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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算是父亲您把他一手带大的,他肯定对上流社会也很了解了,我相信如果他是我的老师,他会把我教得很好。” 父亲沉吟了半晌,忽然道:“你知道他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点头,故作疑惑道:“莫非不是?” 父亲点起一根烟,也递给我一根,我虽然接过来,却并没有点火抽。 烟雾将父亲的表情照得明灭起来。他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到烟燃尽。 他才慢慢自语道:“把他带进赵家,这是我一生做的最大的错事。”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他这句话此时此刻所包含的深沉意味。 因为穆恬,赵起失去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穆恬将赵明泽带入同性恋的漩涡里,也将赵明泽带入了毁灭。 赵起绝对不会允许穆恬再踏入赵家半步,不会允许穆恬再接触他的“儿子”一分一毫。不仅是以前那个儿子,还是现在这个。 所以在许久的沉思之后,父亲说:“他不合适,即使他很聪明很有才华。我会给你另外再找老师,这个老师肯定会比他适合你一千倍一万倍。” 我想要张口辩驳,但又忍了下去。 因为我明白,想要达到我的目的,就要像匍匐前进的蜗牛,耐性,恒心,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不着急。 因为我知道,上天给予我的第二次机会,已牢牢被我掌握在手里。 第46章 “这个是什么?”我坐在转椅上,把一叠文件丢在办公桌前的部署的脸上,他的脑袋上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包。 不过他没有时间去理会,赶紧把文件一翻,迅速地看了一下,脸色便也跟着刷一下变得惨白,“这……这……” 我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塞在嘴边,不清不楚地说:“赵氏给你们工资,你们却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嗯?” 他脸色更白了,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滚出去吧,不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出来,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他赶紧又说“是”,然后就像背后有人追他似的,退出门去,把门关得紧紧的。 身后一人叹息说:“你越来越像个领导者了,跟你爸爸一样。” 这是自出院以后两个月的生活,迅速地学习,把在学校学得丢三落四的东西捡起来,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强者。 因为我知道,当我手中还缺少权力的时候,一切都做不成。 因为我现在不是赵明泽,也并不打算让父亲知道,他儿子的灵魂还活着。 我想要和穆恬牢固而稳定地在一起,就必须把自己变强,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们。 我身后的这个人,是我的秘书,也是父亲派给我的老师,姚景。 苍白的脸,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父亲的情人之一。父亲有那么多情人,但是男人只有这么一个。我想姚景确实有他独特之处。 “别把我跟父亲比较,我们太不一样了。”我转过椅子,叼着烟,抬眼看他。 他看着我,目光流露出怀念,虽然他隐藏得很深,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又觉得我和我父亲太像,他想念他。 “想他就把他争取过来,光想可是没有用的。”我把烟拈熄,站起身来,看向他,“无论用什么手段。” 姚景沉默。 我伸了个懒腰,“每天都如此美好,如果……” 如果穆恬能日日陪在我身旁,那就更好了。 开车到花街柳巷,姚景已经开始叹气,“你父亲不会同意你来这里的。” 我把门打开,一脚刚踏出去,听他这么说,便挤挤眼,“你不跟他说,他就不会知道的。”说着,把门一关,让姚景把车停好,“一会我见到他的时候,你别打搅我们。” 姚景无奈,“就是你说的那个千般好万般好的情人?” “你知道就好,作为回报,赶明儿你和父亲亲亲我我的时候,我不在旁边围观当电灯泡就是了。” 姚景只好无奈地去停车了。 “蔷薇之夜”。此处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从侍者、调酒师,到陪你睡觉的公关们,个个都有张好脸蛋。 不过我不是为了他们来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入这种场所。 目光四处搜寻,拒绝了无数惦记我口袋的公关少爷们,我找到了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人。 侧面姣好的轮廓,挺鼻梁,深邃的眼睛,迷幻一样的灯光,使得即使他在角落里,也能一眼就发现他。 我走过去,向侍者要了一杯鸡尾酒,便坐在他旁边,笑着对他说:“怎么?一个人?” 他没理会我,只是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咕噜咕噜地,一杯立刻见底,然后他又要了一杯,我笑了笑,“你小心喝太多会醉。” 他似乎低声笑了笑,弯了弯嘴角,却没有说话。不一会,我们的酒都端了上来,他直接拿过来开始往肚子里灌,我则没动。 只是伸出手,在他鬓边的轮廓稍微抚了抚,我叹息,“你似乎瘦了很多。” 他动作顿了顿,我心中一喜,这是对我有反应了,便向侍者大声说:“这家伙喝的酒,我包了,他喝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喝到他高兴为止。” 他把酒杯放了下来,不再继续喝,也没看我,只是冷笑,“我这个人,只上人,不被人上,你要是不想屁股开花,就不要找我。” “哦?”我挑了挑眉,“我也不能上你?”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才转过头来,看到我脸的时候,眉毛颤颤地动了一下,伸出手,似乎想碰触我,但在辨认出我的脸之后,他的目光恢复澄澈,随即镇定了下来。“赵明诘,你来干什么?” 这灯光太恍惚了,太过迷幻,也许他在刚才的一瞬间,误以为赵明泽死而复生,正在他的面前微笑。 他刚才的表情,就仿佛做了一场不敢醒来的梦。 我把眼睛里的湿润憋回去,赶紧握住他的手,调笑道:“怎么了?赵明泽你欢迎,他表兄弟你就不欢迎了,没有这么厚此薄彼的道理吧?” 穆恬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淡淡地嘲讽:“他是我的伴侣,你算哪根葱?” 他说着,便要站起来,我连忙按住他的肩,强制他坐下,“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不能总活在梦里,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伴侣。” 他冷冷一笑,“赵家的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