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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在发髻上插着这般华贵的物件。 说不好奇是假的,明明他待她那样狠厉,明明他只是想要个孩子,所以迫不急待的领了宫里头的院判回府,给她调理身子。 文天佑嘴角一抽,再无多言,提步便是目光斜视的走开,视若素于无物。 麒麟长袍如风而过,掀起残叶无数。 若素折返回到景园,坐在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乔若娇连同魏茗香那席的点心也尽数席卷到她自个儿面前,正吃的欢稍。 没心没肺的人,看似脑袋简单,胸无点墨,实则却是这世上活的最是潇洒的。 女子快要及笄,个头便长的慢了,食量稍大,就会横着长起来,若素看着乔若娇日渐丰腴的身子,倒是想起多日未曾出来抛头露面的王凤。 也不知,她在丁香苑里谋划着些么? 是否与罗姨娘有关? “素meimei,那个...你不太喜欢吃果脯。”乔若娇很快就惦记上她面前的吃食了。 若素:“...表姐拿去便是。” 乔若娇抓了几颗用冰糖腌制的青梅,含了颗在嘴里,吐词不清问:“我母亲说魏茗香恨嫁的不得了,怎么这种场合反倒离席了?还以为她今早打扮的光鲜是为了林家公子呢。”她说着,朝着男席的方向看了过去。 林锦涛年约十六七,略比乔魏远矮了几分,却也是兰芝玉树的好苗子,他是一副标准的白面书生样。 若素方才走得急,口有些渴了,便倒了杯梅子酒喝,入口淡淡的果香,清甜却也微醉,这种酒刚喝时倒是没有任何异样,几杯下肚就开始明显察觉到视觉的变化了。 不过,这并不足以妨碍若素的判断,她笑着打趣道:“表姐,你今天的打扮也是极俏的,难道也为了林家公子?”看她那没法掩饰的眼神就知道了。 这个年纪的女子,眼看就是要说亲的时候,对门当户对,且相貌俊秀的男子尤为在意,偶尔有个心仪的也实属正常。 乔若娇不像魏茗香那般敏感,闻言倒也没有直接否决,她正要说什么,凉亭那头传来陶氏的嚎啕大哭声。 连戏子的那把细嗓子也被她盖了下去。 乔老太太眉头紧皱,问了乔莫仪的意思。 乔莫仪道:“二嫂这是作何?有什么话当着本宫的面说出来便是,可是在乔家受了委屈了?”她看了一眼乔二爷,这其中何意,乔二爷心知肚明,是在怪他教妻不严,不分场合的胡闹。 “素meimei,二婶是唱哪一出啊,那日长姐被挟持,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乔若娇嘀咕道,继续尝着小蝶里的果脯。 若素没有在意跪在地上的陶氏,倒是文天佑诡异的冷笑让她颇为惊寒。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文天佑绝对是主要参与者。 先不提之前,她有意牵出陶治尧,不过也只是为了给让文天佑制造一个扑风追影的机会,到后来乔若婉和陶治尧当真旧情复燃,想必叱咤朝堂的指挥使大人定也早已意识到了头顶的这顶绿帽子。 陶氏哭的妆都花了,她身后跪着的乔若婉神情恍惚,泪渍在脸上干涸,留下几道浅印。 “娘娘,您可一定要为若婉做主啊,那杀千刀的畜生趁着今个儿人多眼杂,混进了府上,欲图对若婉不轨,还好我儿反应快,为了自保,不得不....不得不对他下手,一不小心就他就断气了啊。”陶氏看似苦苦哀求,可撞见文天佑投来的森然目光时,她藏在衣袖中的手不停的颤了颤,以至于所说之话也难免显得语无伦次。 方才,陶氏得知文天佑杀了陶治尧一事,差点没吓晕过去,又从乔若婉口中得知文天佑一定会留着她的命,便以为文天佑是怕他的妻做了败坏门风的事,而丢了文家的脸,故而才不会将事情挑明。 可这是一条人命吶! 陶治尧绝非可以随意消失的小门小户之子,再怎么说也是世代名医之后。 她必须找个像个法子干净的处理了这件事。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死无对证! 众人闻言,皆是吃了一惊。 陶治尧曾和乔若婉说过亲,几家姻亲都是知晓的。 前几日又传出二人有藕断丝连的嫌疑,如今这一事一出,原来是陶治尧缠着乔若婉,还望图对其不轨! 似乎,故事一下子都理清了。 “你说什么!?”乔老太太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陶治尧也算是个晚辈,她绝不相信陶氏的说辞。 乔莫仪一双凤眼波澜不惊,到底是在深宫博弈到最后幸存下来的佼佼者,她问:“此事可有旁人见证?” 陶氏回道:“今日府上奴仆皆在景园伺候着,那畜生就是寻了空子才能这般大胆!” 乔大爷和乔二爷连连皱眉不语。 乔若婉近日惹出的事已经够丢颜面,陶氏竟还搬到台面上来说于淑妃娘娘听! 简直愚钝之极! 乔若婉愣愣的出神,旁人以为她是受了太大的惊吓,林夫人心疼道:“哎呦,真是可怜人吶,幸而出手及时制止了那歹人!”她悄悄看了一眼文天佑,却是丝毫不敢提出任何质疑,为何世子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文天佑倒是好整以暇的自顾自清闲品酒,一副看戏的态度? 若素注意着文天佑的每一个表情,事情肯定不是陶氏说的这样巧合! 陶治尧竟然死了! 那年乔若婉为了让他彻底死心,设了圈套将乔若素骗至后山,又当着乔府的人污蔑她与陶治尧有私情。 乔若素身为庶女,又是个死了姨娘的,她就指望着陶治尧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撇清二人关系。 可陶治尧也不知道是用情太深,还是实在懦弱愚钝,竟一口应了下来。 他这一随口承认,乔二爷当日就差点用家法要了乔若素的命。...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121章 承让 侯夫人是个常年礼佛之人,听不得这些个血腥的事,那日听闻白若素也是因自保杀了曹贵迁,这白家姑娘还是长子褚辰十分在意的人,她接连几宿未眠,好不容易寻了时机当面问了一问褚辰。 还道:“她既是你的老师之女,护着点也是应当的,但我儿非池中之人,莫要只顾皮相之美,女子的品性才应放在首位。” 侯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连镇北侯也是不置可否,褚家再怎么征战沙场,那也是男儿保卫家国的正义之事,他也是见不得女子这般手段的。 那日-褚辰回道:“以母亲之见,她只能心甘情愿任人欺辱欺辱了?若真是这样愚笨,徒有品性又有何用?” 侯夫人被堵的再无他言,褚辰又说:“儿子的事,儿子自有主张,母亲无需多管,我褚家未来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