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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是难了,因为我怕疼,看着红红的破了皮的一大片,用手碰都不敢,别说擦药了。 最后是卫戎红着脸替我擦的药,疼狠了我哼哼两声,他都得颤一下手,最后还闷闷地跟我说了声对不起。 “道歉做甚么?错不在你,是我执意要你教得,是我任性了。”我偏头看着坐在我旁边细心用被子帮我盖好身体的卫戎,他侧脸的神情是认真专注地,像是……对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我心里猛地一跳,似乎能从我喉咙里跳出来,然后加速跳动,砰砰砰的,我能听见声音,他也能听见么? 我的脸似是又热了。 15 那天用罢晨饭,卫戎便自己一人出去了,也是,我受了伤,别说动弹不得,走路要是想不疼也奇怪得很,更别想一同出门。反正无聊,我找来自己的包袱,把师傅在我下山之时交给我的那个黑盒子拿了出来,在手里细细琢磨。师傅只教会我如何开启这个黑盒子,却不曾让我看见里面的东西。 小时并不懂得如何开启这个盒子,拿着到处摔打也打不开,后来师傅见了只是把它收了起来,之后便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么,也不曾细细摸过它。现在我摸着那盒子边上的纹路,觉得那些纹路竟比这下雪的冬日还要凉上几分,低头看了,却发现这盒子四面的图案完全不同,像兽,唯有上下两面是光滑无痕的,被我摔打了那么多次也不见丝毫的损伤。 转动盒盖子,我还在想着要不要现在打开他,便听见门外有“吱吱”的声响,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卫戎回来了,连多日不见的小狐狸也来了。 小狐狸的活泼性子不改,见了我就想要扑上来,但是跑近了闻着我身上的药味儿,动作便慢了下来,瞪着眼珠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只好放下盒子伸手把它抱起。 “这是何物?”卫戎执起盒子问。 我抬头看他,身形高大,黑衣银靴,刚从外面回来发顶上还沾有几点雪花,一身寒气未褪,更显得他气势逼人,凑过来时,冷得让我抱着小狐狸往后缩了缩。我说:“下山之时,师傅给我的。” 卫戎见了我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盒子,去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厚披风替我披上,神色似是不悦:“怎生穿得这般少?” “不碍事,这里暖和着。”随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皱眉似怒而又认真的表情,我的心跳得好像有些快,像昨夜那般,却比昨夜清晰许多。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盒子上,摸着盒边上的纹路,喃喃自语,我愣着,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你识得那盒子?” 他点点头,说:“我曾在宫里见过。” 宫里?我不太感兴趣,我想知道那些边上奇奇怪怪的兽,“那你识得这边上的东西么?” 卫戎抬头看我,嗯了一声,指着每一边的兽告诉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 我一知半解,认得了这些神兽的名字,却没了心思继续了解它们的缘故。 “你师傅怎会有宫里的东西?” “我不知啊。”我摇摇头,师傅从未跟我说过这个盒子的来历,我也没有问过,师傅告诉我,知道太多没有好处,反而麻烦多多,之后我就很少问师傅问题了。 卫戎神色有些凝重,他把盒子还给我,说:“你会开启它么?” 我点点头,“师傅在我临走时那晚上教过我。” “还是莫要让别人看见这个盒子了,更莫要让别人知道你会开启它,知道么?”卫戎抓住我的手。 我没有问为何,直接收起那盒子,我只知道他不会骗我,我信他。 我逗弄小狐狸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原因是卫戎一直盯着我。 我把小狐狸放下,低头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不。方才我出去买了一辆马车,备了些日常用品,”他顿了顿,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继续说,“明日随我去江南吧?我怕一路颠簸,你会难受,我在里面铺了些皮毛,你会好受些。” 江南啊……之前卫戎说过,本来是想去,可为了躲面前这人,耽搁了好些时日,如今还是遇到了,既然缘未尽,就慢慢来吧。 “甚好。” 16 我觉得一到了冬天,我就得与蛇一样冬眠,只想睡觉,毫无知觉,以至于……醒来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了。 卫戎也果真说到做到,在马车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皮毛,暖和柔软,舒服得很,简直就是让人懒死都不想起来。堪堪翻了个身,被子下便传来一声低低的哀鸣,我被这么一吓,神志便清明了些。 我连忙伸手进被子里找着,摸到一层与身下皮毛不同的触感,还有一动一动的毛耳朵,施力一提,把小狐狸提出被子。 看着小狐狸泪汪汪的眼珠子,“吱吱”几声,着实可怜得紧,我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慰。 接着,我隐约听见外面有陌生的谈话声音。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动,也不想出去,不想知道外面是谁。我本是不善言辞的,做和尚时接触他人时,除了师傅和师兄们,其他都是迫不得已,现在扮作寻常人家,我除了卫戎这一人,其他人能少接触便少接触,免得惹了麻烦上身。 肚子饿了……罢了,再等等吧,等外面的人走了再说。 其实我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每次都天不遂人愿,我躺着逗弄小狐狸玩,外面的人说掀帘子就掀帘子,一股冷风袭来,马车的暖气被吹散了些,让我打了个哆嗦。 “哟!你醒了?”掀帘子说话的是个笑着的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清俊,双眼活泼灵动,气色极好,从面容来看,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暗暗打量着他,此时的我有些不悦,但是多年的习惯我并不能表露出来。 我还没开口,便听见卫戎暗含怒气的低喝:“放下!” 有时我真的以为卫戎是个不可多得的知己,若是他没有跟我说过他心悦于我,令我左右为难,或许我真的愿意与他成为友人。 帘子被那少年撇着嘴不情不愿放下,我感觉到马车摇晃的频率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卫戎便打开车门进来了。 “睡得可好?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卫戎的话很让人舒心,我摇摇头,对他笑了一笑,声音多了几分难得的慵懒:“多谢了,舒服得很,比我在寺庙里睡的硬板床还要舒服。” “不必对我言谢。饿了么?我备了些素糕点,吃一些么?”见我笑了,卫戎神色也愉悦起来,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食盒,放在马车中间的圆桌上,打开,一阵清香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我坐起来,拿过卫戎递来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