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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两个人知道,这个叶婧安是怎么知道沐雪涵失明一事是曦泽的意思的?一瞬间,祈夜不得不再次仔细审视叶婧安。有这样的本事得知如此机密之事,看来叶婧安的手段并不输于傅凝嫣,然而,她的心思并非良善,恐为后宫大患,祈夜不禁暗自担心。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皇上何时派人毒瞎英昭仪?这一切与夏相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竟然胡乱揣测,肆意栽赃,难道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去告上一状吗?” 然而,这样的威胁在叶婧安这丝毫不起作用,她泰然自若地反击道:“是不是胡乱揣测,神医一向与夏相交好,必然知道内情!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沐丞姜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失明是夏相插手之故,等到夏相到了沧州,神医觉得他会轻轻松松地放夏相回来吗?” 祈夜大怒:“你竟敢拿夏相来威胁我?!”祈夜愤怒地眼神恨恨转向沈绿衣,数不清的怒气如狂风巨浪一般袭来,冲破喉咙变成厉声狂吼,“沈绿衣,你忘了是谁在鞍山用性命救你的吗?你竟拿晚枫的性命来要挟我,你还是不是个人?!” 一旁早已惊呆了的沈绿衣,被吼得浑身战栗不止,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并不知道叶婧安那个让祈夜听命于她的办法,是以夏晚枫相要挟,沐雪涵失明的前因后果她也毫不知情,此刻,叶婧安连珠炮似的几句话瞬间激怒祈夜,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转身,拉了拉叶婧安,小声道:“算了,算了……” 叶婧安却不肯罢休,立刻打断道:“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娘娘放心,臣妾有十足的把握!”说着,又转眸望向祈夜,继续威胁道,“神医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本宫将此消息传给家父,由家父带给沐丞姜,那将会是怎样的后果,本宫就不能保证了!这夏相在帝京,自然谁也动不了他,但若是去了沧州,一切就难说了!” 数不尽的恨意狠狠拍打上心头,祈夜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满脸阴狠道:“叶婧安,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沐丞姜就会轻易相信你吗?” 叶婧安依旧泰然自若:“本宫手上当然有证据!那被皇上杖毙的马奴的妻子,刚好不巧就住在叶府,她一心想为夫报仇,可是进不了夏府,正是十分苦恼,若是本宫让家父将她带到沐丞姜首席战将钟振通的府上,说清惊马一事的前因后果,由钟振通修书一封带到沧州沐丞姜的手上,神医觉得沐丞姜是会相信家父还是相信一向能言善辩的夏相呢?” “你……”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如此滴水不漏的局,逼得他不得不就范。 叶婧安继续步步紧逼道:“神医,夏相的生死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您可要想清楚了!” 狂怒与狂恨交相冲击,祈夜合眸,竭尽全力迫使在自己保持镇定,在联系不到魏子修的情况下,他若不医治云倾,云倾越病越重,最后的结局就是彻底疯癫,一边是云倾,一边是夏晚枫,祈夜无法选择,刀绞一般的痛苦团团包围全身,再睁眼,冷冷的目光直直迫向叶婧安与沈绿衣,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你们好狠!我可以答应你们绝不插手皇贵妃之事,可若是夏相在沧州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独孤祈夜一定叫你叶氏全族与你这位尊贵的静妃娘娘统统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绿影宫。 第八十九章 沉思 望着祈夜愤然离去的背影,沈绿衣十分后悔今日将祈夜请来。 第一次,沈绿衣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一向奉承依附于自己的叶婧安,她的心思之深,远远超出了沈绿衣的预计,沈绿衣的脸色在冷静中缓缓变得沉重,她转眸望向叶婧安,没有一丝温度道:“meimei行事是不是过于心急了?怎么也不事先跟本宫商量一下!神医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咱们如今得罪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叶婧安闻言一惊,赶忙安慰道:“娘娘息怒了,臣妾也是没有办法了!据臣妾调查得知,神医一向不与人来往,唯有夏相是他的死xue,帝京暗暗流传他是夏相的男宠,这事甚至闹到皇上面前去,虽然遮掩了过去,但是,他与夏相的关系好得实在不正常,这是他唯一的软肋,臣妾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令神医应下此事,只好出此下策!娘娘试想,若是神医真的出手医治好了皇贵妃,那还能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么?臣妾也是为娘娘着想啊!” 据臣妾调查?叶婧安踏进后宫才多久,就有这么仔细的情报体系,看来,她的深浅还没有真实展示在自己的面前,以前竟是低估了她!沈绿衣沉着脸,没有说话。 叶婧安小心翼翼地觑着沈绿衣的脸色,又道:“娘娘放心好了,神医是不会将今日在绿影宫中说的事拿到皇上面前去说的,只要夏相可以平安从沧州归来,臣妾毕竟是神医的救命恩人,他至少会看在这个份上,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沈绿衣,她紧紧盯着叶婧安,冷冷问道:“英昭仪失明的前因后果,皇上从未声张,事关机密。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样问,便是起疑了,叶婧安不禁暗暗心惊,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迅速转动着思维,答道:“其实……其实是臣妾偶然得知的!那日皇上突然召见皇后,臣妾一时好奇,就悄悄站在承光殿想听听皇上的声音,谁知……谁知皇上竟告诉皇后。由于英昭仪是皇贵妃惊马一事的主谋,所以才小惩大诫的!” 叶婧安半真半假地说给沈绿衣听,沈绿衣凝神仔细分辨,脸色惊疑不定,似乎有怒气暗暗泛着涟漪。 叶婧安见她神色不对,立刻悬起了心,起身走到殿下,跪地道:“娘娘息怒!臣妾不是故意要偷听帝后商谈机密,真的是一不小心听到的,臣妾只是太思念皇上了。但是又见不到皇上,所以只是想听听皇上的声音,可怜臣妾怀着龙嗣,吃不下、睡不好,臣妾……臣妾……” 说着,说着,便是泪盈于睫,我见犹怜。 沈绿衣不禁有些许怜惜,这才道:“算了,你起来吧!”转头又嘱咐道。“夏相曾在鞍山上救过本宫的性命,本宫绝不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人!如今,既然神医已经应下此事,你绝不可伤害夏相。否则,不仅神医不会放过你,本宫也不会放过你,你听清楚了吗?” 这声线满是清冷,叶婧安闻言全身一廪,微微垂首答道:“臣妾遵旨!绝不会伤害夏相!” 沈绿衣略略放下心来。又道:“那便传信你父亲,将那马奴的妻子秘密解决了吧!千万不要遗留祸患,这事要是真的闹到皇上跟前去,你和本宫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叶婧安十分不甘,有些迟疑道,“万一神医中途又反悔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