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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楚家人,若是卫氏女一直与楚毅之恩爱不渝,如今的卫家,必然会比如今更上一层楼。 “凡事有得有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半点不由人。”卫九感慨一声,他是楚宸的老师之一,去往太学,也算是清楚楚宸身份的人,必须要承认,楚宸被楚昭教得极好,楚昭为了楚宸所费的心思,半点不比自家的孩子差。 卫家啊,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就凭楚昭如今开了女科,立了女官,楚昭将来也不会让诸公费心栽培的楚宸归于后宅,那么,楚宸将来就不会仅仅是公主。 “如今这般又有什么不好的?”卫九的感慨,韦尚任能理解,他与卫九是多年的好友,当初这门亲事作罢时,卫九就已经暗骂兄长侄女的有眼不识泰山,教了楚宸之后,看到了楚昭对于楚宸的用心,这一切,都是卫家那不懂事的人弃之的。 卫九昂头道:“于我甚好,只是你不知,每每回到家中时,总能听到一句,若是当初没有……那样的话来。我这心里甚是不喜。” “似你这般的人,世间少有,你又何必执意放在心上!”韦尚任夸了卫九,引得卫九笑了,“你哦,可真是给我戴高帽子。” 戴不戴高帽别说,楚昭此时回了寢宫,一如他们所料,楚昭想到了箭头的事。 “当时阿兄中箭身亡时,阿娘明明不认得箭头,后来,阿娘是怎么知道箭头出自柴家的?”楚昭问了一句,一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钟氏,如何答得出来。 楚昭冷冷地笑了,“看来此事不仅是阿娘瞒着我,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华兰很是心惊,不由地问道:“陛下,臣去查?” “不必了。阿娘的手段不是你们能轻易查得到的,想必告诉阿娘的人必然已经叫阿娘封了口,就算此事如今为朕所知,事隔多年,又是在冀州时的事,你们查不到,不必去查了。”楚昭发了话。 华兰看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怒的楚昭,有心想问楚昭真的就这样放过柴景了?但是想到楚昭刚刚气极攻心,吐了血,刺激的话,还是不说了。 “怎么,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楚昭注意到华兰欲言又止的模样,询问了一句。 “陛下刚刚动了气,臣还是以后再问吧。”华兰回得老实,第一个要顾的是楚昭的身体。 楚昭道:“以后再问,看来是让朕生气的事。那岂不是说,朕气了这一回,以后还得被你气多一回。还是一次气过了好,说吧。” 似乎,是那么个理,如今楚昭怒极了,她趁着这会儿问,事情就过了,要是她放在以后再提,就是让楚昭再想起今日的事,就得气多一回。 华兰看了看楚昭,楚昭再道:“说!” 再不说楚昭就真要生他气了,华兰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当真放过柴七郎了?” 问得还真是戳心啊!楚昭眼中流露出了冷意,“杀朕兄长的是柴太尉,柴太慰已经死于太后之手,大仇已报,你没看到政事堂的诸公都劝着不让朕动柴七郎吗?” “他们想的是大昭的太平,念的是世家于大昭的根基。但是,他们没有想过陛下的怨恨。”华兰如果说,楚昭道:“为帝王者,原本就不应该有太多的情绪,似在这怨与恨,在天下百姓的面前,就更显得无足轻重了。” 楚昭能明白姜参不让楚昭杀柴景的理由,且不说杀人的柴太尉已死,柴景并不知道此事,哪怕他后来知道了,没有将此事告诉楚昭在所有人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甚至是合法的事。 柴景于天下一统时立下了大功,献上徐、扬两州,若是杀了他,如何堵住天天个悠悠众口。 况且,柴景如今已经成了世家的代表之一,许多世家愿意看柴景行事,这就无异于在无形之中给楚昭增加了阻拦,杀柴景一人是容易,但是柴景身后的世家,甚至于为杀柴景而要付出的代价,楚昭觉得值不值得? 华兰道:“所以陛下打算饶过柴七郎了?” “你以为朕饶了他,你别忘了刚刚朕让他喝了什么。”楚昭是吃亏不还手的吗?必须的不是。 柴景敢算计他,楚昭就要让他生不如死,柴太尉,甚至于柴景想要的一切,她都会毁掉。想必让一个人站到最高处,在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将要达到他的目标,梦想却破灭了,那会比杀了他更叫他痛苦。 “杀人不过点头地,朕不能杀了柴景,让他生不如死的活子多了。”楚昭目光暗沉,眼中流露出的疯狂是华兰第一次看到的,叫她止不住地心惊胆颤。 “陛下!”华兰忍着牙齿打架地唤了一声,楚昭道:“害怕了?” 老实地点了点头,楚昭道:“不用怕,你又不曾算计过朕,何必害怕。” 轻声喃语的一句,直叫华兰连忙地道:“臣不敢算计陛下。” “起来吧,朕知道你没有。”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华兰能理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楚昭让柴景喝的那一碗究竟是什么药? 不会是毒药,当着政事堂诸公的面,楚昭不可能给柴景喝毒药。 “陛下你的药来了。”四珠引着钱植缓缓地走来,钱植端着药,楚昭冲着华兰挥手,“没什么事,退下吧!” 华兰应一声,看了钱植一眼,这是楚昭新收入宫的太医,也是参与太学女学子失踪案的重要从犯之子。 以一条命而换来的忠诚,想必钱植是不会敢背叛楚昭的。 “端上来。”楚昭说了一句,钱植端着药上前,站在楚昭的右侧,楚昭端起药碗,昂头一饮而尽,四珠拿了水给楚昭漱口。 “往后你就留在宫中,只管朕与太后、皇后和公主、大皇子的诊脉。”楚昭漱完了口和钱植吩咐,钱植应了一声。 楚昭看了他一眼,“朕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留在宫里当太医,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行,你想要研究制药,要什么只管拿,东西不够了跟四珠说。” 四珠与钱植福了福身,“钱太医,奴婢四珠。” 自我介绍下,不至于让钱植不知道谁是谁。 钱植连忙抱以一拳,手上拿着托盘没抱成,尴尬地与四珠一笑,“四珠姑娘有礼了!” 楚昭道:“钱植,不要辜负朕的信任,朕不喜欢跟人玩心眼,你也不要跟朕玩心眼,否则朕玩起心眼来,你会后悔的。” 刚刚经历了柴景的算计,楚昭如今一身的黑气没散,钱植听着一个激灵,差点就要哭了,楚昭真的很可怕。可怕得连话都叫他不敢说了,四珠咳嗽了一声,“钱太医,陛下刚刚与你说话,你该回话。” 好心地提醒一句,钱植颤了颤回过神,“陛下,臣不敢!” 不敢是真的不敢!钱植是连着两次见识到了楚昭的厉害,对楚昭是怕得要死,而楚昭会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