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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宫里的忌讳,但需记得一件事,那便是关于太子之事,需谨慎又谨慎,得罪了太子,可同得罪陛下一样,太子的名讳,也如陛下的名讳一样,叫不得!” 新来的王大人连忙受教的点头,“多谢各位大人提点。”听说他升上的这个空缺,原本的那位大人便是因为朝中立储之事受到牵连,也是与太子有关,看来这位太子果真如传言所说,甚得陛下的重视了。 “可惜啊,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一点……”看着亭内闭目安坐,不知是在小憩还是沉思的少年,张大人遗憾的说道:“太子殿下似乎对宫内的女子都没有兴趣,这么长时日了,也不见他收任何一人在身边,若是在他国,皇子们早在十二三岁之时便有宠侍在侧了,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却没对任何人特别过,实在叫人担心。” “张大人,会否太子是不喜欢宫里的女子?”一旁有大臣听见了,寻思了半晌,瞬间醒悟过来。 “不错,有此可能,陛下虽说太子还小,此事不急,但为了皇家后继有人,早些有子嗣,哪里有不急的道理,依我看,此事还需各位大人一同想个办法才是。” “许是宫内的太中规中矩,没个特别的,入不了太子的眼,但若要找宫外的,也不能是寻常人家,要配得上太子殿下的身份才是。”张大人这么说着,开始思量起来,忽然想起一事。 “各位大人可知道后宫那位甄妃娘娘,听说她娘家有个侄女……”张大人低头冲着众人低语。 几人围在一处听完了他的话,立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的也说出了自己意见,只要太子早日有后,陛下到时定会龙颜大悦,他们这几人,也是大大的功臣了。 2 下了朝的群臣在御花园外看着亭内的少年聚首谈论,隔着花草,祁溟月缓缓睁开,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摆着蒋瑶处得来的消息,先前看了的那些,全是关于江湖之中的,而眼前的这一张却是不同,说的是朝中的动向。 若是其他的动向,他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但这上面说的……近期宫内正在筹备选妃事宜,宫外已有人选送秀女入宫,声势闹的十分浩大。 由宫外传回,关于宫里的事,多半不可信,但选妃之事却不是随意可谣传的,凡是待选的女子,都会记录在册,若是流言,不见宫里派人去录册,也终会平息消散,但这回的,似乎不是如此。 父皇会命人选妃?唇角扬起些透着嘲弄不信的笑意,他把那方纸笺捏到了掌中,看着成为粉末纷纷扬扬撒入风中,祁溟月站起身来,看看天色,也近正午了,远处有大臣已从朝上退下,想起早前说好的,与祁诩天一同用午膳,他举步往御书房而去,打算顺便问明此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祁诩天坐在桌案前,漫不经心的翻着案上的奏折,看看天色,也该是用膳之时了。仍不见溟儿到来,莫非是被何事耽搁了?眉间微微蹙起,他正打算叫人去看看,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臣妾叩见陛下。” 进来的不是他心中所盼之人,而是后宫的妃嫔,鲜艳的衣饰,身姿妖娆,手中端着点心款款而来,娇媚的脸上含着笑,满是讨好的摸样,“陛下为朝政辛苦,臣妾不能做别的,也只有这些可以呈给陛下的了,陛下切莫嫌弃。” 自从有了溟儿之后,他甚少涉足后宫,即便是去,也只会在蒋瑶之处,取阅些相关的情报,时日久了,后宫里那些妃子的模样他几乎已不太记得,眼前的这一个似乎曾临幸过,却并未留下多少印象。 挥了挥手,祁诩天蹙起的眉没有松开,“御书房不是后宫可以随意涉足之处,你若没有其他的事,便退下吧。” “臣妾只是想着陛下才下朝,还未用午膳,这才……”委屈的垂下了脸,她在心里哀叹,这些年陛下少有踏足后宫的时候,即使去了,也都是去皇后那里,她们这些妃子,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是难得,而今她好心好意的送上自己做的点心,陛下非但没有高兴,看来还有些不耐烦。 “刘易,去瞧瞧,溟儿为何还未过来。”祁诩天没理睬她的话,朝身旁候着的刘易这么吩咐了。 刘易领命而去,女子捧着手中的点心走近了几步,笑容未退,“陛下可是在等太子殿下?听说太子眼界甚高,对宫里各位大人的千金都看不上眼呢,陛下一会儿见了他,可得……” “宫里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后宫妃嫔来告诉朕该怎么做了?”祁诩天听她也提起此事,心中更加的不快,朝中已有大臣提过,他说溟儿还小,便挡了回去,不想这一回连后宫都开始议论此事…… 狭长的鹰眸微抬,似笑非笑的瞧着阶前站立的女子,打断了她的话。 被座上的君王这么看着,她岂会不知自己先前的话惹来了陛下的不悦,但细细回想,她又不知自己何处说错了,脸上挂着的笑意僵了些,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祁溟月站在门前,被御书房的侍卫给拦住了去路,这可是头一回。 在宫里,不论他去何处,从来无人阻拦,今日的头一遭原本他会觉得有趣,但先前看到的那个消息,却令他有些失了耐性,皱起了眉,他对着恭恭敬敬,却拦住他去路的侍卫开口问道:“你可是新来的?又是何故要拦着我?”若不是新来的,也不会做出这般的举动来。 正守门前的两名侍卫之中,拦着他的那一个点头称是:“甄妃娘娘才进去没多久,吩咐小的不要让人打扰了……”说到这里,他被另一侍卫拽住了,看着对方脸上摇头暗示的表情,他不明所以的继续说道:“请太子殿下稍等。” 这侍卫的话一说完,除了在另一边守着书房大门的,其余的侍卫们也都一同在心里摇起头来,何谓不知死活,眼前的这一个就是了。 太子殿下的去路哪里是能随意阻拦的,宫里那些妃子娘娘算什么,即使过去再受宠,也比不得太子对陛下来的重要,毕竟是亲生的子嗣,又是如此出色的皇子,民间虽知道太子受宠,却不知是宠信到何种程度,他们在宫里时日久了,可算是看的清除,只叹有新来的不知轻重,罔顾了他们的劝诫,一会儿会有何种结果,他们也都能猜到一些了。 稍等?听那侍卫这么说,祁溟月心里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来,目光在那侍卫身上一扫而过,他悠然的开口朝里说道:“儿臣求见父皇。” 自小便习惯了与御书房里的那人相伴,没想到也有一日,见他还需求见的,有些嘲弄的轻笑勾在嘴边,他看着身前御书房的门被身穿玄色皇袍的男人打开,身后还有一名显然是后宫妃嫔的女子紧紧跟随,张口便说了一句,“儿臣叩见父皇。” 这么说着,他便要拜下身去。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