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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很多钱!” 冈萨雷斯不耐烦地想将他推开:“滚开,别烦我!” 看起来我的这位拉美裔园艺师并不止对我冷漠,他对所有人都眼神冰冷,这个认知让我好受不少。 “你宁可累死也不要我的钱吗?”对方似乎非常的愤怒,“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明明就喜欢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你在酒吧难道不是在做男妓吗?装什么假正经!和别人睡你感觉会比较好唔……”他难听的话语没能再说下去冈萨雷斯就一拳揍上了他的鼻子。 争吵变成了斗殴,在我的预料之内。 两个人很快滚成了一团,冈萨雷斯手臂肌rou鼓起,每一拳都打在rou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眼神冰冷,没有一点表情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似乎除了将对方打倒没有、第二个目标。 身手这种事一看便知,强壮的园丁很快占了上风,压着那个陌生男人一顿狂揍,对方只能在他身下痛苦的呻吟、虚弱地抵抗。 忽然冈萨雷斯像是似有所觉,一个抬头看向了我这边,就这样我与他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接,一时时间都像凝固住了。 他仿佛一头刚刚厮杀好的猎豹,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迹,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黑沉的眼眸中一片漠然。 危险、侵略感十足。被他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我的脊背都有些犯凉了。 “走吧,伯格。”我想如果这是一场角逐,一定要分个高下,那么我输了。 我将车窗缓缓升起,把那仿佛要噬人的目光隔绝在窗外。 车再次开动起来,将那两个男人远远甩在了身后。可我知道冈萨列斯一直在看着我,不曾转移。那视线灼烧着我的脊背,连那些鞭伤也隐隐作痛起来。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头黑色的强壮的猎豹。 它拥有着黑亮而丰厚的皮毛,尖锐的獠牙正滴着鲜血,昭示着它刚刚才捕猎成功的事实。 它发现我闯入了它的领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对我做出进攻的姿态。梦里的我完全不怕这种威胁,甚至为此着迷。我爱它,爱它美丽的皮毛和优雅的身姿,我不顾一切抱住了它。 黑豹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挣扎着,发出一声声怒吼,可我就是抱着它怎么也不松手。最后它忍无可忍,一口咬向了我的咽喉。 我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发黑,鲜血在流失,喉咙痛得要死,但我仍然死死抱着它不让它离开。而就在这时,黑豹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它慢慢地褪去黑色的兽毛,露出了光滑的人类般的皮肤。 “它”或者说“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那双黑色的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眸冰冷而嗜血,让梦里的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这个眼神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我抚上对方的脸,接着一点点靠了过去…… 就在我差点吻到对方的时候,闹钟响了,我一下子睁开眼坐起身。 我按着额头,明明没有宿醉还是感到头痛,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仅仅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我就夜有所梦到如此地步。 2.与兽共舞 用浴巾擦了擦被水汽蒸腾地模糊不清的镜子,镜面中立刻出现了一张有些憔悴的男性脸庞。 或许这张脸在十年前意气风发,在大多数人眼中是英俊、多金的代名词。但是现在,它被痛苦的记忆折磨着、被失眠困扰着、被巨大的工作压力袭击着,两鬓早早生出了白发,眼中常年伴着红血丝,整个人如同未老先衰。 毫无魅力可言的一张脸。 叹了口气,我将浴巾甩在镜子上转身离去。 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最近的天气总是反复无常,特别是下起雨来就没完没了这点,让人尤其烦躁。 边整理袖口边顺着扶梯缓步而下,走到一半的时候当我抬起眼,一下愣住了。因为在扶梯的最下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园丁的工作服,正在摆弄一盆细叶观赏植物。 他听到声音本能地往上看来,然后我们的目光不期然地就撞上了,再一次。 “早啊!”我先开口。 “早。”他礼貌性地回了我一句,再多的没了。 我想他是不打算对我昨天的行为追根问底了,这可真遗憾,我其实挺想知道他昨天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的。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随口一问:“这花好养吗?” 其实我不太懂这些花花草草,也分辨不出来它们的种类,但是就像所有想要搭讪美妞的傻小子,我的嘴不经过脑子就动了起来,问了一个愚蠢之极的问题。 “它快死了。”冈萨雷斯用手拨弄了下那盆草的叶子,指给我看上面的黑斑,“病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愿意理我,这让我有些意外,但同样让人振奋。 “那……治得好吗?” 他点点头:“治得好。不过会很慢,还会让它变得有些难看。” 这简直像是我正在和一名性感兽医讨论自己宠物的病情,只不过这宠物不会叫不会跳,还浑身泛绿,这感觉称得上新奇,以前从未有过。 “哦,那没关系,治得好就行。”我笑了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能邀请你一起用早餐吗?” 我有些紧张,毕竟对方与我以往所约会的男男女女是如此的不同。 他摘下手套看向我,神情淡然:“为我救了您的花?” 当然不是这么可笑的理由,但如果一定要有个理由,就它也不错。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上缠着绷带,应该是昨晚打架时伤到了,不过身上其它地方倒是看着没怎么受伤的样子,看样子是完全的压制。 我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下身边那盆可怜植物的枝叶,语气一本正经:“是的,感谢你挽救了一棵植物的生命。” 大概是看我诚意十足,他没有拒绝我的邀请。我们一起来到了餐厅,此时我的管家凯瑞女士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而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老管家,她并未对我突然要和一位园丁共进早餐作何评价。她迅速地让人摆好了餐具,并且询问了冈萨雷斯有什么忌口的食物。 “没有。” 女管家赞赏地点点头:“很好,你比阿尔瓦好养多了。” 凯瑞女士在我家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对我来说她就像个可爱、亲切的长辈。 “阿尔瓦?”他有些疑惑突然出现的陌生名字。 我笑着接口:“我不介意你也这样叫我。” 阿尔瓦·汉得利斯顿,我的全名,这几年已经越来越少有人叫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