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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着葡萄皮,困惑道:“你既然在爱格加森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再去江城?” 他用很自然的语气道:“因为这里没有小白啊。”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对自己得不到东西格外执著。我现在并不怀疑他对我有异样情愫,但却分不清这种孤独的占有欲究竟是不是爱,他说爱我很多年,但是我确定以及肯定十四岁之前并没有见到过他。 江城和宁海相隔千里,每个城市都有上百万人,再加上身份和生长环境差异,我们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相识。 他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一些事,所以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愈发扑朔迷离,少年时我看不透他,如今亦然。 我语带双关道:“多谢你这两天的款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回报你。” 他态度并不显意外,“这就想要走啊,你真的彻底放弃许奕飞了么?” “我突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现在感情上已经没有任何困扰了。” “离开这里后有什么打算,还要再回江城么?” “先回江城吧,到时看看能不能找份合适的工作,实在不行我就回宁海。” 人总是要生活的,虽然我做了很久的米虫,却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勤劳过,年少时一天打几份工的快乐,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 尽管专业知识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不过我相信天大地大努力拼搏就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窝。 肖子期垂下翘长的睫毛,声音很轻道:“小白,留下来吧。” 我摇头,“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他一如既往的施展温柔蛊惑,“你可以尝试着跟我在一起,说不定以后会慢慢习惯。” 我笑了下,没说话。 几年前他曾说过类似的话,我也很认真的考虑过,不过最终被他的疯狂行为扼杀在萌芽。 许奕飞像十二级台风,来去匆匆破坏力惊人,而肖子期则像隐藏在海水中的暗涌,你永远无法从平静的表面窥其究竟,我没法确定他们哪个更危险。 方一白有着世上最糟糕的记忆力,今天忆起了一些往事,并不代表明天还会记得。到时候如果不小心再爱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恐怕结果都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要趁着还清醒的时候尽快逃离,先回江城投奔杨文雄,待一切稳定再说。 天黑下来时我们回到庄园,没有再看到许奕飞。 他个性向来高傲且睚眦必报,被人当面拒绝无疑像自打耳光,以后想必得了机会还会趁机反羞辱过来,回江城后我需得小心堤防。 管家掏出一个信封,为难道:“少爷,许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已经回国,临走前特意留下了一些钱,我怎么都拒绝不了……” 肖子期微笑道:“没关系,你先收着吧。”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奕飞都不喜欢肖子期,而且明明白白显露在脸上,连逢场作戏的客套话都不愿说。蜜月之行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想必他也不会主动上门求助。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不过猜想一定是又肖子期做了什么变态的事在前。 许奕飞人品不好但是性格耿直,从不屑掩饰任何情绪,而肖子期则刚好相反,无论他做什么坏事,表面上都能若无其事。对着许奕飞那张冰块脸还能笑得下去的人,除了我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 肖子期让人帮忙订了机票,想到明早要离开爱格加森,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四肢紧张,因为确定肖子期晚上会不会突然搞偷袭。 洗完澡出来,我特意将水果刀藏在棉被里,心想倘若肖子期再敢意图不轨,我就一刀捅死他绝不犹豫! 我不是什么贞女烈妇,被男人上过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想到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就感到恶心反胃。 似乎我多想了,白白恐慌了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天色黎明我才长长舒了口气。 无精打采在吃早饭时,管家将机票拿过来交给肖子期,笑眯眯道:“希望少爷一路平安,家里的事请不要担心。” 我一口面包噎在喉咙里,喝了大半杯牛奶才顺下去,“什么意思?” 肖子期镇定如常,“我刚好有桩红酒代理的生意要谈,所以会跟你一起回江城。” 无假无人得知,不过我对这种巧合很不爽。 当飞机从跑道上掠过,正式宣告着我短暂曲折的爱格加森之旅正式告终。 回到江城,一下飞机我就跟肖子期分道扬镳,打的直接去找杨文雄。 门铃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我便猜想他应该是上班去了,还好记得他曾经给过我一串钥匙,我将手探到背包里摸索半天,成功推门而入。 客厅情形让我陷入进退两难的状态,三具明晃晃的**闪得我头晕目眩,其中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大张着双腿自我抚慰,而杨文雄,则抱着一个身材火爆的辣妹在桌子上奋力耕耘。 听到开门声,三人皆是一愣,多日不见的熊哥难得尴尬,清清嗓子道:“一白,进来把门关上,有穿堂风。” 我把门关上一头扎入他的卧室,“你们继续,我去休息一会儿。” 他兴致勃勃的在身后提议,“要不要一起玩?” 我没这种奇特嗜好,砰然一声关上房门,扔掉背包直接倒在床上。 等傍晚走出房间时,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杨文雄像只魇足的野兽,慵懒的包着裕巾靠在沙发上。 “我进来之前按过门铃的。”谁知道人在家不说,居然还大白天搞3.p! “前两天坏了,还没让人过来修理。”他饶有兴趣的打量我,“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投奔你了,”我想从冰箱里找一些食物来吃,打开一看全是啤酒。 听到有人敲门,许奕飞示意我去开门,居然是前来送餐的小弟。 杨文雄得意道:“怎么样,我掐的时间准吧?” 我提着袋子走过去,才想要往桌子上放却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里刚才有光屁股的女人坐过。 “真受不了你,”他从下面拿出一份报纸扔到桌子上,“女人屁股又不脏。” 我抓狂,“你还要不要我吃饭了?” 他这才闭嘴,抓了摇控器将电视关上,看我狼吞虎咽的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