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一丈的性格,听到葛洪祺耐心解释,她自然不会多刁难人,十分配合地钻进了车里。 葛洪祺口中的加紧赶路确实是一点水分都没有,他们一行十来人星夜兼程地朝着京都赶,哪怕是走官道,也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近八天。 顾星薇强撑着快散架身体朝车窗外看去,街上热闹非凡,时不时还能看到丘元城不多见的六匹马拉的马车。 “不就招个驸马,又不正经找道侣,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兴师动众地把所有人都叫回来。” “世子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被人听到了不好。” “怕什么!烨凰根本不在乎这些,哼,那小子嘛,不是说他家嫌他丢人已经不认他了吗。” “世子爷,小祖宗,算小的求你了。” 顾星薇凝眸朝那人看去,看到那人脸上鄙夷的笑容,心中觉得很不舒服。 三公主既然招顾崇明为驸马,顾崇明自然就是三公主的夫婿,放到修仙界那就是道侣,那什么世子爷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羞辱人。 她沉吟半晌,拍拍自己的储物袋,心中已有了计较。 第五十六章 线索天上来 顾星薇站在驿馆前拉住一人问了路,这才举步朝京城最繁华的街市而去。 京城比丘元城大了四倍有余,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城郭,街道横平竖直,外来人行于其间也不至于迷了路。 顾星薇本就打算逛街买东西,并没有太过着急的事情,这会子忽闻朗朗读书声,忍不住停下脚步。 书院皆建在清幽雅致的地方,这里怎会有这么多人当街读书? 她循着读书声走过去,却见一个雅舍前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排队之人皆作儒生打扮,还都拿着书摇头晃脑地读着。 “小姑娘,墨池书院不招女学生,你去别处玩吧。” 顾星薇抬头,只见一个身穿葛布长衫、头戴玉簪的青年文士含笑看着她。这文士长得如何她倒没注意,一双眼睛却早已被文士头戴的那根玉簪吸引住了。 “大哥哥我能看一眼你的玉簪吗?” “这可不能随便玩的,这可是咱们书院学生的身份象征。” 那就更得看清楚了! 这种象征身份的东西,样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这根簪子跟记忆中的那根一样,说不定便能找到顾丽茹手札里提到的那个儒修。 “我不玩儿,就看一眼。” 一个垂头丧气的学子走了出来,青年文士侧身让路,然后点了下一个学子道:“该你考试了。” 青年文士转过头来,见顾星薇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里写满的都是“不给我看,就不走”,他无奈地笑了起来,抬手从发间取下玉簪递给顾星薇。 “小心,别摔坏了。” 顾星薇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簪仔细打量起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她的储物袋中装着的那根玉簪雕刻着的花是水仙,而青年文士递给她的这根玉簪雕刻着的是玉兰花。 原来不是呢! 她手捧发簪准备递还给青年文士,却忽然心中一动,把手收了回来,不理会青年文士悬在空中的手,她按照记忆掐住簪头轻旋几下把簪子打开了。 青年文士愣了片刻,一把夺回了簪子,轻咳两声,将簪子拢在了袖中。他虽低着头,可任谁看都知道他羞红了脸。 簪中可装着他准备给心上人的情诗呢! “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有一根簪子与这根簪子一样,也是中空的。” “天下中空的簪子多了去了,不独我们书院以此为凭,实在无需为此好奇什么。” 顾星薇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拿没有任何特点的东西来做身份凭证,这个书院也是够了! 顾星薇转身欲走,可实在是控制不住想吐槽的心,便道:“既然这种簪子天下何其多,你们怎么分辨是否是同窗呢?” 青年文士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顾星薇,他们的玉簪就跟道修门派的身份令牌一样啊,怎么就分辨不出来了。 他手拿玉簪,浩然之气透体而出注入簪内,簪子缓缓变形,簪头处的玉兰花逐渐隐去,变成了云纹式样。云纹末端刻有一个编号,应是这青年文士的学号无疑。 “你看,这上面有我的编号。” 顾星薇眉角微跳,怪不得那根玉簪对灵力没有任何反应,原来要用浩然之气。 “你能帮我看看我的玉簪吗?” 她没有浩然之气,根本触发不了玉簪,便开口求助。反正玉簪也不是偷来抢来的,无需藏着掖着。 “咦,这倒是我们书院的玉簪无疑。” 还未输入浩然之气,青年文士便做出了判断,却不知他是如何判断出的,想必是他们书院的不传之秘吧。 他接过玉簪打量了起来,神色颇有些古怪。 这簪头变成了水仙啊,那这个孩子是……? “你这根玉簪是哪里来的?” “我娘留给我的。” “你爹呢?” 顾星薇略带失落的说:“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 青年文士疑惑地看着玉簪,如果她真是书院某个同窗的女儿,没道理让她流落在外啊,同窗们从来不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他不由自主地往玉簪中注入了一道浩然之气,看着慢慢显露出来的学号差一点惊呼出声。 庚辰六十三。 快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努力镇定心神,放缓语气道:“你今年几岁?” “再过一个月就六岁了。” 儒道至圣先师求你保佑这一切都是幻觉。 青年文士紧闭双眼祷告了一番,再睁眼时,他看到顾星薇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他忽然他的世界观崩溃了。 七年前,师叔困于瓶颈外出游学,七年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拿着师叔的身份玉簪出现了。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啊! 他斜眼看着顾星薇,为了师叔的名声,干脆把这女娃灭口得了。 不行,仁者爱人,岂能滥杀无辜。 经过好一番心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