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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轻轻颤了下。秦太太?她真的还是吗?想当初,是自己亲手放弃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不等眼泪落下,秦伯年就搂紧她,低低地在她耳边忏悔,“把你放在陆家我是被逼无奈,我真的不敢再拿你的安全开玩笑。今天一时冲动,我不知道是错是对。白槿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其实我很怕自己不能保你周全。” 她心口窜起一丝涟漪,低低道,“我知道。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有苦衷。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只要现在我和你寸步不离,她奈何不了我。” “希望如此。”他的眼睛眯了眯,怀抱更紧了些。 俞夕推开他,目光很冷然,有种不达目的不愿罢休的气势,“但,你的事,我必须要弄清楚。” 秦伯年的面色恍然难看了些,他深知今天不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俞夕交代的清清楚楚是不可能了。 男人的唇角略带无奈的一扯。深眸考量了很久,最终开了口。 秦伯年说了足足两个小时,赌博般地把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俞夕愣了很久,半响都没有开口说话。 秦伯年的眉心有了蹙意,心脏不停地跳动,他很怕俞夕会嫌弃他复杂的家庭背景。 他卯足了耐心,静静等待她开口。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秦伯年算不清俞夕究竟沉默了多长时间,每过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因为他不确定俞夕听完这一切后会怎么做。 …… 城市的另一处,陆家。 陆言喝了很多酒回到家里,小敏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门被推开之后,小敏蓦地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以前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现在她身在夫家,肯定没有那么自在了,况且和陆言虽然以前见过,可关系和陌生人其实没多大差别。 对于一个陌生的丈夫,她要怎么开口要资金援助才合适? 陆言的西装勾在肩头,一手抵在门框上,迷醉的双眼幽深平静。 他看了小敏一眼,忍不住笑了,自己居然把结婚的事忘得干净,进了卧室的门才想起小敏这号人物。 回想起今天所受的所有屈辱,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自己唯一翻身的筹码。 他的眉头轻蹙,不晓得要怎么和陌生的妻子开口。 两人都默不作声,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 小敏走近,在他身前停下,故作自然地笑笑,“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挂起来。” 陆言看她一眼,忍不住轻笑出来,不忘嘲弄了句,“真当自己是我妻子了?你不必做这些。”他和小敏擦身而过,在沙发上坐下,外套被随意的搭在沙发的椅背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兜里掏出根烟和一只火机。 细细长长的香烟被叼在他的唇上,火机滑动,很快有层淡淡的氤氲在空气中弥漫,他随意地问了句,“今天睡到几点起的?” 小敏回道,“睡醒都下午了,是陈嫂见我迟迟不下去吃午饭把我喊醒的。” “喔。”他应了声,随后略显为难地开口,“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她走近,大眼睛眨了眨,“什么?” “那个……就是……你父亲的生意最近怎么样?”陆言显然有些吞吞吐吐,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的眼睛。 小敏愣了下,心里一阵发慌。难道是陆言知道了这桩婚姻背后的玄机? 她抿了抿唇,心想:也好。既然他自己问了,就择日不如撞日趁早说吧。 “其实……” 正在这时,小敏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想说的话又缩了回去。 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的名字。 她的神色稍有心虚,对陆言说了句要接个电话就走进了洗手间。 电话刚一接通,钱中天就叹了好几口气。 “爸,怎么了?”小敏掩着嘴压低了声音。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父亲的声音有些沉闷,“刚刚七点多的晚间新闻你看到了吗?” 她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有呢,怎么了?” “陆氏换主了。” 五个字,传入小敏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她惊呼出来,连一门之隔的陆言也听到了。 钱中天的嗓音更沉,“爸对不起你。” “爸,爸,你的话我没听明白。”她更急了,一个劲追问,已经顾不得隔墙有耳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叹气声,“陆氏现在的掌舵人是拥有星焰半壁江山的秦伯年,不是陆言了。现在陆言恐怕自身都难保,别说是给我们资金上的协助了。” 小敏愣在原地,电话缓缓地滑下来,电话那头一个劲地问,“敏敏,你在听吗,喂----喂----” 她已经一句也听不见了,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现在算什么,一句俗语最能体现她现在的状况。 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但从陆言这捞不到一分钱好处挽救父亲的企业,连自己的名声都赔进去了。 第189章 丢脸的想死 出洗手间的时候,小敏的脸色明显很难看,陆言在外面虽然听不清楚她打电话的内容,但一惊一乍的惊呼倒是落进耳里几句。 “谁来的电话?”陆言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右脚叠在左脚上,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小敏看他一眼,挑眉问,“你下台了?” 他的脸上一抹尴尬一闪而过,他低下头,沉沉地应了声,“嗯。” 想他陆言从生下来的那刻开始就一直都是被人们捧到最高的地方,越是站着高,现在摔下来就越是疼痛。 要是以前的自己,或许真的没有承受失败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情里遭受了太多的失败,现在的他面对这次波动居然没有自暴自弃。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几口。 小敏走到窗户那,打开了窗子,凉薄的空气快速的冲进来,吹淡了尼古丁的气味。 一回头,发现陆言阖着眼,眉头深锁,后脑倚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一副瘫软的模样。 小敏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冷不防冒出一句,“我们两个真可怜?” 他的鹰眸一提,看向她,“什么意思?” 小敏撇撇嘴,睁了睁眼,“你娶我,应该是想从我家捞点好处,对吗?” 他的眼中腾起一丝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