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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 “这....小姐,这账本....”账本上根本就没有标出赋税,不过是寥寥几笔记了收成和余钱,古世仁惊难掩,他竟不知若素会如此精通。 “你这个狗奴才!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枉费大人一片扶持之心!”潘叔痛心疾首,田庄每年亏损的银子可都是白启山的俸禄,大人连心仪已久的孤本都舍不得买,余钱都用以支撑田庄的开销,为了就是养活田庄里几十家农户。 “真是养虎为患!”潘叔接而愤愤道。 “本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有什么话为自己辩解的?”若素眯着眸,狠厉道。 古世仁就是个痞子之流,得了势便会嚣焰不息,这一当出了篓子,也就原形毕露了,他明显没了底气,颤颤道:“小姐,奴才...这事怨不得奴才...” 他还未说完,东去领了一个白发妇人进来,抱拳躬身道:“小姐,这位老妇有话要说。” 那老妇从未见过从若素这样嫩出水的千金小姐,只是一眼便噗通跪地道:“小...小姐,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妇满目心酸泪,粗糙的裂了缝的手指着古世仁道:“是他!都是他才害死了我那孙儿啊。” 老妇泣不成声,若素等了须臾,待她情绪稍缓才问道:“老mama有话直说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我白家也脱不了责任,你且放心说便是。” 若素给老妇吃了定心丸,又给东来使了眼,东来当即一脚揣在了古世仁膝盖上,逼迫他跪在了地上,又让巧云扶了老妇人起身。 那老妇再愚钝也察觉到古世仁的前后反差,眼下哪里还有恶霸王的影子? “今年日头紧的很,乡亲身子骨弱的都扛不住,我那孙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替我这个老太婆下地,硬是被古世仁逼着没日没夜的做活....” 老妇断断续续说了一番,若素这才知道了原委。 古世仁拿着鸡毛当令箭,已经到了明面上压榨农家的地步,这才活活累死了老妇的孙儿。 “古世仁,你可知罪了?我白家何时加过地租?又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去肆意压榨农家人了?这条人命该是背上才是!”再加上对青墨的伤害,总得给他点惩戒。 “小姐,如此阿庆就有救了。”潘叔高兴道。 可衙门的人又岂会平白无故抓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若素稍作思忖对东来吩咐道:“去把古世仁私下扣押白家地租一事的证据收起,本小姐要押他去见官。” 提及见官二字,古世仁并没有多少畏,倒是犹豫了片刻挑眉说道:“小姐,看在白大人的份上,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我古世仁也不是白混的。”他连奴才都懒得自称了,这是又多自负? 潘叔在若素耳边低语道:“他家婆娘是县丞的堂妹子。” 原来如此! 区区一个县丞的堂妹也敢拿出来说事! 当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然,她白若素既已决定不走寻常路,也没必要和这些个失了良心道德的人讲公平。 公平只是对有实力的人而言的。 若素注意到了青墨的眼神,满是畏惧,惊悚和屈辱的交集。 她有了今日的变故,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要不是她因自己得罪了乔若婉,又岂会被卖。 “潘叔,传我的意思下去,从今往后白家田庄的地税降至一成,三年内绝不加租,另外古世仁将永不再用。”只是这般也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那老妇用袖子口抹着泪,再度朝若素跪下:“都道白大人是青天大老爷,要不是古世仁这畜生从中作梗,乡亲们也不会误解了白大人。”老妇以为若素的意思就是白启山的意思。 “老mama快别客气,是我白家过于疏忽,这才让你们受苦了。”若素宽慰道。 潘叔面带愧垂下了头,接连叹气:“都是老奴的错啊。”他曾是个地道的庄稼人,对账本实在不精通,加之古世仁jian诈的很,这也就着了他的道了。 “老子还不想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古世仁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寻了由头就想走。 若素喝道:“想走!东来,他若再敢踏出一步,就给我折断他的腿!”很明显阿庆是个背黑锅的,不拿住他,衙门里怎么能放了阿庆。 既然对方阴险,那她也只能以其人之身还治以其人之道。 苍天茫茫,父亲不在京上,她又无权无势,那只能如此了。 “把古世仁得罪白家的消息传出去,记住还有他诓骗地税一事。”若素对东去吩咐道。 县衙离白家田庄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距离,东去策马而去,更是不出一个时辰边传到了县令耳中。 那县令本也想跟着县丞在古世仁身上捞点好处,可白家小姐的事迹都传遍了,她连曹贵迁也敢杀,就是文大指挥使也成了她利用的棋子,更别提若素手中的西宫令牌了,他一个七品芝麻官当真要掂量着行事了。 果不其然,昏黄十分,阿庆就安然回了田庄,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若素,只是那会子若素才丁点大的娃儿,得知是小姐救了他,阿庆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 “现在老子总能走了。”古世仁声音低了好几个调儿了。 若素未语,也未看他一眼,巧云用噗扇给她扇着风,青墨倒是勤快的很,一个劲的给她端茶捶腿。 若素明白这是她表达感激的方式,又或者她想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好让若素不会弃了她。 古世仁得不到回复,心下更是忧心,连堂姐夫都没法子的人,他自然也没法子,便道:“卖身契在柜子里,这是钥匙。”他倒是识相,知道讨价还价了。 若素冷笑:“你就算有卖身契,我该带走的还是要带走!” 东来夺过黄铜钥匙,不一会就搜了青墨的卖身契出来,若素当着古世仁的面给撕了。 古世仁彻底懵了,他自诩欺善怕恶,竟然败给了一个小姑娘:“你...你!”他气急,肥硕的脑门汗流不止。 半柱香功夫过后,潘叔进屋道:“小姐,事情都交代妥当了,老奴送您回去。” 田庄的事最终暂由阿庆打理,他是潘叔十分信得过的人,若素临行前,阿庆又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白大人救了他一次,如今小姐又救了他一次,白家的恩情,他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若素的马车足足可容下六人之多,她让青墨也上了马车,起初青墨还犹豫着,像是怕弄脏了马车似的。 倒是巧云很是同情她的遭遇,拉着她进了马车。 王世仁的手被绑着,由东来骑马牵着赶路。 青墨看见这一幕,那眸底的恨意未曾稍减。 马车里备了从田庄里带出来的瓜果,倒是不缺吃食。 若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