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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所听!” 他的每一个字都能让心跳增快一分,每一次睫毛的抖动都能叫我的视线离不开他分毫。 青松在我们头顶上方招摇不停,衣袍皆被风吹的如纸鸢漂浮,他的发丝瞬间被全部撩起,在空中晃动如一张网,一片纱,轻而易举的牵动所有思绪,凝住所有心神。 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光洁的额头上,带着豁出去的决心对他说:“却霜,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情侣吧?” 如果消亡是注定的,请允许我再贪一点幸福。 “情侣?”他的表情陡然变得有些不解起来,不过看去却依然眉眼带笑,“这倒是个新鲜词,你觉得比做朋友好?” 他的模样并没有任何排斥,只是很纯真的问我,我在他耳边轻诉:“只要是和你一起,这两者对我倒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情话,我们不做情侣会很浪费。” 觉察到他的沉默深思,我身体离开了他一些距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诡异请求,他大概是要拒绝的吧! 不由低头看向地面,在他面前瞬间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等待大人责罚,以至于错过了对方郑重点头同意的样子。 “聂容,你一直低着头,地上有什么那么好看?比我还好看?” 沉默的气氛被他玉润般的怨怼嗓音打破,话题已被轻而易举的转移,而台阶也已被人送到了面前,我好像没理由不顺着下。 抬眼看去,我乐呵呵道:“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刚刚脑子有些犯浑,说错了话,要寻个什么敲敲,好清醒清醒,你别介意。” 他的眉头不再舒展,拉住我在空中光速飞离,似是赶路一般,不多一会儿我们就落到了仙侣居。 见他有些反常,我速问:“却霜,你要干嘛?” 只见其对我轻轻一笑,眸中藏着我看不懂的狡黠,再面对着那颗绿树,手势转换间快速集结了一些法力,当手中青光接触它时,一道光芒如流星瞬间从树中汇集在他的指尖,他拿过我的手,轻轻将那道光芒渡入南红之中,待南红上闪现数道青色光圈之后,瞬间又恢复原状。 他从不会做无聊之事,我直觉有些不对,抬眼看看他后又看看珠子,遂问:“这是什么?” “凭证。”他挑起眉直视着我,话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无可反悔的凭证。” “凭证。”我重复的念着,有些不知所云。“它是什么,你想用它证明什么?” “情侣不是都会对对方承诺永远相护相陪的吗?我已把命给到了你的手里,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你可以随时切断它,而你若是后悔了,我亦不会轻易就饶过你。” 却霜平铺直叙的话明明那么轻淡,却总是能让人感觉到其中极重的分量!这叫我轻而易举就明了他刚刚到底往南红中渡入了什么。 手臂突然重的仿佛坠有千斤玄铁,只因那上面现在不止有对整个世界而言该众星捧月的物品,更有一颗心时时掂着,一条命时时栓着。 他早已完美的让我心甘情愿给出全心全意,如果抱着能到地老天荒,如果吻着能白首与共,那么此刻便是时间尽头也没关系。 拨开他脸颊旁的发丝,控制不住的将吻轻落在他的额头。 “却霜,如果我反悔了,你一定不要放过我。” “有你这句话,我便什么都不悔了!” 既然是特意来告别的,那就要好好告别,所有没去过的好地方都要抓紧时间和他去一遍,情侣该做的事都要和他做一遍。 却霜要下界去办事,于是我厚着脸皮去朝天帝求了下界的折子,名头是帮紫徽仙君提瓶子。 后花园中,天帝和天后一起坐在凳子上将我瞧着,天后一脸和颜悦色,同威越神似,可天帝当时就一脸不爽我的样子。 “你到这里好像没几年吧,就是按下界算也才成仙短短一百多年而已,当上界律令是拿来给你玩儿的啊!” 天后这位如花美眷嗔怒的对着天帝一吼:“聂容是你俩儿子的朋友,不准凶他。” 天帝眼睛连闭,伸出手掌试图平息天后火气。 看着脚尖的我掀开眼皮儿乖儿子似得对准天后展颜,在阴测测的瞧了山羊胡两眼,战战兢兢的说:“聂容不敢!” 天帝的视线将我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来回扫视,不知要起什么歪心思,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不轻不重的说:“如果我说我允许你敢呢?” 都说上位者的心思难测,天帝这一百八十度转弯绝对给我挖了个坑,还很大,想必把我方偏门给埋了都有可能! 于是我再次战战兢兢的说:“聂容,惶恐!” 天后在一旁看不下去我们这慢吞吞的厮杀,直说:“你即是诚心诚意请人家做事,就不要拿腔拿调。” 哎哟喂!天帝要请我做事?他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被天后这么一拆台,天帝也就不玩儿虚的了,端正身子准备说正事:“聂容,我偶然得知你在下界的事迹,筠平天官的事儿想必却霜已经告诉你了。” 这倒是真的,却霜讲他和天帝兵分两路,他去月老祠查看爱恨情仇,好决定命数怎样下达给下面安排为好,天帝则去到三世桥,倒转时间查看前因后果好酌情定罪。 话说那一日的群架真的都是好巧不巧的扎堆赶上的。 离愁天仙早已觉察到广浩对自己的感情模糊,便将提升修行的丹药换成了削仙丸,本是预备当着广浩的面服用探探情况,哪知阴差阳错的叫沈故给吃了。 恰巧广浩和盛行来寻沈故,离愁天仙回去就看到了让自己心碎的一幕,包括信物以及广浩对沈故那恨不得代他承受的态度,当场就承认说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盛行便出手去抓,离愁天仙便和他打了起来。 至于后面来的另外三位,开始全都是帮架的,不过天狼星君伤了盛行,子恒见盛行伤了,恩怨纠葛便又分了岔。 刑司殿和傲霜堂同时放空,还有专门给下界皇朝使绊子的天狼星君也走了,却霜说他们那一团乱麻搅得天下不定,下界收拾去了,而子恒和威越在紫薇宫围着盛行团团转,没时间出来。 “刑司殿和你下界干的活差不多,这次你的请求我批了,筠平天官留了大半年的事未能处理完,它关系着下界刑罚的完善,提的请求我应了还顺带给你一个美差,回来就去刑司殿走马上任吧!” 跑远的思绪一下便被天帝后面这句话给提溜了回来。 “天……天……天帝,聂容只是个候补飞仙,一品天官这个位置聂容脖子细,只怕顶不住。” 美差,美你大爷的差!说的倒轻松,刑司殿那差费神的很,事情又多又容易得罪人,常年累月忙的屁股冒烟儿,鬼才去干。 “物尽其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