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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柯能够看到人的灵魂,又或者说,属于另一种力量的世界。莱科西亚所指的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是属于这样的神秘世界吗? 那么莱科西亚呢?她是否就是神话中那一位投水而死的赛任的姊妹呢? 慕柯看着汉尼拔飘浮在半空中的灵魂。挥了挥手,让灵魂归位。塞西有些失望,即使这是他自己把选择权交给了慕柯。 慕柯看了一眼身后的死神明显的丧气的样子,抬了抬下颌,“如果一只鹿死了。” “我知道。”塞西缩着肩膀,更萎靡了。 ———————————————————————————————————— 汉尼拔最近设置查找了不少神话传说或是超自然现象新闻报告,虽然它们中大部分都能明显的找到编造的痕迹,但汉尼拔依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仍然需要做一些作为领取薪资的FBI特别顾问需要做的工作。 威尔给肯特.纳尔森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告诉这个孩子,如果他想起了任何有用的东西,可以联系他,但实际上威尔并没有留下任何期待肯特还能记起什么来。 出乎意料的是,纳尔森先生给威尔打了个电话,并告诉他肯特吵着要来匡提科找威尔.格雷厄姆探员,于是纳尔森先生就带着他来了。 肯特在电话里哭着,提及了一些关于他碰上了恶魔的事情。 无论他是真的碰到了恶魔,还是说碰到了绞刑人案相关人员,又或者只是他的一个噩梦,唯一能够安抚这个孩子精神的办法,就是让威尔见他一面。 威尔待在匡提科的FBI大楼里,和BAU小组讨论案情,去机场接纳尔森父子的是克劳福德和汉尼拔。 “你怎么评估威尔最近的状态,汉尼拔。”克劳福德向坐在副驾驶的汉尼拔问。 汉尼拔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表情恳切,“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之间有什么区别?难道作为朋友的你就不是一位心理医生了吗?” “我始终是。但是作为朋友时,心理医生所掌握的学术技巧只是方法,而不是准则,作为朋友时,我关心威尔的生活;作为他的心理医生,以及和他合作的FBI特别顾问,我关心他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职位,又能对他所负责的案件起多大的助力。” “我都想听听。他最近犯头痛的次数少了,不是吗?” “是的。” “所以这还是一个精神问题,而你的治疗起效了?” 汉尼拔笑了笑,“不是我的治疗起效了,而是威尔对自己的治疗起效了。心理医生和外科医生的治疗手段存在差异,外科医生可以直接用手术刀为病人切除坏死的组织,但是我们却只能用言语进行引导,开出一个药方。但是找到药方上的药和正确的使用药物,却要靠病人自己。 我看了他正在查的案子的资料,看起来很考验解谜能力,但却没有带给他过多的心理压力。另一个小组也在协助这个案子,他的工作会轻松些。” 克劳福德点了点头,与BAU小组共同查案确实能够减轻威尔作为侧写师的负担,但接下来又皱眉,“这些是外部环境,那他的药是什么?” 汉尼拔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斟酌着说道,“你还记得慕柯吗?” “布兰奇.慕,威尔的男友,”克劳福德答道,“也是你的邻居。难以忘记。” 在办案时抓错人的情况克劳福德碰上过不少次,但是像慕柯这样始终保持着可怕的平静的罕见到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平静和冷静不一样,冷静是可控制的,但平静中却无法避免的在感□□彩上掺杂了冷漠的气息。 克劳福德停了一下,双手握紧方向盘,继续说道:“除开工作上的那些问题,我从没有想过威尔会选择他来做男友。” “你觉得,威尔的另一半应该是什么样的?” “可能就像大多数美国家庭那样……几只狗,一个贤惠又坚韧的家庭主妇,一座漂亮的白房子,没有连环杀手,也没有凶杀案的平静生活。” 慕柯身上有一种平静,但克劳福德感觉得到,这两种平静存在着天壤之别。 “可能他在新奥尔良警局凶杀科供职时,有过这种想法。”汉尼拔说,“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朋友威尔是怎样的一个人,在知道此时此刻正有连环凶杀案在不断发生后,他对平静的渴望就被揭开了,扔到一边,他一直试着把它捡起来,但平静却总是从他手中滑落。这种转变也使他转变。” 不,这种转变显露出真实的威尔。 “看无法长时间忍受相敬如宾的生活。他想要平静。但那种平静是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威尔不需要救赎*。”克劳福德冷冷道,“是他在拯救别人。” 第57章 “通过和凶手的共情,作为朋友我们不会夸大抹黑这一做法,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它。那些凶手的情绪中不会有对救赎的渴望,但威尔会有,他也必将遇见厮杀。”汉尼拔说,“至于慕柯,我们应该将他看作暗潮汹涌的海底洞xue,当人造光照进去的时候,无形的水波显出宁静。但实际上,漩涡在不断的生长。那里有危险,但也充满着运动的力量。他会带给威尔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克劳福德没有回答,打转方向盘,将车转向右侧,他已经看到了在机场门口的人行道边等待着的纳尔森父子。 克劳福德和汉尼拔下车,简单的和约翰斯顿.纳尔森交谈了一番后,让父子两人上车。 肯特抱着他的书包,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后座上,把头靠着车窗。克劳福德试着和这个小孩交流,但肯特看了克劳福德一眼,没有给出一句回答。 机场飞机起降的嗡鸣声笼罩在方圆十几英里的范围内,克劳福德拉上了车窗,嗡鸣声声被挡住了一些,只剩下肯特靠着的那一个窗户摇下了一半。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纳尔森想帮他理一理头发,却被肯特挡了回去,他叹了口气。 “他这样多久了?”威尔问纳尔森。四个人已经到达了FBI大楼,克劳福德给父子俩拿了两份访客证件戴在胸前,肯特没有对踏进FBI大楼表现出任何兴奋。 汉尼拔留在克劳福德空出来给威尔和肯特谈话的办公室里,克劳福德则被霍奇一个电话叫过去,说有一些事情商量。 “三天前,”纳尔森疲惫地说,“他们学校有一次远足活动,我让他去了,希望这能让他暂时换一换心情。他早上离开时一切正常,但是在中午带队老师给我们打电话说找不到他了。直到当天晚上天黑之后,肯特一个人跑回了家,那至少有六英里的路程。接下来几天他就一直在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