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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 可白灵呢? 她怎么好像比褚辰还要出身高贵呢? 又或者这二人关系匪浅,已经到了无需称呼的境地。 猛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若素心间涌起,白灵和白虎? 怎么听都不像真名字,还有清风寨的四合院,京城的建筑格调,勋贵之家书房里摆设的雕刻梅兰纹的梨花木博古架..... “素姐儿?你这么看着我作何?”白灵伸手在若素面前晃了晃。 笑容温婉。 若素可以看的出来,白灵对白启山是真的用了心的,若非真心喜欢,断然不会嫁给他。 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我就不去叨扰爹爹了,等他忙完,我再来请安。”若素甜甜一笑,将一切疑虑成功的掩埋。 这一日,不少地方乡绅官吏都会寻了机会,上门送礼,以图攀上点关系。 白启山是个夜幕却金的清官,对外宣称身子不适,俱不迎客。 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若素刚出了白灵的屋子不久,守门的小厮疾步跑了过来。 “站住!什么事急忙着成这样!”若素皱眉喝道。 白家的仆人太需要调教了,一个个都闲散惯了。 小厮看见自己大小姐,连忙恭敬的拒了礼,他本是向白灵汇报的,而大小姐在府上也是个主事的人,便回答:“小姐,孙家又派人上门讨要说法了,说是非要见到褚太傅不可,这不,赖在门口唱大戏,就是不肯离开。” 唱大戏? 又是那家伙惹的事! 当真是误人不浅吶! 巧菊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她在若素耳边解释道:“小姐,唱大戏就是胡闹的意思。” 孙玲儿误以为褚辰是断袖,孙家却还屡次上门? 怕不是单纯的招婿那么简单了。 是看重了褚辰的身份了吧。 若素无语的嗤笑出声,她自己不想嫁他,外头倒有上着杆子要嫁的,除却孙小姐,京城的几个名动北直隶的千金小姐又何尝不是!就连林慧晴也是因为褚辰误了嫁人的最好年华。 幸好,她最后回头是岸,嫁了乔魏孟,大表哥可比褚辰厚道多了。 “我知道了,母亲刚歇息下,你去书房把这事告之爹爹,看他能不能让褚太傅一次性解决彻底,可别到处留情,扰了我白家清静!” 若素觉得很奇怪,怎么白灵一大早就连连打哈欠。 另一边,文天佑喝退了小丫鬟,让他的贴身小厮伺候着洗漱。 穿戴好后,他揉了揉太阳**,只觉头痛欲裂。 是太久没饮酒了么? 不过几杯而已,还不至于此? 文天佑自顾环视四周,十分普通的客房,与他眼下所住的驿站别无他二,可他总觉得这一觉睡的太蹊跷,他是怎么被人抬进屋的都记不清了。 “是我大意了!”文天佑神色木然的望着窗外落了叶的杉树,仿佛思量之后,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秘密,再者衙门的事,他已经处理干净,应该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调虎离山。 “还是我想多了?”他又低语了一句。 贴身的小厮打破了他的沉思:“大人,白大人让人给您备了早膳,您是在屋里用,还是去前厅?”前厅也备了饭菜。 文天佑挥了挥手,他还想早点协助白启山铲除反贼,那人的忌日快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去? 快一年了。 她走了快一年了。 还记得当年在冰天雪地里,文天佑带着庶弟,因被仇家追杀,一直躲到了一块墓林,又冷又饿,以为死定了时,一个冻的脸颊通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领着二人去了守灵堂,烧了纸钱给他们取暖。 那样冰寒的三九天里。 他好奇,她怎么一个人在守墓,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她抿抿唇不说话,骨架很是消瘦,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漂亮。 很快仇家找了过来,势必要斩草除根,小姑娘只身一人引走了带刀刺客,让皆受了伤的文天佑和庶弟二人得了机会逃脱。 他也不知道那样娇小的人儿还在不在了....要知道那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 后来,他四处打听,知道那里是乔家的墓地。 再后来,他亲自去了乔府,遇见了乔若婉,可她却谎称自己是乔若素,而那位坐在凉亭乖巧不说话的,似曾相识的女孩儿则是乔家嫡长女-乔若婉。 这便是孽缘的开始。 娶错了! 真好笑! 想他文天佑英明一世,连喜欢的人也能娶错! 皇上赐婚,十里红妆,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他想了其他的法子,让乔若婉自己主动去把他喜欢的人娶进门。 呵呵..... 文天佑冷冷的笑出声来,悲凉且滑稽。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情绪愈发的强烈。 他在想,是不是他害了她呢? 要是不把庶弟调去边关,他就不会死,他不死的话,她岂会动了胎气。 不! 不对,就算她没有动胎气,乔若婉那个贱人也会使了阴毒的手段,不仅杀了她,还杀了他们的孩子! 是的,都是乔若婉! 一切都是乔若婉做出来的,她才是孽缘的开始! 这个女人早该除了啊! 文天佑无奈的摇头,身上似乎没有了力气,还是不够狠啊,如果当年能有如今一半的狠绝,他直接弄死乔若婉便是,哪还有后来的事呢! 可那人活着的时候,他是想做个好人的。 “大人?您这是....”贴身小厮再度唤道。 文天佑坐在圆凳上,低头,一手拧着眉心,肩上所有的重担和阴霾压的他都忘记了那些事。 稳婆说,未出生的那孩子是个男孩..... 他本该有儿子的,是他和她的儿子,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抬她为平妻,就算乔若婉有皇上伺候又怎样? 没有子嗣的主母还骑不到她头上去,文天佑本就打算让乔若婉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大人?”小厮又唤了声。 文天佑抬眸,乌黑的墨发不知何时添了几根白发,他撩袍起身,再度望着窗外的杉树时,已经恢复平素的冷漠和阴沉。 “知道了,去前厅用早膳吧。”文天佑吩咐了声,理了理长袍,踱步出了客房。 白启山和褚辰得知文天佑已醒,也相继去了前厅,一同用膳。 讨伐反贼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三人官腔十足的‘商议’了一番,说是用膳,实则是确定最后的时限。 做书童打扮的朱允弘给三人续了茶,他就像不存在一般,安静的立在一旁,情绪隐的非常深。 不过,他越是如此,有人越是提防他。 只有能做大事的人,才会甘于这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