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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文笙闹事的。 符氏兄弟对文笙的请托欣然答应,接了信的符咏几乎要拍着胸口向她保证一准把信送到。 这一天的考试乏善可陈,像之前那样,大家只看了上半场。 二十组里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王光济的内侄,那姓杨的少年果然是今天上台,他的乐器是一支八孔骨笛,叫文笙一见便想起羽音社那位大执事张寄北来。 他这支骨笛选取的骨管稍细,音色明亮。 无怪王光济派手下千里迢迢把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送进京来,他在音律上确实颇有天赋,吹起笛子来气息平稳,音也很准。 骨笛调子清越,吹得好了,听起来宛若凤鸣鹤唳,这少年不知怎的,好似与生俱来一般,笛声中又多带着一丝绵软,听上去不像凤啸于天,到像天花纷纷洒落,其中幻彩翩然,别有一番意趣。 一曲下来这少年表现得确实不错,再加上同组没遇到什么高手,很快红榜上甲等多了个名字,文笙这才知道他大名叫做杨兰逸。 如此又过了两天。 李承运那边没有消息传来,而据符氏兄弟说几位主考官包括谭瑶华在内,这几天夜里都住在玄音阁,他不回家,这信自然也不好送,直到今天,文笙写的那封信才终于有机会交到谭瑶华手上。 谭瑶华见信后到是没怎么犹豫,问送信的人顾姑娘在何处见面方便。 这乃是他的一番体贴,谁知问错了人,符氏兄弟的狐朋狗友能说出什么好地方来,张嘴就帮着定了孤云坊。 于是谭瑶华便叫那人带了个口信,腊月十五日晚上他在孤云坊设宴,请顾姑娘到场一叙。 文笙一听这日子,正是丝桐殿大比的前一晚,甲乙等的全部选拔已经结束,大概谭瑶华的意思是说到那时候他也能卸下主考官的责任,好好听文笙到底有什么事相求。 定下了这头,文笙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还是放不下李承运,又和云鹭专门去了趟程国公府。 谁知李承运竟然不在家。 不但他不在,府中大半的亲信随从全都被他带了出去。 门上留的侍卫不多,一个个穿戴整齐,神色肃然。 出面招待文笙和云鹭的是上回那带路的管事,任凭二人如何旁敲侧击,始终没有吐露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真是奇怪,如今的奉京,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招惹李承运? 别说凤嵩川不敢,就真的是姓凤的做了什么对李承运不利的事,自己不会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这些国公府的侍卫管事也没必要对她隐瞒。 文笙摸不着头脑,明明两三天之前,李承运还有闲心派贴身侍从去孤云坊押注。 她和云鹭在国公府一直呆到天黑,不见李承运回来,只得先行告辞,回平安胡同。 第二天就是腊月十五,还有一整天的选拔,文笙悄悄问了几人,都没听说程国公府上出了什么事。 到了傍晚,同乐台的选拔全部结束,文笙知道谭瑶华没有那么早脱身,又等了等,等到天黑之后,才和云鹭来到了孤云坊。 谭瑶华请客避开了真风馆和前面的众多赌徒,选了稍显僻静的雁行阁。 文笙和云鹭由侍者领着,一路往里去。 云鹭今晚跟着过来,心里其实还觉着挺不自在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见面,自己呆在一旁算怎么回事,再说人家谭公子也没说要请他啊。 可不进去吧,今晚这会面又是关系着戚琴和王昔。 云鹭左右为难,不禁落在了后面,前头文笙伸手推开门,他便向屋里望了一眼。 真是,搞了半天原来是他想多了。 屋里坐着两个人呢,不但有那谭瑶华,还有个他不想见到的熟人:钟天政。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盛世佳话 钟天政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鹭下意识就觉着他是不想文笙和谭瑶华单独见面。 云鹭可不会往争风吃醋上面想,吃一堑长一智,钟天政现在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觉着定然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听文笙说,钟天政和谭瑶华的交情很不错。 可这不错里面有多少是出自钟天政的算计就不好说了,他这是怕文笙和谭瑶华见面之后,会令他的真面目被拆穿吧。 文笙也颇为意外。 钟天政的消息好灵通啊。 见他二人进来,谭瑶华和钟天政含笑站了起来,钟天政当先开口:“怎么,看我也在是不是很惊讶?” 文笙直言:“是啊,吓了一跳呢。” 钟天政闻言深深望了文笙一眼,而后竟抢在她头里,向谭瑶华介绍起了跟在后面的云鹭。 他说云鹭乃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心怀正义忧国忧民,是一位真正的侠士,介绍得云鹭脸上发烧,更兼心里凉飕飕的,连忙道:“钟公子过誉了。云鹭不过是一介武夫,当不得如此夸奖。” 文笙到觉着钟天政说得不错,道:“云大哥,你和戚老不顾个人安危,几番较量,诛杀了东夷的jian细,单就这一件事,就担得起侠义二字。” 这番话缓解了云鹭和谭瑶华的生疏,谭瑶华让了众人就座,先向大家道歉:“之前瑶华在外边游历,不想靠着祖父蒙荫,叫大家另眼相看,这才隐去了姓氏,还望不要见怪。” 钟天政笑道:“怪到是不怪。吃惊到是真的,那日我在同乐台上突然见到姚兄,不,瑶华兄,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我也没想到你报名参加了此次选拔,你从未跟我说过自己会吹箫,还吹得不错。”谭瑶华含笑道。 “不错?哈哈。亏你这位行家说得出口。我那本是自娱自乐的雕虫小技,怎么好意思到你们这些乐师面前班门弄斧?” 文笙见着两人谈笑风生,心情不禁有些复杂。这等情形,好似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寒兰会。 两个意气相投的年轻人在邺州一见如故,结伴游园赏兰,说说笑笑间可曾想过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谭瑶华突然侧过脸来。笑道:“你再吃惊,也不会比顾姑娘为甚,那天我在主考座上,见她突然认出我来。两眼瞪得那么圆,现在想想,我还觉着好笑。” 文笙心道:“那是自然。钟天政说不定早便知道你在那里坐着,他再是会演戏。也不可能比我这货真价实的吃惊更像。” 谭瑶华说是要请客,果然叫来侍者,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又问其他三人有什么偏好,文笙和云鹭都说如此已经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