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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更无法掌控自己的心。加上昨日看了鉴水镜,我知道我会老去,我不想师父看着我一点点变老,今日与师父诀别,便是真的诀别,我不会再见他!” “你知道你师父他不介意……” “我介意!师父救我,与我待在一处,不过是可怜我!我……我又怎能赖在他身边,放任自己对他的感情?” “也许你师父他不是同情你,也不是可怜你,而是他对你也动了心,你可还要拒绝他吗?” 落花愣住了,沉默了半响,坚定的说:“即便假设是真的,我也不会见他,原来我配不上师父,是因为我渺小而平凡;如今我配不上师父,是因为我嫁过人,身心俱残,怎还要侮辱了师父?” 闻言,云川微微一笑:“你果真很固执!也罢,这些只是你现在的想法,也许过上几日,你就又反悔了! 成不成魔神暂且不谈,见不见你师父也先不谈,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日子长远,你一个人会很孤寂,无聊的时候就修炼内力,即便你不想成为魔神,也要修炼,将来的变数还很多,魔神的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能修到七八成,怕也能称霸五界了。若你真的不想成魔,可以停在九成,防患于未然总是对的。” 落花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云川一眼:“云川,你既然是上仙,为什么不用驻颜术变回少年的模样?” “早就猜到你要这样问。”说着他笃定的笑笑,“我这一头白发,若是少年的样貌,岂不是更加吓人?好了,天快亮了,你在这里住下,我会再来看你。” “谢谢你,云川!” 云川微微一笑,出了结果。 ☆、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云川出了结果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又进了另一个结果,跟刚才落花待的结果一模一样,但是结果里的人却是秦子净。 他们并排站着,看着杏花树下那个妙龄少女,她还坐在树下,原本插在鬓上的蒲公英摊在了掌心,月光清明如水,那花儿闪烁着淡紫幽蓝的微光,少女细细端详着它,满腹心事,一脸愁容。 秦子净问云川道:“你说有办法救花儿,原来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结果。” “这只是障眼法。我们现在待的结果是一重结果,运用衍生术,在这个结果里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与它重合交叠,是谓二重结果,就是现在落花待的结果。当日我与嫣儿分别设置了一重结果和二重结果,你与落花是在一重结果里被仙界的窥天镜窥破的。仙界的窥天镜有专门的仙人负责看管和使用,窥天境是宝物,然而人却并非都是智者——窥破这个结果后,谁还会想到这个结果里还藏着一个结果?谁还会再去窥探呢?” 听了云川的话,秦子净不禁感慨,能想出这样的法儿,可见嫣儿是怎样一个心思机敏,聪颖过人的女孩儿!沉思了一会,他又问:“为何我们能看见花儿,花儿却看不见我们?待在二重结果里便看不见一重结果吗?” “不,这只是镜化术。” “镜化术?”不怪秦子净诧异,因为这镜化术只是一个小法术,寻常的仙人都知道。 “是,这是很简单的法术,但是很少人能想到将它运用到这里,便如去了边框的卷轴,她的结果是透明的,所以你能看到她。不只是看到,刚才我与她的对话,你也全听到了吧?” 秦子净点点头,神色黯然。 “是呢,甚至你会感觉她就活在你的身边,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一样的场景,但是你却触碰不到她。”说着云川照着落花的方向走过去,他的身子轻轻的掠过她,但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只能看着。” 秦子净看着树下的少女,若有所思,却一言不发。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她暂时不想见你,也不想成魔,许她过些日子就想开了,也不急在一时。这结果的秘密我没告诉她,不如你就住在这里,也好掩人耳目,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明日落花失踪的消息必会从魔宫传出,魔宫那边我缄口不言,到时魔宫会寻她,我也自会跟着寻找,仙界更是不会放弃搜寻。如此我们应该小心谨慎,尤其是你,落花失踪,仙界定会猜测是你将她藏了起来,即便看不出什么端倪,仙界也定会派人日夜监视你,所以你若去二重结果看她,切不可将她带回一重结果,以免被仙界发觉。” 尽管秦子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云川知道,徒儿不愿见他,他心里定然不好受,本想出言安慰几句,但是知道这个上仙素来冷淡,一贯拒人于千里,于是也不再多言,与他简单作别,独自回了魔宫。 斜月西沉,更深露重,二重结果里的落花依然坐在杏花树下,看着蒲公英发呆,一重结果里的秦子净在她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东方发白,天要亮了,他们依然这么坐着,她看着花,他看着她。 一个不知,一心思念;一个知,同样在思念,隔开他们的不是结果,而是世俗。 即便后来有一天落花终于知道原来师父从未离开过她,他一直默默在她身边,看着她,守护她!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人到中年,她再不会有十五岁那年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勇气!她更是没有勇气去打破那个一直束缚她、禁锢她的可怕的世俗观念。她只是痛哭了一场,就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与她的师父就这么两两相望。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柔的金色的光晕,她娇嫩的脸庞像绒绒的蒲公英,娇柔可爱。许是初生的朝阳让她有了一丝困倦,她这才起身,秦子净以为她是想回房,谁知她却盯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愣愣的出神。约莫有一刻钟,她轻轻叹出一口气,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秦子净跟着她,来到了一模一样的房间,许是真的累了,她仰倒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在枕头旁边翻找起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翻找着,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满脸失望的又躺了下去。 她在找什么? 秦子净知道他现在待的房间才是花儿真正待过的房间,照着她的位置查找起来,枕头里侧靠墙的地方有一朵早已经枯萎了的杏花,甚至花瓣都已经发脆,一碰就碎了,想来已经摘下多日。他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是他们初来之时,他随手摘下,戴在她鬓上的那朵,原来花儿在找这杏花! 一股莫名的苦涩,涌上了秦子净的心头。 她睡了一天一夜,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她才醒来,许是做了梦,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一睁眼就冲下床,跑去他原来待过的房间。 那房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