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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他的掌心。男人掌心宽大温热,没一会被他抠得跟火一样烧起来。 活该! 他们终于结账出了药店。走了好远,唐誉州都能感觉到那中年女人的打量。 真是疯了! 唐誉州越想越气愤,眼眸升腾两簇火苗:“程霖,你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 “你别说话,先把药吃了。” 他皱起眉,把药盒打开,抠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融化,有点甜。 唐誉州嗓子不舒服,润了一会,舒服了些。他心情勉强好了点,也就由他拉着沿着梧桐路散步了。 天上稀疏几颗星,街道车水马龙。微风拂面来,稍带了点凉意。梧桐叶哗哗啦啦作响,有一片梧桐叶飘落下来,半空中打着旋儿。 转眼间,已经初秋了。 自他重生,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明明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就预谋着分手,然而,依然遥遥无期。 唐誉州余光扫着身边的人,男人身形高大,黑色西服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他容颜冷峻,目光直视着前方的红灯数字,下意识地把他护在身侧。 他对他一颗真心不假。 可多情是他,无情也是他。 前世,到底是他毁了他。 唐誉州想到前世的恩怨,对他那点儿感动就烟消云散。 没意思。无非孽缘。 绿灯亮了,三三两两的人穿行而过。 他们顺着人潮往前走,双手十指相握,身体相依偎,仿佛爱恋了千年。有人投来打量的视线,昏黄的路灯下,他们淡然自若,毫不避讳。 有那么一刻,他像是明白了程霖的用意。 “看到那家药店时,我想起初来这世界——”他察觉到他的注视,目光转过来,说到半路,及时止住了,微微笑道:“我在这里打过工。有家店的馄炖特别好吃,一起去吃吧?” 唐誉州对吃的没什么兴趣,随意点了下头。 他们走过十字路口,顺着一条人行道走了约十分钟,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与外面的灯红酒绿不同,这条小巷幽静而温馨。几家烟火散出昏暗的灯光,缭绕的烟气中夹着食物的香味。 程霖深深嗅了一口食物的香气,低声说:“长临市保存最好的一处古风民居,可惜,不久后,这里就被开发成商业区了。” 他看似无意地说出来,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三年后,这处古风民居由程家主导开发,市值60亿。 唐誉州想得神色微变,手不自觉攥紧了。他停下步子,竭力装着淡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新闻了。 不过,这个新闻还没出来呢。 程霖微微一笑,眼里亮光乍现:“政府的规划和个人的推测。我厉害不?” 唐誉州勾起唇角,笑着敷衍了一句:“嗯,挺厉害的。” 他怎么能不厉害? 毕竟有个牛逼哄哄的厉害爹呢。 唐誉州估摸他是从程父那里得到的消息。他明白,一般像这样的大工程早几年招商是很正常的,只是他们这些圈外人轻易触摸不到罢了 所以,是他多虑了吧? 他怎么会以为他也重生了呢? 倘若程霖重生了,万不该是这样子。他早就把他推入地狱了。虽然他现在跟在地狱没差了。 唐誉州理清这些弯弯绕绕,又迈步往前走。 程霖拽住他,从裤袋里拿出润喉片,抠出一粒喂进他嘴里:“再吃一粒吧。你这声音听得我浑身难受。” 其实,唐誉州也挺难受。 不是因为嗓子不适、嗓音难听,而是润喉片在嘴里融化,由甜变苦。 他口味偏淡,酸甜苦辣重一点,都不习惯。 程霖看他眉头时不时蹙着,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没怎么。” “药苦?” 他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唐誉州没说话,润喉片在嘴里翻来覆去融化了,全是苦味。他微微张开唇,想呼吸下食物的香气,忽地一个力量来袭,将他按压在了墙壁上。 古风民居是厚重的青石砌成,靠上去,一阵阴凉。 “程霖——”声音淹没在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 PS:“贺昭棠神经病的性格是有原因的。后文会慢慢交代。他的经历很糟心。”嗯。鬼畜的作者点点头,如是说。 第47章 无法言说的隐秘 程霖将人按在墙壁上,凶狠又迫切地吻了一通。他的舌翻搅着他的口腔,卷去那苦涩的滋味。 唐誉州推搡着他的胸膛,手触到他guntang的肌肤,烧得掌心发热。他的呼吸全部被夺,意识几乎被他亲吻的动作啃食而尽。 “够、够了……”破碎的音节流出来,带着点儿羞恼的意味。 程霖深吻结束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确实都是苦味。” “不过,你很甜。” “所以,是苦是甜,我都很喜欢。” “唐誉州,以后无论酸甜苦辣,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挨着他的耳畔说着亲昵的情话。 唐誉州撇开脸,一种良家妇女被轻薄的感觉在心底流窜。糟心。他蹙眉,神色不悦:“你是狗吗?能不能有点自控力?” 他是烦死了他这时不时吻一通的尿性。 程霖心情很好,握住他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若是有自控力,第一件事就是不爱你。” 根本谈不到一块儿去。 唐誉州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程霖被甩开了,快速握上去,这下,握得牢牢的。唐誉州试了几次没甩开,也懒得管他了。 他们牵手进了一家叫“团圆”的老牌馄饨店。 里面人不多,古旧的桌木椅,暗黄的灯光,温馨古朴的氛围。 程霖熟练地找了个位置,点了两碗海鲜小馄饨。没几分钟,服务员就端来了。黑瓷边的碗,里面零星飘着一层小虾米和紫菜。味道很鲜,闻着就很有食欲。 唐誉州这个时候也饿了,拿了勺子就舀了一口汤。因为刚出锅,有点烫。他吹了两下,故意用了力气,也巧了,吹得汤汁溅到了对面的人手上。 “故意的?” 程霖被烫了下,缩了下手,搅着汤汁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唐誉州不说话,低下头喝自己的汤。 “幼稚。” 他听到对面传来男人调笑似的宠溺,摸了下鼻子,没搭理他。 安静的晚餐开始。 他们都不是喜欢在饭桌上讨论事情的人,加上唐誉州嗓子还没好,一顿晚餐吃得尤其沉默。 旁边的位子就相对热闹了。看情形是一家三口,五岁左右的男孩特别闹腾,吃个饭不时地转下板凳,引得母亲多次训斥:“凯凯,乖点,不要乱动,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