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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些情感去分给那些人?为何……不能都给我? 承启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干涩的几个字:“要你侍寝。” 还是去床上吧,只有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那些不愉快的事便都会被抛到脑后,也只有在床上,你的眼睛里才会只看到我,你的汗水,你的气息,你的一切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全部属于我。 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便要得到,哪怕用尽各种手段,哪怕最终连你都会成为我的敌人。 王淳大步走上前来,像之前甜蜜的那些日子里将他抱在怀中。承启一惊,心里却变得无比轻松。 果然呵,你还是爱着我。身体随着王淳一同滚到了床榻上,刚才那些激烈的争吵、不快在缠绵的亲吻中似乎烟消云散,什么爱啊恨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不用再去计较。承启喘息着搂住王淳的脖子,头微微向后仰着,露出漂亮的脖颈,闭着眼的脸上是愉悦的满足。 当他睁开眼,想去亲吻这个激起他千般心绪的普通侍卫时,却看到王淳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满意吗?殿下?”嘴里如此说着,手上却没停,太子殿下的衣服已经被褪了个干净,光滑干净的似一尾洁白的鱼,被他压在了身体底下。 爱了这么久的人,若说仅仅因为失望便不会再对他有欲望,这话是骗人的。 那生疏的称呼、语气,不习惯的笑容以及从未经历过的被动令承启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 “你……” 又是缠绵激烈的吻,感觉是令他放心的熟悉。 “舒服吗?”长久的亲吻结束,提问的人也在喘息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嗯?”承启迷茫的睁开眼,王淳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以前从未问过这么多问题。他心里一颤,想抬手去回抱住他,却发现不知何时,双手已经被褪下来的衣物缚住了。 “我怕你再像上次一样打我一巴掌。”王淳温和的笑了下,亲吻着承启黑亮亮的眼睛,“你要喊人过来看到我们这幅样子吗?” “你!”承启又惊又气,被欺瞒、背叛的感觉瞬时涌上心头,像一把刀子一样扎的他胸口一阵痛。这个人的城府竟会如此深?!以前……以前的种种都是假的?那些话,为我曾做的那些事,难道都是为了欺骗我吗?!他强压住心头那阵剧烈抽搐所带来的疼痛,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王淳!” “你那么聪明,猜得到。”王淳没有理会他,只是拍了拍那形体修长的身躯,“别怕,死不了,不会耽误你做皇帝。” 承启开始挣扎,养尊处优的身体舒服惯了,就算是拼尽全力又怎么比得上日夜习武的武人?手脚被王淳轻易制服,身体却被他轻松翻了过来,曾无数次暴露在无数人面前的身体第一次感到了羞耻。 胸口紧贴着床榻,脸深深的被埋在了枕头里,几乎无法呼吸。承启恨得咬牙切齿,恨王淳的背叛,恨吕莞儿吕宗贤,恨那个畏惧的男孩和阿九……能恨的人全部恨了一遍,却独独漏掉了自己。 一些冰凉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体。那个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背叛者轻轻拍了拍他的臀,“放松,不然会很疼。” 这话是真的。 突然的疼痛令承启倒吸一口冷气,背部也像一只随时准备发怒的猫一般弓成了月牙形,王淳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他也不好受,太紧也会带来痛苦。 “我要……我要杀了你。”承启的身体被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曾经的爱意与温柔,怜惜与陪伴,那些令他一步一步逐渐泥足身陷的炽热情感,在此时全部化作了无感情的身体需求。 悲哀所带来的麻木逐渐吞噬了一向聪明自负的头脑,承启睁开眼,冷漠的望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所带来的rou体疼痛压根算不得什么,心里的抽痛才会留下最致命的伤口。承启觉得自己就像夏夜里的飞蛾,追逐着烛光带来的温暖与炽热,在它的身边翩然起舞,却被人用针狠狠钉在了墙上。 “很疼对吧?”沉默了良久的王淳终于开了口,却不曾抬头看他,动作没有丝毫缓慢,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邺郡君也好,你父皇母后也罢,我、阿九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孩,你身边的其它人,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会爱会哭会笑,也会疼。” “你不过是命好生在皇家,当了太子。我们是平民百姓,承启,你的疼是疼,我们的疼也是。我今日这样对你你会难受,你把别人当工具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王淳用力一挺,感到身下的身躯又是一阵畏惧瑟缩的颤抖,他俯下身,强迫二人贴合的更近,低头去亲承启的耳朵与脖颈。 “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吸吮着白玉一般的耳垂,王淳自嘲的笑了下,“但我还是要这样对你。承启,你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你聪明、自负又有谋略,一定不会输给谁。可是如果你还这样任性和草菅人命,你即使做了英主也是个暴君。” “你不懂爱,你不懂得爱你的父母、妻子、儿女,你也不会懂得爱百姓,你做不了仁君,你的理想与其说是为了中兴这个国家,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在史册上留个名字。”这些话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早已经麻木的头脑里,承启愣愣的听着这些话,却一句都记不住,也听不真。 “我……不是。”暴君、仁君这些字眼终于唤回了他已经有些涣散的神智,承启努力挣扎着,却感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忙偏过头,让那些液体浸湿了枕头。 脸被人强行扳了过来,那个背叛者的嘴唇吮去了他眼角的泪,“你什么时候杀我都可以,但这些话我一定要说,这种疼痛我也一定要让你记得。”王淳的声音很温柔,虽然近在咫尺,却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都被他们宠坏了。” 束缚手腕良久的衣服被人解开了,双手被放了下来,腕上是显而易见的红色勒痕。刚才交合过的地方是一动就疼得皱眉的痛楚,心里满是被欺负与误解的委屈和不甘。罪魁祸首已经在他身上发泄完所有欲望,躺在他的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的脸。 承启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刚刚哭的狠了,嗓音还是沙哑的:“你说的那些什么暴君、仁君的,再说一遍。” 王淳动了动嘴唇,刚才他心里也不好受,对承启的失望混杂着种种情感,一时冲动说出了一堆连自己也没有想清楚的话,现在让他重说他就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王淳,你今日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承启一面说,一面艰难的伸出一只手,从那一堆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里翻找王淳的佩刀。 刀很重,承启试着将它拔了出来,明亮的刀面上映出的容颜好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