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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摸着光滑且凉的扶手转过一个楼梯的旋,从二楼下到一楼,虞晩是什么也没有想的,没有想时间,没有想事情,没有想人。事实上这种状态在虞晩不知道从哪一天发现自己对过往的回忆会渐渐蒙上白雾时,也就开始伴生着出现了,思绪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存在。 ——一个男生。 体态匀称,和威叔看起来一般高。站在拐过楼梯弯旋后能看到的玄关内侧,不出挑也不落魄,寻常到好似一个范本般的穿着,又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侧身背对着这边,在给做室内装饰的盆栽树调整枝叶。他做得很熟练,很自然,好像他已经在这个地方进行过这个动作不止一两次。 虞晩怔住。 完全放空了的脑内,思绪回转得有点慢,处理眼前这个情况,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这一点还未被询问或表达什么的空白时间里,这个男生转过了身来,正面的,朝向虞晩。 二十岁吧,大概。 一个人“长得如何”,千百个人有千百种评定标准,单是谁谁说咋咋,算不得数。更何况现在的审美眼光,是变化得培养跟不上潮流的情况,昨天刷屏的似乎还是六块腹肌,今天就变成了小奶狗当道,明天后天又会是什么呢?谁也说不好。 但,这个男生,长得也太...标准,了。 眉眼鼻唇骨,似乎都是能在书籍和画册里能找到一模一样的那般,标标准准的端端正正。 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中文系学生的虞晩,打上这样一个照面,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语塞之感,她简直是要形容不出来了。 “...” “...” 这个大约一百个人来见他,能有一百零一个人觉得他“长得好”的男生,在虞晩的视线里轻微的调整了一下他的动作。 手垂到身侧,身体向前倾出大约30°,沉静的,认真的,朝虞晩这样鞠了一躬。 “小姐。”他保持着这个恭敬的姿势足有五秒,然后这样说。 语调也是如出一辙的沉静、认真。 “我是您的管家,申屠哲。” ------------------ 新副本开启! 目前进度 男主(4/6)! ヘ( ̄ω ̄ヘ)?~~~~ 其实我有点mo有明白雷霆蜀黍的人气……也mo有明白为什么江城哥哥看起来好像没人喜欢……(?????_?????) _(:?」ㄥ)_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啦喜欢谁不喜欢谁都能理解,我其实个人来说,是没有多大偏好的,我能写出来的,就一定有我喜欢的点的,出现章节的多少……emmmm真的是大纲决定的,我这么一个严格(呸)的人!对吧! 接下来会开始讲一点点有关于wuli娃娃的身世(?) 不过小huang文嘛……计较太多就很逗了,看个乐呵就成啦啊哈哈哈哈ヾ?≧?≦)o 六十三 - 起 六十三 什..什么?管...家..? 是我理解的那个管家的意思..吗? 虞晚懵了,懵的真切而实在,还没从先前的状态里完全启动过来的脑子自作主张的为这个刚刚接收到的词配出解释,翻出了这一个学期在寝室里无所事事时陪黄玉看的各种电视剧影像——两鬓染霜的年长男性,黑色的小领结,笔挺的燕尾西装,浆得一丝褶皱也没有的白衬衫,标准的英式口音,在主人起床前就已经开始工作,熨平报纸,准备早餐,打理园艺...等等等等!想哪里去了! 管家,管家... 黄玉家里..都不存在这种..职称的..人....吧?为什么...还有,小姐是...?那什么,威叔呢?婶婶呢?你.... 应该是虞晩把这晕头转向和茫然表达得太过明显了,这个自我介绍为申屠哲的男生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很平,多么好听算不上,但也绝对不难听,只是对比起他的长相来说,大概会稍算瑕疵? “申屠..哲。”他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这样重复的话,提醒的意味十分明显,“从今以后,我会尽心照料您的一切。” 申屠.. 虞晩脑子里的一根弦,被提醒得动了一动,然后,她想起来了。 婶婶的名字是“孙苗”,而威叔的全名,叫,“申屠威”——这个男生,和威叔同姓,这个姓并不常见,这不可能是巧合。 那么—— 虞晩曾经想过,威叔与婶婶,和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件事。虽然她并没有想清楚来龙去脉,也没有多么在意,但是多少的猜想,还是有的——威叔和婶婶同自己的相处模式,很像“受雇于人”。 对,就是“受雇于人”,来照顾自己,这样子。通俗一点来说,威叔的角色就像是一个“管家”,他负责打理向外的许多事,是“园丁”、是“司机”、是“保镖”,婶婶则是向内,照顾虞晩的饮食起居,是“保姆”,是“厨师”......他们和虞晩绝不是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一点是直觉也是必然的事实,虞晩就是知道。他们和自己关系亲密,会真心的关心爱护自己,把自己看成他们的小辈,是出于心性正常且善良的人类“日久生情”。 至于他们受雇于谁......也很好联想。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亲生父母血缘亲人,谁会平白无故的为素不相关的人花费这种心思呢? 一个孩子从小不愁吃穿、玩耍教育这些花销,并不是能在大马路上走一趟就能捡回来的。更何况,除了这个孩子,还要雇着两个人、养着一栋宅子—— ——那么。 为什么这样的一户明明有这种经济实力的人家,要把同自己有血缘关系、并且也没有打算“亏待”的孩子,用这种方式两不相见的远远养起来呢? 他们有什么苦衷? 还是有什么顾虑? 亦或是对他们来说,这个孩子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 ... ...... 这些她都想过,都想过。只是没有谁能够为她的猜测提供任何一点切实的依据,威叔不会说,婶婶也不会说,虞晩知道,所以她也不问。 而申屠哲在今天、在此时的出现,让虞晩的某种猜测落到了实处。 “从今以后。” 虞晩感觉到一片羽毛似的东西,轻飘飘的从某一处落下来,落到自己的意识里,静止不动了。 “就是你了?”少女还站在楼梯转过一个旋来的台阶上,穿着居家的睡裙,软和的细绒料,长度盖过膝弯,露出修长纤细的小腿,踩在同色同料的圆头拖鞋里,散着一头锦缎般滑顺的黑发,外套是个斗篷的款式,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