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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了。”

    以为孙隙时看她生气会来哄她，结果好半天都没反应，她有些纳闷地回过头，就看见孙隙时手还是高举着，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孙隙时刚才拦她时拽到了她的衣摆，两个人这么一下一下地打闹，衣摆再就被裹得露出了腰，她连忙整理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抬头，想好怎么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孙隙时就欺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急忙伸出手挡住他，“时哥，你干嘛……”

    孙隙时握住她的手，没有解释地就俯身吻住她，他们之间经历过很多次的亲吻，但在这样的场合，还是第一次。

    太过暧昧了，灯光昏暗，静得只听得到偶尔的虫鸣鸟啾的声音和他在耳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那时候的孙隙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一直因为她还小而极力克制着自己。

    在她之前，他不是没有和那些前女友有过亲密的接触，但好歹他也懂分寸，每次都能及时喊停，不让事情朝着不可挽回的局面发展。

    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怕轻薄她，吓到她，加上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身边总有成菀陆兆言他们，这是两人第一次有这么长时间独处的机会。

    天时地利人和，好像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今晚的夜色。

    他伸手想去关灯，却因为距离有点远够不到，一时气恼伸手就拽掉了电源，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只有月色照了进来，映得她的皮肤雪白的。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脑里窜，冲得他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则见被他吻得有些恍惚，但仅存地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她伸手推了推他，孙隙时微微支起身子俯视她，看到她眼里的迷惑与水光，还有刚才一番混乱后的痕迹——头发乱糟糟地散开，唇色发红透着光亮，脖颈上不知是他留下的还是因为害羞的粉色。

    他感觉脑子就在那一瞬间爆炸了，所有的行为不再受控制，从重新压下身子，到手上的动作，一切更随着感觉，甚至在她微微发出声响时不可遏制地伸手摆动她的姿势，好让她贴的自己更近。

    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没有理智可言，两人都有些混乱，到最后孙隙时拉上被子，抱着已经不着寸缕的则见时，则见才慌乱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推着他问，“不不不……不行，你……这样，我……”

    他眼神迷乱，伸手理了理她汗湿的鬓发，“则见，你成年了。”

    则见脸轰地就红了，她怕她再有动作，死抵着不肯让他近身，“你没有……那个，会怀宝宝的！”

    他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盯了他半天，才丧气地躺倒在她身边，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对不起……这真的是计划之外。”

    她坐起身，开始捞自己刚才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的衣物，一片光洁的背就□□在他面前。

    他一个吞咽的动作后，任命地闭上了眼睛，起身说，“我去冲个澡。”

    三月里的天气还是很冷，又在这样荒凉的地方，戚风阵阵，则见穿好衣服后蹑手蹑脚地来到浴室门口，里面哗哗的水声，在水声停后孙隙时走了出来，则见才发现里面一点雾气也没有，她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你洗冷水澡？”

    他好笑了，伸出毛巾点了下她的鼻尖，没说话就往里走。

    几步路后就被则见从身后抱住了，他拍拍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喂，你这样，我又要进去再冲一遍了啊……”

    则见闷在他的身后，声音听不真切，好半天他才辨认出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小姑娘一脸羞红的低着头，他严肃地问，“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我知道你们……你们平时……”

    看她这样，他没再逗她，只是拽着她的手坐回床边，笑着说，“则见，等你二十岁，我们就结婚吧？”

    则见愣住，二十岁，她才大二吧。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二十岁可以了，我比你大三岁，我先毕业找了工作养你。”

    她眼眶红红的。

    孙隙时看着她，眼神里都是温柔的笑意，他伸手捡起刚刚因为打闹掉在地上的相册，随手翻开递到则见面前。

    十四岁的则见站在cao场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一张照片。则见愣住，没来得及问就被孙隙时拽倒在他身上，“你刚刚说的，你要兑现。”

    他像个小孩一样跟他耍赖，成功地看到她的脸变红。

    那是他们之间有过的最亲密的一夜，后来成为了孙隙时用来攻击她的一个痛点，谁也没有想过仅仅三个月后，两人闹成这样。

    孙隙时站定在她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想到的，对不对？”

    则见闭着眼，没有让眼神里的痛苦再透露出丝毫，等她再睁开眼时，除了通红的眼眶，再没有半点留恋的情绪。她用力地按住孙隙时的手，拽出了自己的衣摆。

    孙隙时愣住，在她的眼神里看到鄙夷时，慌乱了起来。

    “则见……”

    她眼睛紧紧地盯著他，“是，我是想到那一次了，要我提醒你吗，三个月后你是怎么当着大家的面说的？”

    他眼神里都是悔意，迈步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孙隙时，够了！”

    窗外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雷声也是时有时无地传进屋子。她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站定看他，在他的眼神里几乎要败下阵来，但只要一心软，就能想到那时候的种种画面。

    “孙隙时，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我也不是。”

    孙隙时走上前去，在她的挣扎里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臂，几乎低声求她，“不是的，那些都是气话，我那时候，骄傲惯了，不懂得珍惜你，是我错了……我想……”

    她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摇头，“不是的孙隙时，是我的错，我不该回A市的……”她的声音含混在哭腔里，在他心里一下一下地重击着。

    不回A市，他会一直以为她已经结婚了，会一直以为当年她是因为背叛才不理他的，会错过更久，她现在后悔回A市，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原谅他了。

    他很慌。

    房间里的灯暗了暗，他听见电流的声音，几秒后，啪地一声，房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他刚准备跟则见说要出去看看，就感觉到一个颤抖着的身体突然抱住了自己，她的瘦弱和柔弱，隔着薄薄的衣物，隔着十年的悔恨和错过，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过往那些记忆翻涌而至，和她在一起时的欣喜和胆怯，就像借着一个停电的机会又倒回了从前。他有些欣喜地伸出手想回抱住她，就听见她颤抖的声音说，“哥，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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