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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上,炉子下却不是火,而是冒着蒸气的温泉,显然为了怕烧炭烧油耗尽石室中的氧气,这里是使用极烫的温泉加热。 炉子距离门口不远,大约是伸手可以构到的距离。 柳秋色一边估算着,一边趁萧珩不注意,悄悄往炉子移了一步。 等会儿梅若兰一下来,丢了这神木玉鼎给他,师门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虽然萧珩复功的药没有炼成,那也没办法了。谁叫梅若兰这麽快就追了来。 梅若兰人还没有下来,白梅的香气就已经盈满室内。 柳秋色还在提防着杜若有没有跟着下来,只见梅若兰一个人出现在楼梯的底端,华衣华带,凝神戒备着有无敌人埋伏。 事不宜迟,柳秋色当机立断,回手夺了炉子上的神木玉鼎,开口叫了声「梅若兰」就将神木玉鼎脱手掷了出去。 神木玉鼎刚刚脱手,柳秋色身形一飘,也要跟着纵跃出这间石室,同梅若兰一起出去,但萧珩那哪是省油的灯,柳秋色身子才到门边,一片厚重的石门便猛然阖上,要不是他见机得快,恐怕要生生给那石门夹扁! 没想已经到了这里,还是有机关。 柳秋色回过头来,看见萧珩那双无神空洞的大眼,心里猛然一悸。 虽然萧珩那张死人脸总是看不出表情,但柳秋色还是被他周围的鬼气给慑住,感觉到了那种无喜无怒之下乍然而现的怒气。 「柳二公子好能干啊。」 一边说,萧珩将手背在背後,朝石室里头踱了开去:「防贼防盗防不到枕边人,柳二公子,不管你背後是谁,恭喜他拿到了神木玉鼎。」 冷森森,阴恻恻,在柳秋色背上刮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光裸着的上身感觉到地底阴冷潮湿的气息,一阵一阵的寒意掠过心头。 但柳秋色天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腰间长剑一抽,冷寒的剑尖就抵住了萧珩的背心,只要轻轻一送,就能断了萧珩这条性命。 「有进就有出,萧珩,你武功尽废,斗不过我,机关在哪?把门打开罢。」 摊牌捉对,便是这样了。 即使心里有万般不愿意,情势所逼,也只能如此。 柳秋色的视野晃动了一下,但一回神,只有把剑握得更紧。 萧珩背对着柳秋色,站得四平八稳,一点也没有把柳秋色抵在自己背上的那把剑当作一回事。 「柳二公子,神木玉鼎虽是天下至宝,本教主还不希罕那样一个宝贝。就像双花环一样,你要,我自然可以给你。」 萧珩对於情感上非常陌生,以往和任何男女的交往多半是rou欲层次,生理所需,因此他此刻讲起话来没有拐弯抹角,非常直接。 「把剑放下,否则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柳秋色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放下剑来。 自己不知哪里中邪了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这大魔头,事情不能一错再错,不能被这种魔头的温柔骗了,不能相信大魔头的谎言。 神木玉鼎都拿到了,还是断得一乾二净才好。否则藕断丝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日後相见,仍是你死我活。 「把门打开。」剑尖轻轻刺透萧珩背後的衣衫,直接抵到了肌肤上。 说时迟那时快,萧珩一个闪身,泥鳅似的身法居然直接从柳秋色的剑下滑开,形如鬼魅,在动之前根本毫无徵兆可循,才刚发现这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那只手已经飞快的运劲弹飞了长剑,扼住自己喉头,抵上了背後的石门。 「我警告过你。」 黑而幽深的巨大眼瞳里是深沉的死寂,两人的距离近到没有距离。 「你……什麽时候……」柳秋色後脑刚才又给在石门上喀碰一下,痛得很,颈子给萧珩这样掐住,呼吸困难。 「我早有炼好的丹药,那鼎炉不过作作样子。」 握住那颈子的手底下感觉到柳秋色脖子上动脉的跳动,那触感令人着迷,彷佛只要轻轻一个用劲,就可以捏断这不堪一握的细颈。 「本来以为来的人会是杜若,趁他忙着去抢鼎炉的时候,一击结果了他,没想到来的是你的同党,嗯?」 手下微微使力,勒得柳秋色咳了起来。 再用力一点,恐怕就会窒息了。 两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甚至萧珩要强上那麽一点,现在要害被萧珩给制住,柳秋色是无论如何逃不开去。 熟悉的唇欺了上来,又碾压在柳秋色唇上,和刚才纯然温柔的绵长相比,多了一点报复性的啃咬,勒住柳秋色脖子的手没有因此放松,极度的缺氧弄得柳秋色满脸绯红,喘息破碎,难受得很。 吻得尽兴,萧珩方才离开柳秋色的唇,淡然而语。 「柳二公子,刚才还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们继续。」 也不给柳秋色抗议的时间,伸指封住了柳秋色的xue道,抽掉自己的腰带缚住柳秋色双手,便将他扛起就走。 「萧珩,你要杀便杀,做这种事情……不是君子!」 萧珩一生邪魔歪道,才没有在理会这种话,好整以暇把柳秋色放在水池池边,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慢慢扫视过柳秋色光裸的上身。 「杀你,那很容易。」 这句话的尾音才刚刚落地,萧珩脚尖一提,就把柳秋色踢进了池里。 这柳二公子不懂水性,从合欢山断崖跳下湖的时候萧珩知道得很清楚。 旱鸭子一只。这种不懂水性的人,只要丢进池里,丢十个溺死十个,手不血刃,何况柳秋色给他封住了xue道又缚住了双手。 本来两人没有什麽交集,要说有,也全因双花环一事而起。你欠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简单得很,债务清偿,一笔勾销。要说後续,顶多说柳秋色不知哪根筋不对,拼着和江南武林为敌,将自己救离险境,而他萧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是无情无感的心居然再三想起柳二公子那情动时的模样。 色令智昏。真的是色令智昏。 既然如此,现在在这里把这人淹死了,以後也没有人能再来搅乱他的心性萧珩背过身去,也不再看那水池一眼,拾起地下的长剑,随手抛在旁边。 武功既然都回来了,耳力那自是极明,从水池里冒出来的泡泡,升到池面上来,在空气里破掉,发出「啵啵」的响声,听在耳里一清二楚。 柳秋色xue道被点,动弹不得,在那水池里淹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萧珩踱过来,踱过去。 玄黑色的袍子在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