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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该继续游去岸边还是该回到画舫? “聂容,你小子原来水性这么好,那问茶还说没听你说过你会水,害他白担心一场了。”子恒扶着湿漉漉的问茶,朗声抱怨。 问茶也强笑着自嘲:“确实白担心了。” “子恒,你帮忙去岸边给问茶找身衣服换上,我游到岸边了来找你们。” 子恒又道:“那待会儿我们就在烟波楼见好了,你随便都可以打听到。” “好!” 游湖因这件事彻底中断,当我寻到烟波楼时衣服都没在滴水了。 子恒他们要了一个雅间,我出现在门口时刚好撞见却霜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问茶和子恒担忧的将我看着,他明明面对这边,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似是在与什么人置气一样。 火气一上来我也就不再去看他,真是搞不明白我救问茶他怎么就这么不高兴了?画舫上的那个眼神直到现在还如附骨之蛆那般难受,现在他这状态亦跟针扎心窝好不到哪儿去,随即转身欲走。 问茶跑过来拉住我急问:“聂容,你去哪儿?” 吵架不是我愿见的,心里明明十分委屈,却绝不愿在这儿显露出一丝一毫,我故意提高音量:“这里有人不欢迎我,未免扫他人兴致,我还是另找地方待着的好。” 察觉后面有熟悉的视线看了过来,没有转身,一把反拉住问茶,牵着他大步离去。 子恒在里面急急忙忙的说:“却霜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刚走到楼梯口,只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很多东西碎裂的响声,瓷器,桌子,丝帛交织一片。 “这又是怎么回事?”子恒哀叫一声,刚到我身后又赶紧调转回头。 许是动静大了,很多人都向这边看着,不多会儿大腹便便的老板就出来了,他看后心疼的在门口大叫:“这可是我烟波楼配置最贵的一间雅间了,里面物品个个价值连城,就连这些轻纱都是极其珍贵的境外货,送官,一定要送官。” 我眉头深皱,直接拉着问茶下了楼梯,走到柜台处站定,压住怒气气定神闲的道:“小二,来间上房,备好饭菜热水,本大爷洗了澡后要吃饭。” 那小二捏住鼻子,眼里是挡不住的嫌弃,“怎么这么大股子潮味儿,” 今日真是倒霉到了极点,不管谁横竖都要来惹一惹我,当即吼了他一句:“怎么如此话多,本爷喜欢行不行?” “行行行,您是大爷您说了算,二楼天字号五号房,请问贵姓,住多久,谁付钱?” 他人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讨厌,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也讨厌,反正就是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烟波楼给掀了,便道:“问茶,你帮忙处理一下,顺便帮我找身衣服来,我上楼去了。” 待我一身清爽的出来后天色已近黄昏,洗好的头发还未见多干,便用发带将脸侧的挽在脑后,这是我会的唯一一种束发了,其实,以前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优渥,为人据别人说还算过得去,没什么大家少爷脾气。 桌子上摆了些酒菜,可我看了一眼后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 给问茶打了声招呼后就出门吹风去了,他知我心情不好,一般都不会轻易出现在我面前,也不会开口询问什么。 只是在我踏出房门之际他在后面说到:“聂容,子恒说的荼靡坊那你去是不去?” 我头也不回的道:“他若寻来,你就陪他去,吹干了头发我就来找你们。” 二楼走廊上的视线范围极广,我一眼就瞧见了对面那一双青色人影,他们正站在门口走廊上看着下方人来人往,而子恒正滔滔不绝的对却霜说着什么,能看出他听得很认真,他们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不知是怎么解决之前的麻烦的? 一步步踏下楼梯,下方吃饭的地方居然变得莫名安静,可我却后知后觉的没有发现,直到数声惊呼响起,这才懒洋洋地向那边看了看。 场中不知谁出声感叹:“这红衣公子简直不似凡人,周身气质飘然若仙,面庞又是生的如此尽善尽美,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看去好生心疼,不会是病了吧?” “是啊是啊,却是比那荼靡坊的绝色名伶冷美人艳紫还要动人几分。” “诶!据说她今日会登台表演,一展多日秘密练就的新歌新舞,远近但凡有点名头的都会来捧场,虽说可能会因这红衣公子在心里从此失色几分,但我还是想去一亲芳泽,听说还没谁进过她的房,暖过她的心。” 他们议论的谁,红衣公子,我怎么没看见? “聂容,那是聂容!”上方的子恒瞪大眼大叫:“聂容。” 我刚好下完最后一步台阶,耳边就听到了子恒的呼喊,想着到底是他的生日,若是因我和却霜搞得不开心他真会郁闷死。 抬头向上一看,他们就在对面,四道视线里居然都藏有惊讶,真搞不懂,他们又不是头一次见我了。 头有些不舒服,我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放下后尽力对他们笑了笑,里边筷子酒杯落桌声响彻一片,不是很懂那些人突然齐刷刷的失态所为何事! “我出去吹吹头发,你要去荼靡坊就去叫声问茶,头发干了我会去找你们的。” 说完后我便直直向大门口走去,那小二见是我,已然在柜台处呆了,我扶了扶门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脚步有些打飘,不多时,后面子恒隐约大声喊了句:“却霜,你去哪儿?”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挣扎 孤身走在街上,这感觉就跟当初在下界时一模一样,一盏盏灯火开始明明灭灭的闪烁起来,路人投来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当时是有家不想回,如今是没家回。 我突然觉得无比孤独,好想找个人来结束掉这种孤独,算命的不止说我短命,还说我已孤独了好几世了,仿佛我是真的孤独很久了似得,真是蓦然回首,啥都没有。 所以当我看见一个路过的人投来的灼灼目光后,居然直接上去拉着她问:“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我可以不做神仙,不要朋友,只守着你一个!” 哪知她瞬间脸红的滴血,用力一把将我推开:“公子自重,小女子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跌在地上无所谓道:“什么理由都不重要,无论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妖是仙,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陪着你。” 她可能见我没干什么出格事儿,蹲下身慢慢靠近了我:“公子是被所爱之人伤了心吧,你当知晓,永远二字神仙都给不起,何况凡人,想多只会庸人自扰,若不看透,最终只会作茧自缚,公子保重。” 所爱之人,我爱上他了吗?这是一个我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或许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在她走后独自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