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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非常邪门,也许她真有什么秘诀也说不定。 对了,吕罄。上午她将吕罄伤成那样,自己却照样斗乐,一路过关斩将,半点儿没有受到影响。 他自忖是比吕罄强,可也没强到弹晕了对方自己却还浑若无事的地步。 若是那样,自己也不会回回第二,拿江焕没有办法。 文笙不知道她在华飞舟眼中已经变成了谭大先生那等级数的高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笙其实并没有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若只是一个华飞舟。还不会叫她这么身心俱疲,但一下午先战文鸿雪,又和钟天政比拼了一番,这一战进入相持后不久,文笙就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头痛,她同吕罄一战之后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伤势复发了。 症状还在不停加重,很快文笙就觉着口里泛起了甜腥。 她压抑着咳意。不能咳。心力一泄,必受影响。 雨水沿她的鼻梁滑下,随着轻轻呼吸。自人中处滴落,带着腥红之色,所幸她带着斗笠,又是黑天。被灯光一映,只有她自己注意到了。 文笙闭上了眼睛。 手指在七弦上进退如意。长琐、打圆,旦有一息,就绝不会出错。 多撑一刻,再撑一刻。也许只差这一点,胜负就会见分晓。 华飞舟是真得坚持不住了,他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暗间台上到处是灯笼的重影,像吕罄那样一下子中招也到罢了。他现在不亚于在一刀一刀凌迟着自己。 慢慢的,华飞舟停了下来,歇了一阵,才抬头望向主考席,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谭老国师打断他:“先调息,别急着说话。” 话说得还是晚了,华飞舟只觉胸口涌上来一阵躁意,嗓子里突然痒得很,忍不住抚胸咳嗽。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俱瞧见自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那样得红,简直是触目惊心。 文笙也停了琴,缓缓睁开眼睛。 其实她的情况并没有比华飞舟好多少,但众人的反应提醒了她,她先掏出块帕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和汗水,顺便将那血渍也一并抹干净。 她抬起头,望向华飞舟以及台下。 灯火映照下,文笙目光沉静。 华飞舟突觉这样输了比赛也并没有多么难以接受。 对手很强,一路战胜江焕、吕罄、钟天政和自己都不存半点侥幸。 既然这样,何必在意人家是男是女,是老是小,学琴时间长短,是何出身。 高手理应获得尊重,尤其顾文笙此战同他比拼的,恰是他最为擅长的方面! 华飞舟拱了拱手,心服口服道:“我输了。”他还想再说一两句场面话,无奈被肺腑里涌上来的又一阵咳嗽打断。 他如此,文笙自然也很客气:“华师兄,承让。”由始至终,她都稳稳的,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若是华飞舟胜了,此时同乐台四周会有很多掌声,可一天的排位战打下来,竟是文笙拿到了第一,众人都有些接受不能,台上台下渐渐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等着看谭老国师怎么说。 谭老国师反应要平淡得多:“天不早了,折腾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先散了吧,明天一早此次大比的宫榜会贴出来。上榜的学生明日午时到丝桐殿集合,我同你们说说去白州的事。” 师生们听话散去。 谭大先生见华飞舟和顾文笙还留在台上,上前关心了一下两个学生。 两人这半天都缓过劲儿来,相互间客气几句。 华飞舟很有风度,文笙对他印象不错,想着此去白州若按谭老国师之前允诺的那样,自己当队长,他和钟天政来当副队长,有这么个人做帮手也算不错,至少不像钟天政那么叫人不放心。 她忍着不适,应付了一下谭大先生,又下台去和卞晴川说了一声,云鹭还在外边等着,她夜里要回将军府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一路上,文笙不管远近有没有人,都是一声未吭,直到找着云鹭,上了马车,才取了斗笠丢在一旁,两手抱了头抵在马车的隔板上,轻轻呻吟出声。 云鹭吓了一跳,他今天远远看着,知道文笙战胜钟天政,杀入了最后的决战,但他做为音律上的门外汉,加上离远听不到台上说话,决战看得云里雾里,只最后看那些乐师们的反应,猜测是文笙赢了,正想同文笙确定了高兴高兴,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再说旁的,赶着马车直奔平安胡同。 到地方停了车,他探身撩开车帘。借着门口的灯光,见文笙闭目靠在马车角落里,脸色煞白如纸,担忧地道:“要不要紧,不然叫纪将军帮忙请个大夫吧?” 其实他和戚琴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也知道乐师受伤针石无效,顶多喝两剂养神安眠的汤药。多睡觉多休息。慢慢地养。 文笙想摇头,轻轻一动觉着泛恶心打住,轻声道:“没事。我歇一阵就好。”停了停又道,“不用惊动纪将军。”若是那样,她晚上还不如住乐君堂呢。 “好,好。你别说话,咱们歇会儿。”云鹭忙不迭道。 文笙靠在那里。微微笑了一下:“云大哥,我争到队长了,过些天,咱们一起去白州。” 云鹭说不出话来。觉着心里闷闷的。 文笙歇了有一盏茶工夫,守门的兵士觉着有异,过来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忙。云鹭只道:“顾姑娘打了一天的大比,累了歇会儿。”帮着遮掩过去。 那几名兵士“唔唔”连声。他们这些人对乐师的了解比云鹭还不如,只知道乐师们抚琴吹箫就能伤人,很是神秘,而顾姑娘听说又是个很厉害的乐师,忍不住打听:“顾姑娘打赢了么?” 云鹭与有荣焉:“那是自然,顾姑娘拿了大比头名。” “哇!真是了不起!” “厉害,厉害!” 车外七嘴八舌的赞叹声叫文笙听着脸红,不知由哪里来了股力气,睁眼爬起身,拿上“太平”撩帘子下了马车:“云大哥,咱们进去吧。” 纪家军的兵士一见文笙出来,连忙止声。 车子周围一时竟变得很安静。 文笙强打精神,冲他们笑了笑,看看都是熟人,心中的窘迫可算是消散了不少。 云鹭在旁看她步履稳健,稍稍放心,这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文笙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受伤的事。 并非是虚荣心作怪。 叫今日的对手看到差距,觉着她实力“深不可测”,如此到了白州才好服众,也叫纪家军的兵士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