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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生气?真是不可理喻! 她才不会哄他呢! 短暂的歇息后,四人又继续上路了。 寒阙赌气不跟梁小秋同乘马车,梁小秋乐的跟祁凉共居一处。 已经临近京城,道路渐渐平坦宽阔,梁小秋看着马车外的风光,问:“祁公子,你去京城要做什么?” “叫我祁凉就好。” “呃,祁凉,那你去京城......” “回家,我是京城人。” “哦,原来如此。” 京城人,怪不得,浑然而生一股天成贵气。 夜里看不清路,亦看不清人,不能行车,几人找了客栈住。 梁小秋自告奋勇要照顾祁凉,所以同祁凉共处一屋。 没人站出来反对,事实上,从那日之后,寒阙再也没同她说过一句话。 有好几次她想同他谈谈,他都躲开了。 夜深了,镇上开始下雨,不大,淅淅沥沥的。 梁小秋打了水为祁凉擦拭伤口,这几日,那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可以沾水将那日残余的血迹清理干净了。 她拿了帕子过来。 祁凉将上半身衣袍褪至腰间,那古铜色的肌肤,在烛火下发着亮光,透出最为原始的野性。 那日未细看,此时,她才发现,他的上身除了新添的那道伤疤,还有好几处旧伤。 他不过年方十七,竟有这样多的伤。 梁小秋觉得,眼前的男人越发的迷人了。 不仅仅是五官的英气,叫她沉迷的,是他所有经历沉淀下来的沧桑。 叫她敬仰,叫她敬重,也叫她心生爱慕。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在床上,闷闷的。 那声音,此刻成了最为催,情的迷,药。 静谧的厢房,梁小秋将帕子覆在他伤口处。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察觉手下肌肤的火热。 她足够小心翼翼了,手却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那是因为靠他太近的悸动和不知所措。 耳边,忽的传来男人低低的闷哼声。 梁小秋心一震,猛的抬头:“祁公子,可是我下手太重?” 恰好对上男人的眼。 他的眼,比窗外的夜色都要沉。 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他攥住她的手,眼睛一眨一眨:“叫我祁凉。” “祁凉......” 一瞬,男人眼中像是燃了一团火,他松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小秋,你可中意我?” “!!!” 如果说他的指尖落在她的下巴已然叫她不能呼吸,那么,这句话,便是叫她连思考都不会了。 半晌,她才起唇,呆呆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中意你,你可中意我?”他说的坦然。 梁小秋心口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我,中意你,你呢?”他一字一句。 “祁凉,你可是认真的?”梁小秋双手绞着衣摆,心口怦怦跳。 她看着他,眼睛里有期盼,有庄重,有欢喜,有迟疑。 情窦初开,情难自持。 男人长睫轻颤,遮住了那一瞬眼底的情绪,他道:“自然。” “我也......中意你。” 她虽是女儿家,性格却一向是如同男儿般洒脱,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无需躲藏,无需隐瞒。 祁凉猛地将她抱进怀里。 “你的伤!” “无碍。” “哦哦。” 梁小秋羞答答的趴在男人结实的肩头,局促到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她小声的问他:“你中意我哪儿?” 她亦没有绝世容貌,而没有惊世之才,三没有敌国之富,他为何会喜欢她? “中意便是中意,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傻丫头。” 第20章 说,你还碰了她哪儿? 夜沉沉,雨势溅大。 那群人究竟是何时潜入客栈的,没有人知道。 等祁凉睁眼时,地上已经站了黑衣人,浑身淌着水,那水滴滴答答的睡着裤脚落下来,流了一地。 他扭头,梁小秋睡的正沉。 他不紧不慢的从墙角了取过剑。 寒阙破门而入时,恰好瞧见黑衣人掳了梁小秋从窗户跳出去,而祁凉以剑撑着身子,半跪在地上,胸口,血迹斑斑。 他没有半分迟疑,化作一到蓝光追了出去。 寒阙离开了,祁凉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他捂着胸口来到窗边,往外看。 大雨滂沱,模糊了视线。 他一双眼渐渐染了雾气。 那黑衣人的轻功顶好,寒阙一路追至一个破庙。 他脚尖落地,在破庙环视一圈,却未发现梁小秋的身影,只有一个人站在破庙里,挑着唇讥诮的看着她。 被调包了。 他隐约想起方才不同方向飞出去三四个黑衣人,蹙了眉。 梁小秋会在谁手里? 关心则乱,他此刻竟不能镇静。 一瞬间化作蓝光窜至男人面前,拎起他,面色阴沉的看着那男人,一字一句:“说,她在哪里!” 男人似是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西面,她在西面的一处野地里。” 寒阙转眼飞身出去,快的叫人看不清身形。 直奔西面。 西面的一处野地里。 雨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梁小秋早已醒来,浑身湿透,衣裙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她狼狈的躺在泥地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唇角微勾,那是一抹猥琐至极的笑,在暗夜里依旧如同附骨之疽,叫人恶心至极。 她双手撑在身后,想要逃跑。 下一秒,件件已经刺在眼前。 男人挑眉:“想跑?” 梁小秋僵住:“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那男人靠近,手轻轻动了一动。 梁小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挑开,近乎半个胸脯坦露出来。 冰冷的雨滴砸在肌肤上。 无助,惶恐。 那男人蹲下身,手靠近。 想躲,那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刀剑锋利,挣扎,即毙命。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漫天的雨水中,只喊出一句,寒阙,救我。 空气中有划破雨水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凛冽的寒气。 男人动作一顿,他来了。 他手疾眼快,抬手,一掌,将梁小秋砸晕。 转过身来之际,恰好对上寒阙的眼。 他拔腿就跑。 一道闪电劈过天际,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寒阙看清了倒在泥里的梁小秋。 闭着眼,衣襟破碎,胸前露出白花花一片。 那画面清晰无比,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杀意。 一双眼睛变的猩红。 扭头看向男人慌忙逃窜的背影。 须臾间一道蓝光刺破雨幕刺到男人眼前,不过一瞬之间,男人倒在了地上,双眼只剩下血流如注的黑洞,阴森恐怖。 他鬼哭狼嚎。 寒阙面无表情,森冷如地狱修罗:“说,你还碰了她哪儿?” “没,没有了!” “肝胆骗我,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不敢,我不敢,大爷饶命啊......” 寒阙眼神阴鸷的扫过他,转头朝梁小秋走去。 他蹲在地上,脱了自己的外衫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