏楚毅之不能说楚昭说得不对。 等兄妹两回到郡守府啊,人都到齐了,楚毅之道:“雍州刺使被杀,徐狗子拿下了雍州的兵权,此事,各位有什么看法?” “雍州刺使,徐狗子,郡守大人,徐狗子是何人?”有人提问,楚毅之一拍脑门,他是急糊涂了,他们兄妹认识徐狗子,这些人可不认识。 “徐狗子,原翼州人士,于翼州参军,三年前翼州大旱,其领部下逃出翼州,流于雍州。”楚昭说头说尾掐了中间,当初,楚毅之对外可是说了已经诛尽了宁远城作乱之人。 “区区一个兵痞,如何能杀雍州刺使?”有人再提疑问。 “因为他能征善战,一年前,他成了雍州刺使的东床快婿。”楚昭的人已经在乱起之后,迅速把徐狗子的崛起之路报于楚昭。 一干人面面相觑,楚毅之挥手道:“好了你们,别再问问题了,此事,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