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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之意我岂可不知,而拜贴却隔日就到,眼下才是你这次来的目的对不对?若是没有素雅上仙求你一事,在你心里,这定宁天你来不来恐还难说吧!” 却霜真是鬼精的很,我还是太过‘轻敌’了,将视线范围控制在他脚边,整个人快速想着对策,慌乱中便要扣头,却在半路被他的法术所阻,我只能急切的解释:“聂容目的不纯是聂容不对,由此触怒紫徽仙君,万不敢求其赦免,但求不累及旁人。” 心中叫苦连迭,素雅上仙,离愁天仙,问茶啊,聂容对不住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你们保重了。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件事生气?” 他出口的话略带薄怒,我却傻了,“那不然呢?” “知你有事才来,从我们见面开始我就在等你讲,可你偏偏一路不说,一路应付,聂容,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不喜欢你对我拐弯抹角。” 这情况不管是人是仙恐怕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我抬头看着他不由道:“感情我该从一开始就抓着你说是吧!” “是。”他掷地有声,“你一路牵肠挂肚着别人和我说笑,是觉得……” “我发誓,我没有应付你!”不赶紧解释的话,对方不知会怎么想,算计或无视或阴险狡诈,那些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我不愿留给他的印象。 “至少从踏进万里乾坤殿后,聂容绝没有一丝一毫应付你的意思,就算是应付,我也是拿全部的心神来应付的,毕竟却霜你,无与伦比。” 之前的答案交代在了此处,他的视线绞在我身上,似在审视,又似在凝视,半响后站了起来,波澜不惊的道:“走吧,我送你出定宁天。” 他这是不追究的意思吗?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没敢站起来,视线只敢停留在他的衣服上,隔着白纱看里面青衣上绣的绿色花纹,口中却道:“聂容惹你不快,哪里还敢劳驾相送,你不怪罪聂容便心满意足。” “你不是着急吗?要赦免离愁天仙,需得去刑司殿寻筠平天官,顺便的事。” 猛的朝他看去,内心久久不得平静,虽说我与他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出尔反尔这种事总觉得就不是他做的出的,我此刻方才意识到我让他有些为难了。 怕是这般,我支吾道:“离愁天仙本就犯了错,罚他也是情理之中,要不,咱还是作罢吧!” 他深邃的眼眸恰似在铭记什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当事人不追究,就算放了他也没什么,我并不为难。” 要是不放,我就很为难了,他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我懂,事情进行到这里,谁对谁错开始分不清了。 事情圆满解决,我这一跪功不可没,赶紧准备站起来,哪知起的太急,竟一下跌坐在地,简直大写加粗的尴尬。 回神我已和却霜身处高空,天爷,他竟抱起我腾云驾雾! 这动作虽说诡异,但对我却只觉莫名熟悉,所以当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从他怀里出来,而是再次问询他一天前的问题:“你我之前可曾有过会面?大概一年之前。” 却霜低头看了我一眼,复又看向了他处,“这是你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吧,答案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我是真的想知道他是谁:“有个人十年前救了我,我却不知道他是谁,心头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为何对方连道个谢的机会都不给我?甚至于还走的悄无声息。” “或许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放心里那么久,枉生执念矣!” 却霜说的十分正确,可他却不知道,我成仙之前就是死于高空坠落,那恐怖的记忆,是我惧怕万丈高空下苍茫大地的由来。 闭眼,记忆涌上脑海,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到当时那彻骨的痛意,浑身上下的骨头经脉全部断裂,血液在身下奔流不息,而我明明心跳已经停止,呼吸也没有,偏偏能感受到那些疼,骨rou分离,七窍流血,犹如钝刀将我砍成了千万块的痛,仿佛它要痛进灵魂里,与我永世相随。 “聂容,你在发抖!” 却霜的声音被风吹的有些破碎,他把我抱的紧了几分,好像他在紧张。 眼中有泪水溢出,我忙将头埋进他怀里,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就是这种感觉,与那天一模一样,脸颊隔着衣服的冰凉接近他的温度,耳中聆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鼻中有清香传来,我已肯定,十年前救我的是他! 但他不肯承认,我也不逼他认,只是嗡嗡的在他衣服上道:“那人或许不知道,他的举手之劳将我从更深层次的地狱里拉了出来。” 到了定宁天的入口,我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却霜放下了我,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神色深沉如海,语气如平常一般道:“可惜刑司殿与方偏门不顺路,我记得阿泽说过,你好像每次去玉街时都是有顶轿子的,眼下你先还是我先?” 脑中一片迷糊,阿泽是谁?或许是哪位仙家吧,可惜没听说过,我立刻挪去一边相让:“却霜是去办事自当先行!” 说完之后,他点头离去,我摸着下巴,还在纠结那个阿泽,听语气却霜唤的很是亲切,而上界能和他有如此关系的都是大人物,月老不是,子恒不是,素雅上仙和筠平天官一个叫沈故,一个叫广浩,也都不是,至于底下那些仙官仙侍在他面前就更排不上号了,思来想去并未找出有谁名字封号中带有泽字的。 “上界之主名为东泽,聂容将时光尽数虚掷的功力登峰造极,却霜折服。” 晃过来时却霜已经和他的仙轿消失远方,原来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走时不止告诉了答案,还连带着侃了我一句。 来到上界我确实啥都没干,准确的说是得知我修炼总是石沉大海后啥都没干,每日只想着怎么舒心怎么活,没办法,下界死的太早害得,算命的曾说我拥有大富大贵的短命之相,所以二十不到我就死了。 算命的话我是信的,也不知成仙能不能破除这个魔咒,所以朝朝夕夕都要过得开心无悔,法术修不好也不去追根究底,因为追也没地儿追。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误解 回到了方偏门,问茶正在棋盘上自己和自己过招,我的出现吓了他一跳,他搁下棋子迎了上来,语气充满疑惑:“怎会如此之快?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走过去坐在棋盘旁,他立马奉上一杯淡茶,喝完之后我才说到:“一切顺利,只是……” 问茶看着我也坐了下来,我再道:“只是紫徽仙君期间说要教会我御云,被我拒绝了!” 问茶笑了笑,再次执起棋子看着棋盘,口中还不忘说着:“你那性子十年下来也就我摸清了几分,旁人到底还是不太了解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