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奥奇这么说着突然意识到如此口说无凭根本就无人会信,他立刻掏出了一块兰索尔家族的牌子。他身为苏格菲少将身边的近卫,又与苏格菲和索菲亚从小长大,自然在兰索尔家族内身份与地位要比普通剑士高出几等。 “您拿着这个,他们肯定会让你进去的!”奥奇此时也来不及再顾忌什么,匆匆将牌子塞入萧阑手中,准备立刻就要将萧阑护送进神殿大门。此时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灼热步步紧逼,但是奥奇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不敢想再多晚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你呢?亚尔曼呢?”萧阑看着牌子,皱眉反问奥奇。 “亚尔曼的安全,属下会拼死保护的。”奥奇没想到此刻萧阑竟然还想着他与亚尔曼,他立刻严肃地回答着,此时已经不容许他们再多说什么话来耽搁了。 “那你呢?”萧阑重复着一字一字问出来,眼神直视着奥奇。 “我,我也会没事的。”奥奇顿了一下继续说着,但是眉眼里显然已是完全的焦灼之色。 火山喷出的黑色烟云毒气、灼热的火山灰和因火山喷发而形成的泥石流毁灭了火山周围百里。在城镇周边倾刻间被厚约米的熔岩浆和火山灰毫不留情地掩埋了,而那更加骇人的火焰和熔岩浆正在飞速地向此地袭来,顷刻之间也许这里也会变成火海与灰烬。 “大人,您快走!我,我没事的。”在奥奇背上的亚尔曼急促地说着,他精致的脸上带着恐惧和不安的神情,声音带着颤抖。小小的手伸出来似乎下意识地想要急切地抓住萧阑,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伸了回来,颤抖着紧握着拳。 这幅表情在萧阑眼里,就恍若是知道自己要被抛弃然后哭出来一样。 “我也呆在外面。”萧阑将牌子重新塞入了奥奇手中,眼里满是坚决。 “伊索·兰索尔!”奥奇也不管,愤怒地怒视着萧阑,竟然第一次直接大声喊出了萧阑的全名,“你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吗?你可是……” “我是什么?又是兰索尔家族的继承人?你知道你现在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萧阑转头看向奥奇,双眼泛红,愤怒而又压抑地大声喊着,“就像索菲亚一样,一边让我走一边告诉我会解决的,会没事的。但是呢?等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却连人都不在了!” 奥奇噤声,满眼复杂,最后双手紧握着没再吭声。 所有人都虔诚而又颤抖地跪伏在神殿的门口,口中赞颂着,祈求着,只为了神明的救赎。 然而绝望已经在所有人的眼底浮现。 轰隆的巨响声从未停歇,此时已经完全日月无光。除了那灾难的轰隆响声之外,却又让人感觉到寂静的可怕。就如同所有的生灵在此刻已经完全灭绝一般的死寂,一切生命都停止了。 火山的尘埃遍布空气,岩浆以及泥石流在城镇里疯狂的蔓延,guntang的火山碎石带着火焰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不少人被这些飞快下降的碎石重击而受伤甚至死亡。而愈发仇恨的毒气和火热的火山灰尘尘埃埃地覆盖整片地区。 倾盆大雨的岩石和火山灰泄落。 萧阑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孩子,他的内心惊慌,恐惧,不安,但是却没有绝望。无数尘埃和火星似乎扑面而来一般,他根本承受不住,萧阑只是下意识地抱住了亚尔曼。 就恍若是在生命决绝的那一刻,人会自然而然地会去抱住那个自己最珍惜的人。而对于萧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或者说唯一对萧阑而言可以真正视为真实的也只有亚尔曼一人。 四周的一切都在震动,似乎快要炸裂开来一般。 萧阑觉得自己的全身guntang,就连生命都可以燃烧炙热得如同即将要炸裂一般。 怀里的孩子的体温似乎在不断的升高,这种惊人的高温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似乎烧成了红色,萧阑震惊地看到孩子的手背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花纹,黑色愈发浓厚的图纹蔓延了全身。萧阑的身体一颤,瞳孔收紧,发现孩子的发色也从橙红色,缓缓褪去开始转为了纯黑色。 那绑在眼睛上的在大风中簌簌作响的长带在此时也已经完全经受不住,在巨风的呼啸里散了开来席卷着风暴飘走,不复存在。 萧阑只看到一双纯黑的眼缓缓睁开。 火焰浸透着黑暗。 从那炙热的深渊最深处的黑暗与毁灭在此刻恍若只凝聚在这一人的眼中。 [双黑之子,携祸乱而生,堕世界之巅。] 而这人,正是亚尔曼。 第23章:神明之力 时间似乎被那双燃着火星的黑眸所禁锢,无数碎裂的火星和尘暴从身后袭来,萧阑觉得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在震动,似乎快要炸裂开一样。 亚尔曼静静地抬眼直视进萧阑的双眼,毫无躲闪。 明明被拆穿的人是亚尔曼,反而却让萧阑无处可逃。 黑发黑眸,此时这预言里要堕世界之巅的双黑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 萧阑一直觉得自己到这来之后委屈得很,只不过是好心救了个孩子,却一直被反派压迫着。 但此时萧阑才知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因为萧阑一直尽心庇护的人,便是一个彻头彻尾,要毁灭世界的大反派。 萧阑的手颤抖着,然后猛地扯开了自己身上披风。披风在空中被用力地划出一道墨绿的弧度,然后在风中随着簌簌的响声落在了亚尔曼的身上,完全遮掩住了男孩的身体。 当萧阑下意识将披风盖在亚尔曼的身上掩盖住他的发色和瞳色后,他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做这些。携祸乱而生的双黑之子,瘟疫、雪崩、兽潮,现在的火山也不过是杰作之一。 就算这里所有人都会死,亚尔曼也不会死。 “你要毁灭这个世界吗?” 萧阑轻轻地问了出来,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话刚开口就似乎被喧嚣轰隆声给压得无声无息。 他的手缓缓从亚尔曼的身上离开,然而随即一双灼热而又guntang的手用力地抓紧了萧阑的双手。萧阑一怔,仿佛那触感的痕迹成为了血液流向,只感觉那像是要被烫伤的热度直达心脏,只看到那一双隐秘在帽檐下的黑眸缓缓睁开,让萧阑不禁窒息。 其实萧阑此时心中并没有慌乱,没有恐惧,也没有多少惊讶。 反而是有一种,原来是这样的想法。 亚尔曼不像何墨,因为他总是笑得很灿烂单纯,因为他老是赖着自己有说不完的话,因为他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