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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他,逆着光线笑眯眯地说道:“说啥呢?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事吗?” 高中时文科班有个女生曾经说过他眯眼笑起来时最有魅力,特有感染力,原话是“如果觉得生活郁卒人生艰难,那大概是因为还没见过你笑起来的模样”。妹子如此挖空心思赞美他,他都做好贡献童贞的准备了,然而直至毕业了还是没来找他,回想起来也是忧伤的往事一件。 说完这句话后,梁翰飞也没去看对方的表情,自我感觉良好的走去卫生间洗毛巾,潇洒的背影深藏功与名,只觉得胸前已经作古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啊哈哈哈哈! 到了大一下学期,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几近形影不离。 好到有一次梁翰飞在卫生间洗澡忘了锁门,沈攸宁刚好从外面回来,以为卫生间没人便顺手推门而入,彼时梁翰飞赤身裸体站在花洒底下洗头,听见动静抹了把脸上的泡沫,扭头见是他又继续洗了:“你要用卫生间?再等等,我快好了。” 沈攸宁杵在门口静了好几秒钟:“……我见门没锁,以为没人,我进来洗个手。” “哦,洗呗。” 梁翰飞含糊应着,嘴唇上沾有泡沫。 他斜背对门口的方向闭眼洗头,揉搓的力度率性而粗鲁,洗发水浓密的泡沫糊了他满头满脸,晶莹的水珠汇聚成细小的水流从光裸的背部流向腰臀圆弧的线条,再顺延滑落底下两条笔直亮白的腿。他体毛不多,全身皮肤在水蒸气里泛着润泽顺滑的质感。 洗得差不多了,他抹去脸部的泡沫,伸出手想拧开水龙头,不经意间瞥见沈攸宁仍在身后未离开。 他取笑道:“你刚掏粪回来吗洗这么久。”哈哈哈自己这个笑话不错,我的灵魂好有趣哦。 果然,沈攸宁是噙着淡淡笑意的,一双手置在水流下不疾不徐地清洗,偏着头,微垂下眼在他身上某个位置梭巡了一圈,抬高目光对上他的眼,笑意更浓了些许。 “看不出来,你屁股挺翘,嗯,腰也细。”他语气自然地说着。 无论何时何地,这人身上总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气场。 梁翰飞一愣,顿时笑骂道:“卧槽,调戏我?信不信老子把你摁在洗手盆上从后面干你?” 啧,这直男单身狗之间画饼充饥的低级玩笑啊,略心酸了。 沈攸宁闻言挑眉,意义不明地低笑了一声,笑声低沉悦耳,而后甩干手上的水珠,走出了卫生间。 晚上梁翰飞躺在床上玩手游,边玩边打呵欠,沈攸宁站在衣柜前问他:“浴室你还要用吗?” “?” 沈攸宁平静地解释:“我待会可能要用很久。” 于是梁翰飞就自行解读了,“哦,没事,你慢慢蹲坑,我这就睡了。” 啊~张嘴又打了个呵欠。好困。 他拥有三秒入睡的独门秘技,至于当晚沈攸宁一个人在浴室呆了多久,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2】 两人关系急速转折的fg发生在那一天下午。 选修的多媒体设计课程,下课后学生陆陆续续起身离开,梁翰飞趴在桌子上抄写从沈攸宁那借来的笔记,沈攸宁则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侧身撑着头看他写。 这时从他们后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哟西,我们S大芳名远播的陈校花啊,昨晚做什么坏事了?” “啥?” “别装傻了,看你俩膝盖都淤青了,哈哈哈,昨晚运动得很激烈嘛?”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练舞磕伤的!” “哈,我说的就是你练舞练得很激烈啊,你想到哪去了?心虚呢吧?哈哈哈哈……” 梁翰飞停下笔回过头看,见到一男一女站在后两排座位交谈,看样子是相识的同班同学,男的挤眉弄眼卖弄自身幽默感,外形很漂亮的女孩子却在周围人看戏的眼神中困窘地涨红了脸。 路过的人群发出吃吃低笑声,男同学受到鼓励似的越说越起劲,女孩子神情尴尬又不好撕破脸,毕竟这是“玩笑话”,生气就显得肚量小了。 梁翰飞皱了皱眉,忽然放下笔,站起身径直走到男同学面前,笑着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哎,兄弟,适可而止了吧?人家女孩子脸都红了。” 男同学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弄得一愣,随即不满地瞪他:“你谁啊?我跟我朋友开玩笑关你叼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梁翰飞笑容不变道:“双方面的叫开玩笑,单方面的叫性sao扰。不过,我相信你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毕竟你心里也清楚人家女孩子真的只是练舞弄伤了膝盖。但是,吃瓜群众未必清楚啊,有些玩笑话还是得谨慎点好吧?你说呢?” 不少人在看向这边,男同学不甘被教训,羞恼地低吼:“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谁会把它当真啊,那是傻逼吧!陈雪是校舞蹈队的几乎天天练舞谁不知道啊!” “好,那是我多事,误会你了。兄弟不好意思了,下次见面请你喝汽水。”听到这些话,梁翰飞目的达到了,从善如流地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的模样使得男同学除了干瞪眼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梁翰飞转头看了一眼校花,美丽的女孩子旋即冲他露出一个既感激又娇羞的笑颜。 围观的人都当是“玩笑”,全然不顾当事人的尴尬窘迫,唯独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孩子敢于撕破这层虚伪的社交外衣,站出来替她解围。 ……于是梁翰飞被笑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回去的路上,他犹自沉浸在校花的笑容中无法自拔,一路都在缠着沈攸宁追问: “我刚才帅吗?是不是很帅?一定很帅吧?” “你说我在校花面前有没有刷到好感度?” “你觉得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牛逼吗?” “沈攸宁你说句话啊,干嘛不吭声?” 沈攸宁被问烦了,边走路边敷衍了两句。 “靠!你也太敷衍了!说实话啊!” 沈攸宁没辙了,轻轻叹了口气,偏头问他:“想听我的真心话?” 梁翰飞瞪他:“那当然啊!” 树影绰绰,两人脚下踩着细碎的光斑,沈攸宁放缓了步伐,依稀隐含无奈地缓声说:“……我想,应该没人会不被刚才的你所迷住的吧。” 梁翰飞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 卧槽!这人太会说话了! 马勒戈壁的,听得劳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真心话”他爱听,哈哈哈! 这件事过后,梁翰飞心里那块干涸贫瘠了二十年的处男地像被吹了口春风,想要恋爱的欲望在泥土里蠢蠢欲动,一点点向上生长着要破土而出。 辗转反侧了几天,他屈从于大脑突然激增的苯乙胺,决定开始追求校花。 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