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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后院稳固了,您的前朝才有安宁的基础!” 虽然,曦泽已经听不到了! 承光殿的大门被打开,发出剧烈的嘶吼,最后又不可控制的自己合上! 这一开一合间,没有一道人影出现! 前院已经彻底陷入死寂! 夏晚枫抬眸向身侧望去,伸手去扶,却落了空,他悲呛的看到祈夜无力的瘫在地上,仿佛刚从冰窖中捞出来——瑟瑟发抖! 下一瞬,他看到,祈夜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然后,毫不客气的打开盖子,将里面白色的粉末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倒在北宸渊的尸体上。 再下一刻,夏晚枫惊讶的眸底映现着底下的死尸缓缓而彻底的化成一滩水,就仿佛有千万只隐形的虫子,饿狼一般地扑上去,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将血rou连同衣服一块啃食干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最后,那冰凉的青石砖上,只剩一滩有些恶心的水! ——祈夜倒的是化尸粉! 从来只是听说挫骨扬灰和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今天,他竟亲眼见证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深刻的刻进他的心田,融入骨髓,也许,这世间再也没有比眼前这一幕更恐怖的事情了! 夏晚枫呆呆的看着,不可控制的狂咽口水,可是,口水可以咽下,两鬓的汗珠却只能顺流滴下! 祈夜冷静的站起身来,就仿佛大仇得报。 ——北宸渊,你死也要拉我陪葬是吗?!好,好,好,你堕入地狱的魂魄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搏上性命的赌局到底是会史无前例的赢,还是继续输! 夏晚枫深深的望着祈夜的侧影,他如木雕一样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夏晚枫从没有见祈夜这样,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他害怕了,就好像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挚友,而是死神! 他忽然合眸,脑海中浮现的是祈夜不可一世的狂妄:我想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 他从不害怕这句话,可是现在,他胆战心惊得连把回忆重复一遍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这样愣愣的站了多久,他伸手拉了拉祈夜的袖子,祈夜仍然一动不动,他不敢说,却还是出声了:“祈夜,你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比刚才还要害怕,他的声音在抖,他已无力控制,“这……这家伙到底写了什么给皇上?” 然而祈夜还来不及回答,承光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进来的是无比狼狈的四喜,他哭着喊道:“神医,皇上急传您去中宫,您快随奴才去吧!” 祈夜闻言惊得目眦尽裂,就仿佛突然从噩梦中醒来! 是了,他怎么忘了,这场用北宸渊献祭的屠杀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的是尽最后的努力保住皇后的性命,为的是用最极致的残忍成全最曲折的爱! 祈夜手中的瓷瓶滑落,夏晚枫来不及反应,就看见祈夜仿佛爆发了巨大的能量,疯一般的冲了出去:“啊——” 这是祈夜最后的嘶吼,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夏晚枫的视野中。 他茫然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四喜不知怎么跌在了地上,哭着道:“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夏相啊,您得赶紧想个办法啊,这消息可不能传到王将军那里,您得拦着他啊!” 四喜是急糊涂了吗?他都没脸见王守星了,还叫他去拦王守星? ——如何拦?怎么拦?! 他武艺高强,若是断定自己是杀害皇后的帮凶,没有祈夜在,他一招就足够让自己毙命! 所以……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丧钟(1) 夏晚枫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捡起祈夜掉落在地上的瓶子,把右手按在四喜的肩膀上,仿佛是想帮四喜克制颤抖,他用他自己都陌生的声音对四喜道:“公公莫怕,记得叮嘱手下的人,中宫的大门打开了,消息可断不能往外送,必要的时候,便用些非常手段,杀鸡儆猴,总是有效的!”他倾身,低低的说道,“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是承光殿的大总管,便是临时借用几个御林军,只要公公说是皇上的口谕,谁敢质疑?!非常时期原本就应该用非常手段!” 他阴测测的笑了,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情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胆子膨胀了一倍。 他是谁?他是曦泽手底下最阴诡的谋士! 哦,不对,应该是曦泽亲自培养的、集雷厉风行和铁血杀伐于一身的权力修罗!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去请死神了,因为,他自己就是死神! 四喜止了哭,仿佛明白了,从软弱的那人变成刽子手只需要一秒钟! 四喜走了,可是,他的背影没有一丝摆动,可比他进来的时候镇定多了!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夏晚枫无声的笑了,曦泽救四喜是对的,他是个忠仆,并且是一个能干的忠仆! 祈夜风一般的冲进中宫的大门,只见,中宫的宫人们和所有的御医齐齐跪在寝殿的大门口! 他们所有人都拿眼睛望他,那悲伤的脸上仿佛因为他的出现闪现出最后的光彩! 对生的渴求,他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那遽亮如炬的目光中,他仿佛化身成为救世主! ——他们救不了皇后,都得死,若是,自己可以救回皇后,他们就都不用死了! 再次见到魏子修,他的目光坚毅而忧伤,有恨意带着狼狈的色彩划破他的眸底,那哀怨的眼神仿佛在理解与悔恨之间来回碰撞! 祈夜知道,他该镇定,他们都错了,他不是拯救这些宫人和御医的天神,他是自愿为云倾背负罪孽的一个极其自私而残忍的死神! 一片虚恍的视线中,他看到曦泽冰冷的眼神变得扭曲,他伸出自己枯干的手,拉住祈夜的衣衫,说道:“祈夜,救皇后!朕……朕……朕不是那个意思!” 祈夜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解释和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一刻,这些都是多余的! 他不怕这怀疑,原本就是有愧在先! 他相信这一刻,自己是冷静的,极其冷静的! 望闻问切之后,哦,不,没有问,不用问! 中宫之病源于心伤,心伤源于夫妻“情断”和沈绿衣的逝去! 能解者,唯夫妻冰释前嫌和沈绿衣复生! 缺一不可! 如今,夫妻已然冰释前嫌,可是,沈绿衣却不能复生! 合眸,在人前,男儿的眼泪只能流进心口,绝不能流出眼眶! ——来不及了! 祈夜站直了身子,睁开双眸,他的眸底映照着曦泽热切的双眸,那里水雾凝结,他望着自己笑,他掌心死死捏着的那一团最后的遗言,那道致命的遗言,终于从他的掌心滑落掉落于地,他又伸手来拉祈夜,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