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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月气的洛老夫人中了风,洛婉如毁了江翎月的脸,南宁侯夫人伤了洛婉如,哪一桩都不是小事,他做不了这个主。 洛氏一行人就此离开,留下脸色阴沉的南宁侯府父子俩。 静默了一瞬,江城阳开口问南宁侯:“meimei的脸就这么白伤了?” 南宁侯脸色更沉,对这个女儿又气又心疼,冷斥:“还不是她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洛婉如!” “母亲!”江城阳回头就见不知何时过来的南宁侯夫人立在那儿,满脸的晦暗阴鸷。 南宁侯夫人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月儿任性,可罪不至此!她的脸,她的脸……”南宁侯夫人的声音开始颤抖,很快整个人都抖起来,眼底涌出泪:“毁了,她才十三岁,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她才十三岁!”南宁侯夫人猩红着双眼,眼底的愤恨几乎要化为实质,咬牙道:“这事,没完!” 南宁候心头一刺,阖了合眼后盯着南宁侯夫人的眼睛道:“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凌渊还在!” 南宁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等凌渊走了,南宁侯夫人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且说洛氏一行人回到府里,早已闻讯等候着的府医立马迎上来。洛老夫人和洛婉如都被送到了余庆堂。 洛老夫人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府医也只能道慢慢调理,再具体的便不敢多说。 倒是洛婉如情况颇为棘手,揭开纱布一看,谢府医惊呼,不满道:“怎么没上药?” 吴氏尴尬,洛婉兮走后,自己这边很快就顶不住了,洛婉如被侯府下人抓住了,眼看着那簪子就要往她嫩生生的脸上划下去,吴氏心都快跳出来了。幸好洛郅及时赶到,踢飞了那行凶的婆子。也是洛婉如运道不好,额头被金簪勾了一下,就留下这么一道伤口。 后来南宁侯和洛齐翰一起赶到,总算是稳定住了局面,还让人给洛婉如处理伤口。 然而洛婉如死活不肯用侯府的药,还嚷嚷对方会在药里动手脚。说实话,这顾虑有道理,她觉得没什么是南宁侯夫人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但是洛婉如这么嚷出来就让人下不来台了。当时场面之尴尬,吴氏压根不想回忆。对这侄女,她也是无话可说。瞧着挺机灵,可瞧她做的这几件事!吴氏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洛婉如慌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道:“我会不会留疤,伤口深不深,要不要紧,我不要留疤,我不要!”说着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成串成串往下掉。 吴氏赶紧抓着她的手安抚:“可别哭,伤口绷开就糟了。” 哭声立时停住,洛婉如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氏,突然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嘴里的家自然是京城侍郎府。 这档口吴氏自然顺着她说。 听着洛婉如含泪泣的声音,洛郅握紧了拳头:“我写封信将这事告知父母。”事情闹得这般大,没有不告知长辈的理。 洛齐翰赞同:“我也要给大哥写封信。”这事明显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还是要由洛大老爷的决断。 此事宜早不宜迟,洛郅扬声吩咐人备笔墨,余光瞄见洛婉兮蹙着眉转了转脚踝,忙问:“四妹受伤了?” 洛婉兮立刻放下脚:“只是有些酸,不碍事。” 洛郅观她并无痛苦勉强之色,放了心,今天要不是这meimei冒险跑出来,洛婉如凶多吉少,感念非常,一揖:“今儿多亏了四妹。” 洛婉兮连忙站起来避开:“一家人,大哥何必说见外话。”顿了顿又道:“说来今儿有位公子帮了忙,我怕侯府以多欺少,故请了他带人过去。明知可能得罪侯府,他也答应了,虽然最后没出手,可我想着这份情咱们得记着,所以我想大哥哪天若是有空,不妨登门致谢。” 这是应该的,洛郅便问:“哪位公子?” 洛婉兮道:“我瞧着面生的很,只记得他穿着雨过天青色的锦袍,上面绣着湘妃竹。” 洛郅一听就知道是陆钊:“应是陆六少,他为人是有口皆碑的君子,四妹倒是找对人了。” 洛婉兮一愣,喃喃:“陆六少?”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可能,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下他的模样,洛婉兮心跳加速:“可是宁国公府的公子?” “正是!”说完洛郅奇怪:“四妹怎么知道?” 洛婉兮垂下眼,捋了捋散发道:“我瞧着旁人对他客气的很,联系今儿的情况,便猜了下。” 洛郅一想也是,抬头一看笔墨送到了,便道:“我去写信,四妹好生歇着。” 洛婉兮应了一声,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陆六少,钊哥儿!当年不及她腰身高,抱着她的腿讨糖吃的小家伙竟然长得比她还高了,今天还帮了她一把。玉树临风,品行端方,自豪之感油然而起,洛婉兮嘴角忍不住上翘,翘到一半又迅速垮了下去。 她是洛婉兮,不是陆婉兮了! 第二十二章 “你倒是怜香惜玉。”立在窗前的凌渊含笑开口,月光打在他脸上,显出淡淡的金色,衬得他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陆钊脸一红,摸了摸鼻子:“姑父就不要取笑我了,那样的情况下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见死不救。” “大男人!”凌渊轻呵了一声,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他。 陆钊被他毫不掩饰的嘲讽语气闹得脸更红,涨着脸申明:“我都十六了!” 凌渊往后一靠,懒洋洋地倚在窗栏上,感慨般道:“十六了,那两个下面送来瘦马就赏给你了,你也该知人事了。”一回到驿站,下属就禀报有人送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瘦马,对此,凌渊此以为常。 轰一下,陆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大声拒绝:“我才不要!”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国公府不像别的武将家,爷们未成婚房里就添了通房丫鬟,还美名其曰教导人事,以免大婚时伤到新娘。陆国公府不兴这个,用大长公主的话来说通房丫头就是专门用来恶心新媳妇儿的。大长公主在子孙男女之事上规矩森严,以至于陆钊都十六了,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凌渊被他如同踩了尾巴的反应逗得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不要,那就赏给护卫吧!” 陆钊坏心眼道:“姑父何不自己受用!”毕竟他姑姑都离世十年了,无论凌渊续弦还是纳妾,他都不会抵触。这些年瞧着姑父冷冷清清一个人,陆钊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凌渊抬头扫他一眼,笑了笑。 陆钊头皮一紧,知道话题继续下去自己就危险了,果断把话锋转到南宁侯上:“南宁侯府的女眷可真叫我大开眼界,就是在京城都没见过这样,”陆钊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词:“跋扈!” 在文阳长公主寿宴上,做孙女的用巴豆捉弄宾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