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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仗的孩子正好路过,雪花飞溅,宫戚的大块头被一个手误的孩子砸中,雪水化在身上,脸色冰冷地顶着颗湿漉漉的脑袋,孩子们看到闯祸了,吐吐舌头嬉闹着离开。 付丞雪立刻从树根上挖出一团雪凝成球,砸向那个闯祸的孩子。 突逢横祸让小孩惊得回头,就见一个包裹得像怪人的哥哥冲他说: “欺负了大人也是要道歉的,记住了么?” 小孩畏惧地点头,扯着小伙伴撒丫子跑开了。 付丞雪这才回头,看向宫戚,“……怎么不吭声?” 宫戚用一本正经又有点奇妙的语气回答:“不能欺负小孩。” 雪越来越大,更多的孩子从楼里跑出来,付丞雪建议道:“堆雪人么?” 宫戚看着那些从树根里挖出的雪被揉来揉去,默默移开视线。 付丞雪把自己挖过雪的手摸上宫戚的脸,“脏么?” 宫戚立刻推开三步,充分用行动表达清楚。 付丞雪又看了看热闹的灯会,转身往公寓折返。 “回去吧。” 宫戚看见付丞雪眉宇间轻轻溢出的清愁与忧郁,不由自主地说:“等会儿。” “你喜欢么?”付丞雪回头问道。 宫戚沉默,张了张嘴,付丞雪又转回脑袋,语气坚定地说: “走吧。” 宫戚从付丞雪身后走到并排的地方。少年的唇瓣被下意识咬住,那种压迫感让宫戚并不舒服。 “不要咬它。”宫戚的语气太过冷凝,让人无法发现隐藏其中的示弱。 付丞雪疑惑地侧头。 宫戚眼神一沉,手指绷紧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忍着反感把没有手套阻隔的指头伸进付丞雪口中,挡住牙齿与嘴唇的接触,“我不喜欢。” 宫戚无法表达那种微妙的感情,只能用粗暴直白的方式。 付丞雪唇瓣微动,张也不是,合也不是。 柔软的唇瓣触摸着宫戚手感略硬的指头,温热的口腔润湿指腹,口水淌到指缝中,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宫戚一脸平淡地收回手指,掏出手帕擦了擦,说: “走吧。” 走进小区里,人声像被一下隔离远去。 付丞雪望着银装素裹的前方,语气略微沮丧。 “我是不是,无法使你感到快乐?” 晕黄的路灯照在付丞雪脸上,像通透的宝玉,乌黑的眼眸垂下,唇瓣微抿,眼下的落影随着睫毛轻轻颤动。 宫戚皱起眉,伸手握住付丞雪的手,用十指交叉的方式。 这是在网上看到的……据说只有心灵相交才会热衷这种。 付丞雪惊讶地回头,宫戚的脸上有些沉思。 紧密纠缠的手指,虽然身体下意识推拒,但心里已然接近,似乎在脑海中预演过很多遍,一种奇怪的感觉充盈全身……好像心脏被随意拨弄一下,涨满其中的热流就会喷涌而出。 “……这样就好。”连一向冷硬的语气都融化成水。 宫戚在这世间重视的事物太少,唯有眼前的少年。 当付丞雪注视着他,乌黑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这已,足以。 但网上说……这还不够。 两人走进电梯,合起的电梯门把狭小的空间密封起来。 付丞雪靠在墙上,宫戚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突然靠近,伸手把付丞雪圈在指掌间可以控制的距离,锁在臂弯里,脸色不辨,意义不明。 “怎么?” 付丞雪疑惑地抬头,宫戚垂下头,逼近付丞雪的鼻尖,又艰难地离开,表情冰冷依旧,动作却充分展示出挣扎。 “怎么,还想吻我?” 付丞雪不怀任何他意地好笑出声,推推宫戚的肩膀。 “别闹了……你做不到的。” 宫戚立刻阴沉着眼,表情不悦。收回强硬横在付丞雪身前的手臂,直愣愣矗立在电梯里,盯着付丞雪说: “你来。” 付丞雪微愣,而后漾出一抹笑容,“好吧好吧……我的小王子殿下。” 电梯的层数还在跳跃。 付丞雪摘下伪装的眼镜和帽子,让宫戚低下头,高大的混血少年顺从地弯下腰,观望他的举动。 付丞雪揽上宫戚的脖子,踮起脚尖,唇齿相触的瞬间宫戚僵硬了一下。 付丞雪微微拉开距离,气息贴近宫戚鼻翼,在唇上摩娑呢喃:“……要继续下去么?” 宫戚一动不动。 “好吧,我知道了。”付丞雪闭上双眼,睫毛温顺地贴服在眼下,形状姣好的唇微启,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你来吧。” 宫戚喉结滚动,有种无法言表的陌生冲动。 压下头,目光紧紧盯视身下的少年,试探地靠近,一触即分,没有难以忍耐的感觉才再次贴上。 零落如雨的分分合合,柔情蜜意的浅尝辄止。 不是没看过街头的法式深吻,也不是没被热情如火的女孩主动过,曾被强吻的经历,让宫戚对唾液交融感到恶心,刷了半个小时的牙都无法压下涌入嗓间的阵阵反胃作呕……只是对上付丞雪,所有尝试都变得陌生起来。 小心翼翼地试探,唇齿交接越密切,心中莫名其妙的饥渴感反而更胜从前。 那种想要拉近距离,却毫无章法的感觉。 探入口中,掠夺呼吸,抢占付丞雪的心跳,想知道是不是会如自己这般,澎湃而毫无章法。 破齿而入,唇齿相依。 一步步把人压倒在墙上,隔着衣服相贴的胸膛心脏共鸣,手指毫无阻碍地扣紧对方的脑袋,略硬的头发瘙痒指腹在摩擦间让手指难耐地蜷缩起来。 他的唇微冷,付丞雪的却也只是微热,却很柔软。 几乎密不透风的贴合都无法让宫戚满足。攻城掠池地抢占地盘,身上逼近付丞雪的身体紧紧挤压,似乎要融为一体。 唾液交换,唇舌交缠。 即使付丞雪肺活量惊人,也在猛烈攻势中节节退败。 付丞雪伸手推拒,宫戚却早已抛弃风度,舌头几次深入付丞雪喉中。反抗越深,束缚就越紧,被钉在墙上,像受难的耶稣,只能被动地献祭身体,宫戚肌rou结实的长腿挤入他双腿间,十指像在进行某些圣洁地洗礼,深深插·进他万缕千丝的乱发中,摩梭着他的头皮。 ——像只苏醒的野兽。 把猎物藏进肚皮下,用四肢夹紧,利爪爱抚着猎物的毛。 “我说……” 付丞雪在空隙中开口,却被吞下所有颤抖的尾音。双腿发软只能依托在宫戚身上,软弱无力地等待亲吻结束。 恢复呼吸还不到片刻,付丞雪伸出无力的手推拒,宫戚却再次压上。 “再来一次。” 付丞雪坚定拒绝:“你难道没发现,你浑身发烫,就像得了高烧一样。” “……我不知道高烧有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