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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必对此处的机关颇有自信,一时半刻,我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傅云书眼睛亮亮的,道:“要不然让我试试吧!” “你?”寇落苼眯起眼睛从头到脚将他扫了一遍,道:“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傅云书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道。 寇落苼笑了一下,安慰小孩儿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了吧,你安静地待会儿,再不行我派人去把青燕子叫来一块研究研究。” 傅云书拖着嗓子瓮声瓮气地道:“陆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寇落苼忙道:“不敢不敢。” 傅云书瞟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寇落苼,暗骂一声“可恶”,这厮jian诈狡猾且软硬不吃,一时还真没有别的办法……他眼珠子一转,学着青楼里头那些姑娘一般,软软地朝寇落苼身上靠去,“阿添哥哥,我头晕。” 寇落苼了然地将人往怀里一接,顺手帮着揉了揉他的太阳xue,道:“头晕就回去歇着吧。” “我不,”傅云书没脸没皮地耍起了无赖,“我就要上去透透气!” “乖,”美色当前,寇落苼并不为所动,执着地掰过他的肩膀,朝马车的方向推去,“我说了,烦心事都由我来解决,你回去歇息便是。” 眼看着就要被推回马车上,傅云书死死抓着寇落苼的胳膊,急道:“陆添,有本事我们来打个赌!” 掰着自己肩膀的手一顿,寇落苼饶有兴致地问:“打什么赌?怎么个赌法?” 傅云书道:“你让我上去看看,看我能不能发现破解机关的线索!” 寇落苼笑道:“发现了如何,没发现又如何?” “发现了就算我赢,你任凭我处置一天。”傅云书道。 寇落苼问:“倘若你输了呢?” 傅云书忽然攀着寇落苼的肩膀,嘴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那我就任凭寨主处置。”语毕,傅云书眼角余光清晰地瞟见寇落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好吧。”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寇落苼勉强同意了,道:“但是你不能在上头待太久,这鬼地方,我站的时间长了脊背都嗖嗖地发凉。”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我这是不愿你难过,不是为了赢你的赌注。” 傅云书立即眉开眼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守在那处坟堆旁的几个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寨主孤身下山,又和寨主夫人手牵手回来,满脸都洋溢着sao气而不自知的笑容。 直刷刷对上几道复杂的目光,傅云书有些不好意思,暗中甩脱了寇落苼的手,走到那块石碑前,半蹲下身,端详片刻,问:“你们先前说,赵辞疾就是在这块石碑上动手脚后,机关才打开的?” 几人皆道:“是。” 傅云书于是伸出手,像之前寇落苼那样,在石碑上残存的几个笔画上缓缓抚摸。寇落苼道:“没用的,浥尘,我先前已经摸过了,想来这机关哪里会这么简单?这几个笔画必定另有玄机,说不定要按照某种顺序摸一遍才能开启机关。” 傅云书静默着顺着笔画摸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有没有将寇落苼的话听进去。寇落苼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因担心他的身体,忍不住出声唤道:“浥尘,你要不先站起来休息一会儿?” “寇兄!”傅云书忽然出声道:“快拿纸墨来!” 寇落苼问:“怎么了?” 傅云书道:“我要将这石碑上的痕迹拓印下来。” 寇落苼立即吩咐了手下马上去取拓印所用之物,又在傅云书身旁一同蹲下,道:“你可是察觉了什么?” 傅云书唇角弯弯,眼底是遮不住的得意,他道:“寇兄,你这回可要任我处置了。” “哦?这么自信?”寇落苼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傅云书撇过头不看他,“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居然还卖关子……寇落苼忍俊不禁,又道:“那你想怎么处置我?” 小县令后脑勺对着他,一声不吭,耳朵根却悄无声息地红了。 寇落苼心头痒痒,正想着该如何引诱傅云书说实话,先前被派去去纸墨的手下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寨……寨主……东西我都抢……借来了!” 寇落苼头一次恨自己手下办事的速度太快。 傅云书回头冲他笑笑,“有劳了。”从他手中接过纸,拿水打湿了,贴在石碑上,待纸晾干后,刷上墨水,片刻后再将纸轻轻揭下,石碑上的笔画便复制到了纸上。 相比石碑上模糊的刻痕,纸上的笔画显然来得更直观,寇落苼凑过来一看,蹙眉喃喃道:“横、竖、横……只有横竖两个笔画,但除了最右边这一笔竖特别长之外,好似也没什么奇特?” 傅云书道:“你不要光看单个笔画,你将他们连起来看,像不像一个图案?” 寇落苼看着看着,瞳孔渐渐收缩,“像……一把斧子?” 第118章 江湖之遥(三) “这斧子代表什么意思?难不成……”一个土匪恍然大悟地道:“是让我们拿把斧头把这坟给劈开?” “劈你个头!”寇落苼回头骂道。 傅云书道:“机关与斧头, 若我猜得不错, 这应当是鲁班门的手笔。” 寇落苼一愣,“鲁班门?” 傅云书点了点头, 叹道:“鲁班门掌握的机关技巧冠绝天下, 若此处机关真是他们所为, 那可就麻烦了。” 沉吟片刻,寇落苼道:“我倒认识一个鲁班门人。” 傅云书一喜, “当真?他现在何处?” 寇落苼道:“离得倒也不远, 就在江北州府城中。” “江北州府?”傅云书眉头蓦地紧蹙,“虽然距离不远, 但靳云龙回去之后必然全城戒严, 怕是不会太过轻易让我们把人带到九合来。” 寇落苼轻蔑一笑, “你且放心,靳云龙此人虽满腹阴谋叫人捉摸不透,但他手底下那些个酒囊饭袋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的,带个人过来而已, 并非难事。”他回头对手下道:“你们同州府的那几个家伙讲, 我新得了一坛好酒,请王木匠来家里喝, 未免日久质变,来得越快越好。” “是。” “此处机关未必有其他出口, 赵辞疾可能还躲在这坟底下, 你们留下几人,一定给我看住了!” “是。” 把该交代的事交代了一遍, 寇落苼正要叫上傅云书回去,一扭头却发现小县令还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研究那块石碑,于是故意板起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了,明明答应过我不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的。” 傅云书嘟哝了一句,“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你这件事?” 寇落苼可不管他记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