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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派兵潜入大昭意图为何,我们各自心知肚明,刺探军情者,于两军对阵时,当时杀死也无可厚非。我们留着你们高句丽的兵一条命,不是因为怕你们,只是我们陛下不是好战之人,大昭上下也觉得交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所以我们才会让你们给赎回去。你们可以拒绝的,反正人放在我们这儿,我们也不会伤害他们,往后就留在我们大昭好好做人吧。我们会教他们,以后别干这么蠢的事。” 说来刺探大昭军情的人做的是蠢事,指使他们做蠢事的人岂不是更蠢!使臣如何听不出言外之意,气得差点要跳起来。 “怎么,觉得我们说得不对,竟然觉得我们说得不对,那你就请回吧,我们都是当兵的,不像文人会说话,话粗理不粗!” 人家也老老实实承认了不会说话,你还能揪着人的错不放? 当然不能,既然不能,赎人的事,使臣是没有权利作主。 “将军,此事容我回国禀明我家将军,至于要不要赎人,非我能决定,还请你见谅!”使臣说话甚是客气。 “行,你回去跟你们将军商量,商量好了传个信儿。对了,要是拖得越久吧,赎金是会涨的,毕竟他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大昭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不能养吃白饭的。” 真心要被气死啊!使臣有心想说,你要是不想人留在你们大昭吃白饭,那就把人放了。 最终还是没胆子说出这话。灰溜留地回了高句丽。 结果,高句丽只能照着要求把人赎回去,不能不赎啊!墨军不要脸的在边境大喝,为高句丽出生入死的士兵,高句丽竟然连这点赎金都不愿意出,真叫人寒心。 除非高句丽真要寒了将士们的心,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赎金给了大昭。 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大昭一方笑得嘴都合不拢,高句丽那边哭丧着的脸,鲜明的对比。 “下回再来啊!”拿到了银子,还有人冲着高句丽说了那么一句,果断被拍了,“什么下回再来,你这样不是让人拿你话柄,下次他们真再来了,我们把人捉了还怎么要赎金?” “哎哟,一千两的银子,问问大将军,这银子能不能给咱们军营加顿rou吃。”抱着银子的人问了一句。 “说什么行不行,问过大将军再说!哎哟,从来没想过原本捉到了敌军的探子还能挣银子,下回我们多捉几个,能赚更多的银子!”好志向,就是不知道高句丽还愿不愿意当这凯子了! 郭承收到边境传来的消息,看到捷讯传来,笑得嘴都合不拢地拿过去给楚昭,“陛下,事成了。” 这捉人要赎金的主意是楚昭给出的,楚昭闻弦而知雅意,接过纸条一看,笑道:“做得不错!” 下面一干人完全不明白楚昭跟郭承打的哑谜,倒是萧其陈眼观鼻,鼻观心的,想必楚昭还是决定以和为贵,没有让两国开战。 “看看,我们前线的将士们,还会自己挣军响。”楚昭将纸条递了出去,吴用上前接过,先给了姜参,姜参看完传给了旁人,各自看完了,表情各不一样。 “与高句丽索要赎金,想必是陛下之意。”姜参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与楚昭要个解释。 “是!先生觉得此计如何?既可警告了高句丽,又不伤了两国的和气,和气不伤,战事自然不会有起。” 敢做敢当,向来是楚昭的为人。姜参道:“是否有伤大国的气度?” 气度,楚昭看了姜参一眼,“所谓气度就是别人犯了我们,我们捉着了人,人家一开口要人,我们就二话不说地把人还回去?” 是人都能听出楚昭话中不认同的意思,姜参道:“恐落得大昭爱财的印象,伤及大昭之容。” “名声重要吗?各自心中坦荡,任人如何说,又有何干系?” 第207章 水军之败 这是第一次姜参不同意楚昭的做法,身为一国之君,楚昭算计他国,在他看来颇失为君的气度,然而楚昭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若非高句丽来犯,楚昭会算计高句丽吗?有因有果,楚昭只是让高句丽记住教训,让他们从今往后都安安分分。 “陛下,为臣者为国为民,可以不记他人嘴短,为君者,声誉极重,若是叫他邦得知陛下亲自算计于他们,岂非让他们觉得大昭无人。”姜参继续说服楚昭,楚昭摇了摇头,“先生,旁人所言很重要吗?” “朕是什么样的人,朕需要让天下乃至外邦的人都看到?非是相交者,若依谣言而断一人,如此之人,何以交?”论口舌一般人如何能比得过楚昭,姜参是楚昭的先生,早先就已经见识了楚昭的厉害,如今楚昭年岁渐长,满腹知识更进,越发是厉害。 姜参是自知说不过楚昭,但他又没办法认同楚昭所为,劝不知何起,岂不叫姜参为难。 “陛下,这是冀州刚传来的折子!”在这尴尬之时,其他人又不敢插话,还好华兰走了进来,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华兰能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看了一眼,还是将折子送上。 “朕看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楚昭喃语了一句,却让众人的心一紧,楚昭竟然说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有种不祥的预感。 楚昭拿着折子看了半响,众人等了许久不见楚昭反应,偷偷抬头看了楚昭一眼,楚昭抿着嘴,眼中尽是冷意,果真是坏消息? “钟善领水军首战被海盗设伏,一行一万水军,死五十,伤三百,已经退回了冀州!”自楚昭接管三军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败绩,下面的人都不可置信。 鲁种连忙朝楚昭伸手,“陛下,能否让臣看一看?” “诸卿都看看吧!”楚昭将折子给了他们,鲁钟先看了,果真是败了,甚至连钟善都负了伤。 “如此说来,化被动为主动,出船攻打海盗并非上策。”诸人传了一手,吴用小声地说了一句,然而却引得楚昭一声冷哼。 “败了一次就不敢打了,这样的军队还是军队吗?” 吴用果断地缩了脖子,鲁种道:“陛下,是否派一个熟悉水战的人前去帮帮钟善将军。” “自冀州的水军成立以来,钟善一直代朕训练水军,朕敢说这天下间再没有比他钟善更善水战的人。钟善之败,非不善于战,而是谋。”楚昭分析着,她对钟善很了解,对于冀州的水军也并非一无所知。 “陛下既知,那派一个谋士去为钟将军出谋划策?”卫九轻声地问,他们不懂战事,并不清楚楚昭究竟是什么样的章程。 楚昭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显然在思考,然后萧其陈与齐淮还有柴景一同道:“臣愿往!” 三个人一起出声,说完了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想都有同样的心思。 楚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