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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老王头此番作为,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那你怎么不早说?”孟氏连连逼问。 一向慈眉善目温和的她发起火来,亦不容小觑,那人结结巴巴的道:“老...老夫人,小的不...不敢说,老王头中午宴会之后,就......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三少爷曾经去厨房找过老王头,可是......苏文运再怎么说也是主子,如果没有证据乱说......他眼神闪了闪,选择将此事隐瞒下去。 孟氏不知道浑身的火气该往哪儿发,却在心里给赵羽柔划上一笔:“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把家里整的乌烟瘴气的。” “孟嬷嬷,再派人找老王头,不查出真凶,这些人全都给我发卖了。” 这话可就狠了,孟氏话刚说完,厨房的人就觉得自己被阴霾笼罩,要知道,被大户人家发卖出去的家奴,都会被贴上犯了大错的罪名,不管到哪儿,都不会再有人要,所以他们的归宿只能成为苦奴,做苦力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就连自己的子女都要被唾弃,成为最低贱的人。 他们一致将那么罪魁祸首骂了个半死,顺着刚才那人的话,竟又有人开口说道:“老夫人,奴婢今天中速上菜的时候,看到老王头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里干什么。” “到底干什么?”孟氏猛拍桌子。 巨响令说话的小丫鬟猛地一哆嗦,苦着脸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没看清楚。”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老王头,即使小丫鬟没有最后的证明,加上老王头消失不见,结果可就耐人寻味了。 不只是孟氏,在场的多人都觉得此事和老王头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为何不吭一声就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苏宛芷回来了,身后的小厮还拖着一个穿着灰蓝褂子的男人。 只听苏宛芷道:“把人丢下吧!” 刚才指认的小厮和小丫鬟猛地直起身来道:“老夫人,就是他,他就是老王头。” 那老王头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东窗事发自己在劫难逃,瘫软在地上什么都不说。 任由孟氏和苏宛芷如何审问都不说话。 孟氏今天真生了气,一向吃斋念佛的她很少责罚吓人,今日却不同:“来人,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就不废话了,给我打!先打十板子看他说不说!” 那老王头一听,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十板子?苏府的板子可不是普通的板子,板子上面凸凹不平,打在身上疼痛难忍,带起一个个血窟窿,十板子下去,不知还能不能留一条命在。 他的眼睛闪了闪,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 此神情没有躲过苏宛芷的眼睛,她目光一转,冲打板子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对孟氏耳语几句,老太太领会她的意图,遂不再说什么。 十板子下去,老王头已经哭喊不出声儿来,有气进没气出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然而即使现在,对于孟氏和苏宛芷的追问,他依旧沉默不语。 ☆、第一百章 抓了个现行 “哼!”孟氏冷声道,“还真是嘴硬,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 老王头像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乱糟糟的柴房,平日他嫌弃的不行,此刻被关进来,却是说不出来的苦涩与悔恨。 主厅中,事情查到这个地步,线索就卡在了老王这里,按照苏宛芷的计划,孟氏放手不管,全权交由她负责。 “祖母,您劳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孟氏确实体力不支,索性不再强撑,交代了句:“你们兄妹几个做事祖母放心,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苏宛芷点了点头,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布置了几个人,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映雪心疼,边帮她捏肩边问:“小姐,这明摆着就是三少爷干的,为什么二少爷不让老爷继续查下去?若是将罪魁祸首揪出来,以后您和大少爷二少爷就不用天天被人掣肘了。” 苏宛芷无奈的笑笑:“二哥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这件事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三少爷真的被众目睽睽滑下揭穿,我们也没有好处。” 她顿了顿接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你是知道的,他名声臭了苏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相应的对大哥二哥的名声,也是很大的打击,如果将来参加科考,势必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确实,苏宛芷所说正是苏文晨所想,或许他们只是还原了真相,但总会有人说他不顾兄弟手足,心狠手辣,家庭不和,不孝长辈等等理由。 故而他才在苏永光耳边说了几句此事的后果,建议苏永光控制住现场的局面。 果然,苏永光听了后心惊胆战,不光是对大儿子二儿子的仕途有影响,若此事爆出,苏文运的科举之路也就断送了。 虽然此次苏文运成绩不好,因此和家中生了奥杜,大师多一个儿子读书就多一分希望,这是他对科举的执念。 柔亭院,被禁足的赵羽柔此刻终于幡然醒悟,她怎么冲动之下做出如此心惊之事?怎么能暴露隐藏多年的想法,一朝破灭在苏永光心中的印象。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下毒之事她和儿子精心布置,老王头的妻儿老小都在她手里,量他也不敢随意乱说。 老王头确实不敢乱说,他自己受罪就算了,决不能因为此时连累家人,在东窗事发后,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心灰意冷这下他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只祈求赵羽柔和苏文运有一点良知,放过他家人。 入夜,寒凉的风透过破旧的窗棂吹了进来,吹到他火辣辣的伤口上,原本昏昏沉沉的老王头顿时清醒了过来,自嘲的说道:“还没死呢?呵呵,命还挺长。” 说话的时候,他那张一夕之间苍老的面容流下悔恨的泪水,他为什么要贪恋钱财,做出如此之事?苏府这么多人,想躲过所有人的视线谈何容易? 被金钱糊住了双眼,后悔却已然来不及。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艰难的动了动,“嘶!”臀部伤口瞬间被撕扯,疼的他几欲落泪。 此时的苏府,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仿佛没有受到白日事情的影响。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看似静谧却已暗流涌动。 咯吱一声,破旧的柴门从外面推开,紧接着走进一道黑色的身影,他蒙着脸,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只留老王头吃力的抬头看去,只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三少爷,小的什么也没说。” 来人好似并不惊讶被认出来,压低声音道:“我相信你什么都没说,自然也希望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