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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梅香馥郁。 吃完饭后,白靖昀和景遥爬上后山,山腰处有块墓地,外婆被葬在这里。 景遥铺纸,白靖昀清扫墓前,将尘土杂灰掸开,露出墓碑上外婆灰白色的照片。 他小声念叨着亲切话语:“外婆我来看你了,不要嫌我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你孙子在大城市可忙了。” 接着白靖昀折了根枝杈,挑着烧纸,山腰风不小,火燃得旺,纸烧得也快。 景遥站在一旁,将身上披着的骆色风衣批到了白靖昀的肩上。 他沉默着,基本都是白靖昀轻声念念有词,说:“外婆你肯定缺钱了,收得这么快,以后我常回来看你。 哦,你还记得我大学时候的学长吗?景遥,你见过的,他今天和我一起来的,你能看得见吧。” “其实外婆,我没大学毕业,我也没什么出息,这几年都废掉了。 要是你还活着肯定会把我打个半死吧…不过我又报考了,估计下一次回来看你就是过年的时候,考得不好可能就没脸回来见你了。” 白靖昀洗了洗鼻子,从景遥手里接了一沓纸放进了火堆,说:“我没什么难的,外婆你不用担心我,你在那边过好你的日子就好。” 火焰啃食着金箔的纸片,须臾便吞没殆尽,黑黯的灰中夹杂着极小还没烧干净的边角。 白靖昀又翻了翻,发现只有零星的火点,烧不起来了。 他起了身,对景遥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行去,景遥走在后面,看到白靖昀有些踉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白靖昀头昏昏沉沉,也没有躲,两人搀扶着走回了家。 白靖昀还了被子,给邻居塞了五百块钱,景遥已经先拎着东西在车里等着他了。 景遥在加油站的便利店杂七杂八买了一堆吃的扔进白靖昀的怀里,然后拧开一瓶水,定位回S市。 他对白靖昀说:“睡吧,算上堵车估计六七点才能到。” “好。” 白靖昀轻声说,“你也别开太急,要是累了换我开。” 景遥笑:“你拿到驾照了吗?”白靖昀摇了摇头:“没去考,之前你不是教过我开吗?现在手熟了,试着送过几次人。” “等你考完证之后,咱俩再轮流开吧。” 景遥上了高速,“等你这次考试之后,等录取的这段时间可以把驾照考了,你学东西快,裸考都没问题。” 曾经大学时期,景遥刚提了车就开到了宿舍楼下,摁着喇叭等白靖昀。 当时多少人惊羡的眼光聚集在光亮的车身之上,景遥却只让白靖昀一个人上了自己的副驾驶。 当时的白靖昀也露出几分惊叹的目光,好奇地摸着内部崭新的车饰,满眼羡慕。 景遥对他说,等你考了驾照,这辆车就归你了。 白靖昀收回了手,局促地坐在车座上不做声。 景遥带着白靖昀在A大兜了一圈后,停在了空旷的广场上。 他拉下手刹,问白靖昀想不想试试,他来教他。 白靖昀刚摸上这车就心动了,手感也好,他学得兴趣高涨,两天就可以在校园里慢慢地开了,只是没上过马路。 他没景遥那么高,每次上车都要调座位。 白靖昀没想到肄业之后,书本知识差不多都丢掉了,开车的技能竟然烂熟于心,却一直没时间去学驾照,备考参加考试也得一个多月。 他最难的时候每天打三份工,骑着自行车到处跑,回家都累瘫躺下了。 白靖昀显然心情很好,他笑着答应了声“好”。 音箱播放着轻柔的纯音乐,景遥开车平稳,白靖昀昏昏沉沉,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49周日傍晚,陆尔风登门来去文件,他像是一团火,见到白靖昀便将人的腰一掐,摁在书架上亲,木板正膈着白靖昀的脊椎骨。 白靖昀皱着眉感受着对方深沉的亲吻,舌尖和舌尖相抵打转,发出黏糊的水声。 陆尔风喜欢亲吻,似乎要将白靖昀的浑身都烙上自己唇留下的痕迹。 他抱起白靖昀的两只腿,将它们环在自己的腰上,抱着他仰着头亲。 陆尔风吻技好,年少时便磨成的功夫,舌尖挑一下就让人yuhuo从腹中燃到喉口。 白靖昀闭着眼睛,整个人都挂在陆尔风的身上,几乎靠他支撑着,飞薄的嘴唇将冰凉升为热烈,相濡以沫。 对方进入他的时候也温柔。 白靖昀的头垂在床沿,陆尔风的双臂撑在他的身侧,他感觉到对方下巴上的那滴汗珠明晃晃的,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拼命扬起脖子喘息着,白花花的炽光灯下,白靖昀雪白的裸体像是欲融的雪似的,他水光淋漓的眼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直勾勾地盯着身上人看着,不肯流转分毫。 陆尔风被他透明干净的眼神激得心跳不止,俯下身吻他,性器在他的女xue中冲撞不止,眩晕得白靖昀酣畅喘息,光用抚摸亲吻功夫就抵达了小高潮。 陆尔风对白靖昀说,这周和下周都太忙,家都没回几次,基本都是在公司睡。 和程三明的分割官司要开庭了,初审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白靖昀血是烫的,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白皙的脖颈上红红点点的,是陆尔风方才留下的。 他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应着哼着,像个小奶猫似的。 陆尔风抱着他,发出低沉的笑音,忍不住伸手,用食指和中指轻挠着对方的下巴。 “痒。” 白靖昀躲了躲。 陆尔风:“宝贝你好像猫。” “你这双眼。” 陆尔风将手移到了白靖昀薄薄的眼皮上,虚虚地抚摸着对方的眼,猫儿似的一双眼,眼角细长延伸着。 被陆尔风轻轻一抻,眼底还攒着未散的欲,碎光淋淋的,透明。 白靖昀眯起了眼,露出了无邪的笑。 陆尔风的手在白靖昀的面颊上轻轻滑过,说:“我一直想养只猫,我妈不让,在国外公寓也不让养宠物,时间长了就没想过了。” “怕脏吗?”白靖昀疑惑。 “养宠物还得照顾着它,我们连自己多是其他人照顾着的,有点功夫都犯了懒,哪有闲心去养猫养狗。” “宠物都是通人性的,单纯却也精明,你对它好就是好,不好它们立刻就能感受出来。” “之前我谈了个外国男友养了只德牧,那天没和我打招呼就到我公寓楼下了,他将狗链拴在我门把手上,人却跑到超市买菜去了。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一只狗蹲在家门口看着我,脖子上也没有项圈,不知道是谁家的。” “当时我赶紧打电话叫社区把狗领走了,去流浪狗中心登记。 等到下午我男友从超市回来了没找到狗,急哭了,我赶紧带着他去社区把狗接了回来。 就因为这件事,那条德牧后来从来没对我摇过尾巴,每次我刚靠近他主人的时候,他就冲我叫往我身上扑。”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分手了?”“那倒不至于。” 陆尔风笑,“后来回国后我也很想养个宠物,猫,或者小型犬,但又怕自己不稳定,想等之后成家之后再养。”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