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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骂娘,果然,炮灰就是炮灰,主角就是主角,丫的主角光环就不能早开启一秒罩着点他这个炮灰吗! 来的人是凤君池的舅舅,宋阑,他带着一波黑衣人冲进围着凤君池的刺客中,一队黑衣人与刺客厮杀,一队黑衣人将凤君池围成了一道圈,保护他的安全。 “给我药。”凤君池对一旁的黑衣人道,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是。”黑衣人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凤君池,凤君池接过药,黑衣人自作主张,帮凤君池扶裴九川,却被凤君池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 “谁准你碰他的!”他的语气令人颤抖和畏惧。 “属下知罪。”黑衣人稳住身形,单膝跪地。 “罚。”凤君池冷冷的吐出这个字。 皇家,向来没有心慈手软的人。 黑衣人瑟缩了一下,从怀中再次拿出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吞下。 凤君池将视线转移到裴九川身上,仅那一瞬间,眸中的冰冷就是从冰冷换成了柔情。 “少爷,阿池不会让你有事的。”他道,将药粉洒在裴九川的伤口上,动作小心轻柔的为裴九川包扎伤口。 那边的厮杀很快结束了,宋阑将沾了血的剑随意抛给了一个影卫,几步走到凤君池面前,见礼道,“四皇子…” “我不回去。”凤君池似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宋阑似是没料到凤君池会这么说,弯着的腰又低下了几分。 “皇后势力如今朝堂独大,宋家只剩下您这一脉。”宋阑顿了顿道,“宋家为了寻您花了很大的力气。” 凤君池冷了几分,“所以皇后的人是你们带过来的?” 宋阑语噎,没料到凤君池的关注点在这。 皇后一脉和宋家是死对头,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这么大张旗鼓找人的动作自然也逃不过那边的眼睛。 “是……”宋阑答。 “少爷便是因为你们才受的伤!”凤君池咬牙切齿道,“你们该当何罪!” 宋阑抬眼看了眼被凤君池抱在怀中的男人。 心中不服,不过一个乡野村夫罢了,凭什么因为这个问罪与他。 “殿下,您是凤栖国的四皇子,怎可唤这种人少爷!”宋阑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 “劳烦舅舅千里迢迢来教导本宫。”凤君池皮笑rou不笑。 “微臣不敢。”宋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 凤君池依旧是看着他,但却不语,宋阑握剑的手紧了紧,最终一撩衣袍跪下。 “微臣逾越,请四皇子责罚。” 他一跪下,周围的黑衣影卫便也跟着跪下,周遭瞬间黑压压一片。 凤君池站得笔直,丝毫没有因为两年的奴隶生活而胆怯。 他是一国皇子,他的臣服只因心甘情愿,而他,也只会对他的少爷臣服。 “自然要罚,你们都自刎谢罪吧。”凤君池轻飘飘道。 黑衣影卫两两对视,却都没有动作,而是将视线投到了宋阑身上。 宋阑看着似笑非笑的凤君池,眉头紧皱。 宋阑不下令,黑衣人便都只是规矩的跪着,没有动。 凤君池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道:“看来你们也根本没把我当主子,我就更没回去的必要的。” 语罢,不在于这些人纠缠,骑上马,将裴九川护在怀里,扬长而去。 他的少爷情况还很危急,他不想再于这些人纠缠。 宋家若是真心找他,早就找到了,怎么拖延两年,不过是因为缺少了一个血统高贵的傀儡罢了。 宋家不是真心找他回去,宋阑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求他回去,而他,自从遇见少爷,便再也没想过要回去了。 万里江山,荣华富贵,皆不及能陪在少爷身边。 第13章 第十三章 你走吧 “轰隆隆——轰隆隆——” 近几日来的天气都不好,大雨停了下小雨,小雨下会儿下雨,因天气不好,所以街道上的人很少,偶尔几个撑伞路过的,不一不在裴府面前停留一会儿,再指指点点离开。 “这奴隶在这儿跪了约莫三天了吧,裴府再不出来人这奴隶只怕是活不长咯。” “听说这奴隶差点害死了裴家那个宝贝的二少爷,裴家只是让他跪着,没打死他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嚯?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我隔壁家的姑姑家的二舅子的婶婶的儿子那天亲眼看见的,说是那裴二少浑身是血呢!” “啧啧啧,居然还有这般胆大包天弑主的奴隶,死了活该!” “就是。” 脚步声响起,议论声渐渐淡去。 凤君池跪了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淋着雨,早已到达极限。 他头晕目眩,什么也听不见,就连看东西都迷迷糊糊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裴府的大门,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见少爷。 那天的药是皇家上好的药,他给少爷敷上了,少爷应该只用一天就能醒过来才对,可他跪了三天,都没有见到少爷,就说明,少爷不愿见他。 既知是少爷不愿见他,他就不能强闯入府见少爷。 跪死在这儿也好,这里是离少爷最近的地方,可他仍奢望着,死前能见少爷一面。 “少爷…少爷…” 凤君池感觉自己撑不下了去了,他抽出刀在自己身上划下了一道不轻的伤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些许,他拼尽力气,爬到裴府门前,用手拍门。 “少爷…求少爷让奴看您一眼…” “少爷…奴知错了…” “少爷…” “少爷…说过要娶奴的…” 凤君池拼尽全力嘶吼,可却一声比一声低。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热量在流逝,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嘎吱——”门忽然被推开了。 凤君池看着逆光站着的裴九川,猛的一把扑过去抱住裴九川的脚。 是幻觉?还是现实? 他就知道,他的少爷最是心善,一定会来见他的。 裴九川弯腰,将抱着他腿跪着的凤君池扶起来。 然,凤君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裴九川朝他直直跪了下去。 “草民拜见四皇子殿下。” 凤君池面色一白,只这一句,他就知道为什么少爷这两天不见他了。 他连忙扶住还未跪下去的裴九川,紧紧抱住。 “少爷,阿池并非故意隐瞒,阿池永远是您的奴。”凤君池急急解释。 “奴?”裴九川的声音带了些讽意。 凤君池怎会听不出来,他屈膝跪伏在裴九川脚下,道:“奴请少爷赐奴奴印。” 奴印,便是在脸上烙上一个“奴”字,烙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