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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蜜里调油时是什么心情?” 我愣在原地不动,天帝开口有些懊恼:“今次真不该跟你讲这么多,你可别给我在月老伺又死一次,我还想多和你相互折磨些日子,说不定等哪天折磨够了,我便就把仙根还你。” 终于等到天帝离开了定宁天,他向来是自个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他为看我找点平衡,我为看他找点儿影子。 除却下界不算,月老伺可能是我这么多年到过离定宁天最远的地方了,站在那快黑色的石头前,闭紧眼睛迟迟不敢去触及,心中不住思索,他会给我改成什么?是木头还是混蛋,是蠢货还是傻子? 不知不觉间,指尖冰凉传来,石面光芒一晃而过,眼皮终是缓缓掀开。 出现的那些字早已叫我潸然泪下,我笑骂他道:“你酸不酸。” 我与他的名字封号并排出现,只是我的封号候颜旁边被另外刻上了两个相对小一号的字:谢风,端庄俊美的小篆是他的手笔。 视线顺着手的触碰由上至下细细看去,有一行字在我二人封号中下静静落拓,和着泪水的苦涩我慢慢将其念出:“谢却风霜共白头!” 知我是从月老伺活着回来的,天帝如今隔三差五都会专程跑来砸碎我的心,不过说的都很稀松平常了,远不足他以前来时说的那些揪心话十分之一,仔细回想,全都是百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活而无望求死无门的我缓过来一年不到,开始在殿中培植却霜弄到一半的花木。 当时他看我在院里给花苞抓虫,便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我知道,天帝很想却霜,哪怕他早已将对却霜的觊觎转化成了亲情,加上他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思念怎会比我少。 “哎!真怀恋却霜在的时候啊,准能叫你感觉万里乾坤殿是个无比舒心的地方,不像现在,没个谈天说地的,也没比试切磋的,秀色虽说可餐,但却霜就知道,我就是和旁人不一样,恁是看不饱啊!再加上如今眼前秀色那凄凉样,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觑了那悠闲到专程跑来作死的家伙一眼,将手中捻出的虫子悉数放到了他面前,真心加实意的缓慢对其建议:“阁□□金rou贵,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吃虫子吧!又大又肥,顺便补一补元气,也方便去别处蹦哒。” 天帝瞧了一眼后后极其不屑的说:“却霜去之前真应该多教你些待客之道!” 眼神狠狠的剜了天帝一眼,手紧握成拳,复又松开,他既然这么喜欢看我痛苦,就让他看个够吧,我认命了! 话说的多了,嗓子干疼的很,我从房里拿出茶水,自顾自倒着喝。 “想当初你一来上界,却霜便急着要送拜贴,但怕吓着你,便只好等你封阶后在送,我说这样不好,你和他的距离就算在上界这同一块地方,也是天壤之别,到时若是搞得所有人孤立你就很尴尬了,他便就继续等,我就搞不明白,你来了他怎么就傻了,连我诓他他都信。” 紫徽仙君要给一个初到上界的飞仙送拜贴,天帝只怕初闻就已怄成内伤!怪不得他当初看我横竖不对眼,不过却霜暗中不还是送了,只不过被问茶给回绝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关节开始泛白,不是没法子制止他,只是关于却霜的事情我都喜欢听,感觉无外乎饮鸩止渴,但还是想听。 没办法,想死死不成,我就算魂飞魄散千百次,纳魂也能将我捣鼓回来,期间无意亡过数次,都验证了树灵那时的话是真的,这也得认命。 记得却霜走后的当天,我拖着身子来到了殿内的仙侣居旁,原来那里面一米高的绿树有许多翡翠色叶子,此刻却是何以飘零远,树枝树干开始慢慢变黑,但那缠绿藤却依然故我,和树干缠绕的那般紧实,从上到下颜色一片鲜活,只是它却不再与那树干相融,这一幕鲜明对比到刺目。 拿着战徽的我,倾身一把将绿藤扒下,几乎狂怒的将其剁成了rou末状,可最后发觉自己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天帝当时就在我身后看着,我跪下用力的捶打地板,嘶哑的嗓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当时在我身后带有咬牙切齿的恨意说:“坦白告诉你,你想死,门都没有,你死一千次,我就救一千次,直到你还清却霜为止。” 就因为他这些话,气的我当即一剑将自己穿心而过,比起亲眼看却霜消失,这过程真的不痛,不料数年后却又醒了来。 醒来时天帝义正言辞的告诉我:“你对他那么重要,保不准某天他就回来了,你死了我怎么对他交代?” 他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往事一起便心如刀绞,当即躺在床上嘲讽的说:“他被我伤到自杀,你现在又讲他会为了我活过来,天帝是自己智力不够还是觉得我聂容真的太笨。” 活着有些难,独自活着非常难,我自个儿待在定宁天,醉生梦死了两百年,期间一度掺杂数次生死,除了天帝,没见过外人。 那次他把手放在石桌上支着头,整个人多了几分疲惫,却依然故我的在我跟前感怀却霜,“却霜执着刚烈深情,对别人极好,若不是出我和玉凤那档子事,他亦会是上界最和善的仙君,不会常年躲起来,生怕坏他人姻缘使他人痴心错付,从而导致性子多了些疏离与淡漠,全是我的错。” 天帝和朱雀天后也是命苦,朱雀孕育子恒的时候就觉察到他心跳微弱,随着时间越久,心跳趋近于无,期间朱雀忧心过度,脾气开始慢慢变坏,对着谁都说救救她的孩子,对着天帝却时常发火,神智有些失常,有些话简直胡言乱语,每到这时天帝都会躲去定宁天,他跟却霜余情未了也是这时候传出来的,东泽向却霜求取了许多仙唛喂其服食,终是只能保其仙魂不散,诞下子恒的那一天整个房间都是寂静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不会死,但也绝不会生,天帝让他meimei帮忙将婴儿送去了寂空。 岂料朱雀后来得知,硬是跑去寂空把自己的心换给了她的孩子,天帝痛失朱雀,很长一段时走不出来,就让却霜帮忙照看子恒和打理上界。 我和天帝的话题只有却霜,虽说只他一个,也够我俩在上界相爱相杀几百年了。 “聂容,却霜为你消灾解难,为你违法乱纪,为你去沾他最不喜欢的人间烟火味,他实是爱疯了你呀!都说你是痴情种子,我横看竖瞧,怎么都觉得他才是。”他做痛心疾首状。 而我,就算历经多次生死,仍然堪不破放不下他的离去,早已将手中杯子捏的粉碎。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大结局四 天帝脸皮厚,可骂性不高,所以在鲜血流出之前我就已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把自己泡在定宁天的一个寒潭里,期望痛苦能少去一分,最后还是他把我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