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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誉州没有问他去哪里,只点头笑着:“好,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语言官方的不能再官方了。 程霖深深看他一眼,扭头走了。 待他出了房,公寓房门被关上,乔鸣才气呼呼地说:“我真恨不得做个小三,让你借着我的由头把他甩了。” 唐誉州正喝着粥,一勺接着一勺,百无聊赖的样子。听他说了那句话,就把勺子放下了,眉宇轻扬,狭长的眼眸带了丝无奈的笑:“你太小瞧程霖了,而且,他那性子真知道我移情别恋了,怕是要一刀把你宰了。” “疯子!” “你急什么呢?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他会累、会倦。你且等着看吧。” “那要等多久呢?” “一年,两年,总要等的。” 唐誉州有个好性子,不急不躁,哪怕是让他看一盆仙人掌,他也能看一天。躺坐在卧房,手里的书翻完了,他便去看窗台上的一盆仙人掌。离得远,他看不清晰,便让乔鸣拿过来。他捧在怀里细细看着,那仙人掌的盆小,仙人掌也小,嫩嫩的芽儿水汪汪的,娇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他就这么看着仙人掌看了一个下午。 晚间时候,乔鸣从网上订购的美甲工具已经到了。他去签收了,抱进来一大堆瓶瓶罐罐东西。唐誉州打开来一一看了,质量都是不错的,他随手给自己染了一个,涂成了星空颜色。那种炫丽又渐变的蓝,十分夺目。 乔鸣一旁看了,来了兴趣:“虽然是女孩子的玩意,但看着的确挺好看。” 唐誉州微微笑着,瞄了眼他的手指:“需要吗?免费给你做个美甲。” “不了,我这天天打字的,应该很快就给磨掉了。” 百分百直男思维。 唐誉州笑了:“美甲不是染染指甲油那么简单,它有一些特殊的胶水,凝固性很强。只要你不故意去揭,一般都不会掉的,连褪色都很难。” 乔鸣惊讶:“这么神奇?” 唐誉州点头,不再解释了,而是在全贴指甲上做些美甲样品。他个人喜欢那些田园风格和小清新,便每种做了两个,然后,做了一行银河式样的美甲,将它们排列成七斗星的样子,粘贴在粘贴板上。 做完这些,天已经黑了。唐誉州看了眼窗外,夜色已经蔓延了大地。他把东西收拾了,提议下楼逛逛。 乔鸣今天规定的字数还没码完,所以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两秒钟,还是同意了。他把电脑关了,简单换了身衣服推他出了门。 公寓外是个小广场,这个时候人正多,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音响已经放了起来。小孩子们吵闹着,跟他们有样学样,左扭右跳,看得大人们笑眯了双眼。 人间的烟火气息别样温暖,也别有情调。 唐誉州眉目含了星光,很亮很亮。他微微笑着,看了会,扭头对乔鸣说:“你该多出来走走。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我没有。我有看书,也有学习、”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你大道理多的是,我跟你说不清。” 还是那般偏执。 唐誉州见他冷了脸,知道他一时走不出儿时的阴影,便也不再多言。急不得,很多事都需要慢慢来。 他们慢慢绕过人群,经过一个喷泉,里面突然迸射出水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水柱一跃三尺高,然后落下来,溅得人满身水滴。 不过,唐誉州身上是不多的。 乔鸣挡在他身前,已然将洒来的水滴挡了大半。 “本也没必要的。” 唐誉州微微叹了声,从裤袋里掏出一块白色锦帕递给他。 乔鸣接过来,擦了脸,不解地问他:“什么没必要的?” 唐誉州知道他在装傻,无奈地笑:“你没必要总这样保护我。” 乔鸣这下不回答了,眼神怔了怔,忽然转了话题:“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吧?” “当然。” “可我感觉自己快失去你了。” “你总没有安全感。” “也许吧。” 乔鸣说到这里,仰起头看着天空。夜晚的星星很亮,也照亮他眼底的水光。他眨了眨眼睛,好久才低声说:“我想挣很多很多的钱。” “我知道。” “为了钱,我可以疯狂地码字。哪怕我的一个字,低贱的一分不值。” “我知道。” “我想买个大房子,里面只有我和你。” “你会成功的。” “会很久吧。我很怕那时候你不在。” 绕来绕去,依然是没有安全感。 唐誉州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索性不再说话。他想着日后用事实说话,却不知道他自抑自伤那么久,只想听到他的一句承诺。哪怕他空洞,他都饱含着一丝希望。可自程霖出现后,他没有再听到他说——他会永远在。 有时候,预感这种东西会让人发疯。 乔鸣后退两步,身后程霖拎着两杯冰淇淋,目光冷凝。 夏夜微风送凉,程霖目光冷凝,但什么也没说,只把塑料袋里的两瓶冰淇淋一人一杯分了。 乔鸣接了,没有吃,只握在手里。冰淇淋渐渐融化,沾了一手的水。 唐誉州没有接,摇头道:“不了。太凉了,对身体不好。”他的胃不算太好,很少碰触那般凉的东西。 程霖没有说话,径自打开了,舀了一勺,放进了口中。下一刻,他俯身过来,手钳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唇。 凉丝丝的甜在唇齿间蔓延…… 唐誉州怔住了,薄唇微启,含住了他渡过来的一口冰淇淋,甚至感觉到扫荡他口腔的爽滑沁凉的舌尖。他懵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说:“那这样呢?” 话落,一个拳头袭上去。 乔鸣仿佛一只被踩了脚的猫儿,尖叫着伸出了拳:“你别碰他!” 程霖没有躲开,伸手握住了他袭过来的拳头。在他眼里,乔鸣太弱小了,又瘦又矮,根本不足畏惧。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易扭脱臼了他的手腕。听到他一声痛哼,觉得肆意又快慰。他真的太讨厌这人了! “别特么拿童年的阴影束缚着他。懦夫!” 他推开他,看他后退几步,跌坐到地上,神色狼狈地咆哮:“你懂什么?你一个二世祖懂什么?你当自己多光明?死基佬!神经病!” 乔鸣终究吼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怨恨。他太恨这个人了!是他夺去了他的唐誉州,那个温暖如春阳的人本该是他的啊! “呵!对我意见很大啊!”程霖冷笑着,一步步走过去,掐住他的下巴喝道:“你呢?阴郁又自私的小基佬!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他的心吗?垂涎着自己的兄弟,应该更恶心吧?” “胡说!”乔鸣像是气疯了,怒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