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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有本事对我使能耐,没本事管好老婆?” 陈母看到儿子用背影对着自己,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气的疯了一样冲进屋,挡在儿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 她要儿子和以前一样听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陪着她笑,听她诉说委屈,难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沉默对待她,这让她快疯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陈致远静静的看着她,乌黑的双眸,如一潭死海没有一丝波澜。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陈母惊慌的看着儿子,感觉他的灵魂像是已经不在身体里一样,甚至连最初茉莉离开时的绝望都没了。 “”回答她的是死一样的寂寞,陈致远默默回屋,扫视一眼房间,空气中还有茉莉身上的清香,佳人却已远去。 心口剧痛,耳边是嗡嗡的金属鸣叫声,他看到母亲冲进来,看到她气恼的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默默的拎起装着自己衣服的包裹,走出他和茉莉的爱巢,不能留在这里,每个角落都能令他想起茉莉,这种折磨会把他逼疯的。 “二哥。” 红霞已经把自己和母亲的衣服收拾好,看到二哥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偶,心狠狠的揪痛着。 又看到母亲追着二哥骂,心被愤怒填满,什么都不顾了,冲着母亲疯狂的大喊。 “都是为了你大儿子,既然你不把我和二哥当人,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们?把二哥的家都拆散了,你还想干什么?” 陈母本想让儿子和以前一样安慰她,把她心里的火气发出去,可他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她倒是宁愿他和以前一样和她犯驴,哪怕吵架也好过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当她是隐形人。 女儿这番话像把刀一样扎在她心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红霞,难道她在致远和红霞眼中就是这样吗?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红霞的话如同连珠炮一样,一句句砸向她。 “大哥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能说和你没关系吗?他有今天都是你纵容的结果,我的孩子被他踢掉,不知羞耻调戏弟媳妇,设毒计陷害丽雅姐,为了钱差点把陆剑锋砍死,还有张翠红的事,桩桩件件摆在你面前,让大哥受到法律的惩罚怎么了?若不是你从小的溺爱,把大哥的一切都凌驾在我和二哥头上,他能这样无法无天吗?如今好了,咱家四分五裂,你开心了。” 陈红霞吼完眼泪就流下来,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若是孩子没有流产,现在也几个月了,她是把孝慈当成那个被大哥踢掉的孩子,给了她全部的母爱。 如今丽雅姐抱着孩子走了,她最后的一点精神寄托跟着孩子走了,生活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的心是绝望的。 所以她和母亲说话也不再顾虑,像发泄一样宣泄心里的悲愤。 “致远,你也像她一样看妈吗?” 陈母嘴唇哆嗦着问儿子,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辜,她不认同女儿的话,她对子女的爱都是一样的。 老泪在脸上流淌着,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她舍不得走。 她认为茉莉只是生气几天,回娘家躲躲清静,亲家也会劝她回来的,哪有那么不懂事的老人,能让外孙女离婚? 这个年代男人离婚都丢人现眼,更别说女人离婚了,还能有人要吗? 她不相信邢老医生夫妻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大不了她被说两句,解释解释这事就过去了。 陈致远沉默不语,子不言父过,他不能说母亲的不是,但他认同meimei的话。 轻轻拍拍红霞的肩膀,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走吧!这房子的钥匙送去王建国家,咱们本就是空手来县里的,现在还是怎么来就怎么走吧!” “好,二哥。” 红霞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珠,接过二哥手中的钥匙,是呀!这一切都是茉莉姐带来的,他们有什么权利享受? 拿着钥匙看都不看母亲一眼,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陈母在后面喊她,像是没听到一样。 “死红霞你给我回来,咱们家的事情别让外人知道,不嫌丢人啊?” “致远,你怎么犯糊涂?只要咱们不走,过两天茉莉气消了,去把她接回来,还是一户好人家,走了可就一切都完了。” 陈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不愿意离开还有一件事,呆在城里,可以去给致明送点好吃的,时不时的见一眼,回了农村再想来一趟不容易。 “” 陈致远静静的看着妈,见她想去追红霞,他如一堵山一样挡在门口,陈母气急了扇了他一个耳光,他的眸色沉了沉,身上散发出能将人冻死的寒气。 “怎么?想打你妈吗?来呀!打死我吧!这日子没法过,我不要回农村,回去也会被人耻笑的,我要留在这里,我要把你大哥救回来。” 陈母一下接一下的打着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委屈,儿子闺女怎么就不能理解她当妈,的心? 陈致远静静的承受着,看着悲伤哭泣的母亲,眼中闪过无奈。 看来让茉莉走就对了,这样没完没了的为了陈致明和他们闹,令他的心都寒透了,别说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茉莉了。 “愿意呆,你就自己呆在这里吧!我和红霞走,我们是没脸留在茉莉的房子里。” 陈致远在母亲发泄的差不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时候,方才冷声开口,说罢拎起自己和红霞的行李就往外走。 把行李绑在院中的自行车上,这是茉莉给他买的,他想留做纪念。 还有他们的结婚证,他带走了,那上面有他和茉莉的合影,茉莉笑的那么幸福甜蜜,嘴角浮起一抹温柔。 他会带着他们美好的回忆离开的,陈母见自己的哭闹都没有用,儿子闺女都走了,只有她自己留在这大房子里,她害怕。 “等等,致远可不可以不走,这房子不也有你一份吗?那些活可都是你干的,茉莉只是出了一个配方而已。” 陈母见儿子推着自行车就走,赶忙追出去,拦在他面前,既然要分开,这财产怎么也要分一分吧! 这都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