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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伯年也极安静地站着,目光落在恢宏的大海映衬下的小小背影,偶尔会看几眼大海,但多半是不作什么停留就继续盯着过分安静的女人。 “站久了太累。”她平静地开口,那么的猝不及防。 秦伯年的眼睛微微眯起,总觉得今天的俞夕和前两天那充满尖刺的她有所不同。 似乎她在感怀些什么,但又不完全像。 修长的腿迈向了他,与她不到半米的地方,他坐了下来。 柔和的海风打在脸上,眼睛会有点干涩,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悄悄地侧目看向她。 “怎么不说话。”醇厚的嗓音在空荡的环境中更增加了蛊惑的味道。 她没有看他,目光依旧落在前方,深吸了口气后她扬了扬唇角,“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是想说的话太多。 “所以我们现在是无话可说的状态?”他皱眉,嗓音里划过不易察觉的不悦。 “我们都一样。”俞夕一转脸,凝着他英俊的脸,目光最后落在他微蹙的眉心上。他也多半是沉默的,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他闻言,眉心缓缓舒展了,艰难地问出一句,“昨晚,你住哪?” “我,我住酒店。”她先是有短暂的一愣,随后很快转开了目光。 她非常清楚,秦伯年专门学习过行为分析和犯罪心理,在一个有思想又睿智的男人面前撒谎是件很危险的事,但她内心深处却对这个谎言脱口而出。 “喔?经历了被恐吓的事,你敢住酒店,胆子不小。”秦伯年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身子也慢慢凑向了她。 俞夕感觉到脸颊有一股灼热浑厚的气息,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转开话锋切入正题,“昨天下午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她说要来看我,明天就买票坐车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底气的,对于自己这种拙劣的暗示,她相信秦伯年立刻就能听懂。 耳畔,传来一道沉肃的嗓音,“预备怎么办?” 她心里一沉,一喉咙话最后硬生生变成句,“能帮帮我吗?” 秦伯年笑了,却是那种极度讽刺地笑,“原来你今天在警局不走,就是为了这个。”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力量很张狂,俞夕感觉到他的手指几乎要嵌进皮肤里去。 她忍住了疼,看向他,发现他的神色不是愤怒,讽刺,席卷在他深黯的瞳仁中心。 女人的睫毛翼动着,“不过是演一场戏,他们走了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了,可以吗?”她几乎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没了伪装,也没有尖锐的刺,只是一个恳求他帮忙的前妻。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许久,他松开了她,没有说帮忙也没有说不帮。 一直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地扯出一句,“家里的锁,我没换过。” 俞夕蓦地一怔,这个回答在她意料之外,像是挽留她的意思,又有几分不肯帮忙让她到时自己解决的意味。 正在她想鼓足勇气问他的时候,他眸色淡泊地开了口,“你父母来的时候我不会去住,到时你就说我出差了。” 她心里轰然一痛,但这种痛意很快消失了,因为她从他们现在的关系中很快清醒过来。 她甚至越来越觉得,要和一个人长相厮守除非真正了解他的思想,否则再浓烈的爱也早晚都会褪色。 而身边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懂。 思绪很短暂,这时候如果沉默会显得很弱。她大方扬唇,“嗯,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管这么说,谢谢了。” 俞夕知道那套房子秦伯年在中介公司登了出售信息,这次借着父母来的契机再进去看看其实想想也挺好的,因为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进去的机会了。 “昨晚在警局我听见你说收到恐吓的包裹,有新线索了吗?”他冷不丁看向她,喜怒不形于色。 俞夕一听,眸子倏得提了起来,这个切入点是极好的,正好可以问问他和白槿的关系。 她立刻道,“嗯,有新线索。警方说我收到的婚纱出处……是在我第一次遇见你和白槿纠缠的那家店。” 第111章 父亲的概念 他微微张开了嘴,神色有异,俞夕追问,“你和陆言的mama究竟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他答得非常快速,几乎不带任何迟疑。 白槿和秦伯年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包括听到这个问题后的神色。 俞夕的眸光一沉,看来这两个人是都不会开口说了,要想知道答案只有从陆家下手。 围绕在周围的不安分和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那些案件动机,突然让俞夕感觉到身子不由发凉,即便披着秦伯年温热的外套还是有股子凉意一直钻进骨血里。 晃神间,耳边传来一句低哑的男音,“总之,注意安全。” 她蓦地抬头看向他,海风撩动的他的发,将他厚重有型的刘海微微吹起,露出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俞夕注意了他很久,却怎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柔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平淡的。 他有些抵挡不了女人探究的目光,微微敛眸,轻咳一声,“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她轻轻开口,“应该会找工作。” “有目标了吗?” 她想了想,“算有吧。” 无关痛痒的问话带着明显的疏离,他们曾经那样的亲密,在床上上下翻飞,多少次他在她耳边一次次说着情话冲撞过她的身子,可现在的他们相处起来要么咬牙切齿,要么,像现在这样平静又客气着。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无休止的沉默。 天色彻底黯下来,海上的星星似乎特别的灼亮,就连一弯明月看上去都是极皎洁的。 秦伯年也感觉到身子有些发冷,不动声色地凑近了她。像是找话题般,他低低地开口,“你养的那只猫怎么样了?” 月光浮动下,他看见俞夕轻颤了几下的睫毛,以及侧脸下明显划过的寂寥。 半响,她才开口,“它,死了。被车撞死了。” 秦伯年听后,心里也隐隐发酸。 在他们还没有孩子的时候,那只没被取名字的猫一直就像那个家的一部分。 孩子没了,猫也死了,至于人,也散了。 他没在追问下去,静静和她待在一起。 一直到不由自主的阖上双眼,倚靠在她肩头。这一晚,虽然没有睡在床上,但他却睡得异常安稳,他在梦中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