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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泪水,登时心软,沉声说:“对不起。” 姜续:“对不起你的头!我杀了你再说对不起行不行?” 初武理亏,只好忍气吞声地扶姜续躺好,默默地去端水给他擦身下的血,这一回倒是做的有条不紊熟练多了。 姜续把脸埋进枕头里,嘤嘤嘤嘤哭个没完,也不知道是真哭假哭,哽咽着:“痛死了,我要去医院……” 初武心里像猫爪了一样难受,把姜续搂在怀里一叠声道:“对,我送你去医院,走走……” 姜续左右开张,又送了他两巴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初武老老实实地挨了这几巴掌,轻手轻脚地把姜续放倒,用热水把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又一遍。 犯贱可耻!犯贱有罪!犯贱活该屁屁疼!姜续痛得直翻白眼,心说:我真是亏大了,本来要折腾这死孬种,偏偏这王八蛋不知死活,再给他整几次估计就被整残了! 上完药,姜续抹抹眼泪,说:“我想尿尿。” 初武把姜续背进厕所,半抱半搂地扶着他。 姜续敞露着小鸡鸡站在马桶前,脸红了。 初武的脸更红,又不敢撒手,怕自己一松开姜续就会倒下,问:“你到底尿是不尿?” 姜续转身,尿全泚到初武身上。 “你!你!”初武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挥过去,而是把姜续给圈进了怀里。 姜续有恃无恐地倚在他身上,尿啊尿,咦,今天尿可真多…… 东见街街坊们众口一词:初武的媳妇儿真是体弱多病,感冒刚好又得了肠胃炎,初武天天忙里忙外还要伺候他媳妇儿,真是个模范好男人! 姜续几点起床,几点会饿,什么时间段想吃什么口味的,会吃多少,初武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了,把个姜小猪养得比皇帝还滋润。 路津三天两头探望她干弟弟,严重怀疑姜续根本得的不是肠胃炎,凭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锐的观察力确认姜续下半身行动不便,但男人这下身有什么问题她又不好问,就指使她老公去打听情报。 老六跑到初武店里来,没正没经地问:“初武,你,你媳妇不会是怀孕了吧?” 初武没好气,“你媳妇才怀孕呢!” 老六惊喜地:“什么?我,我媳妇怀孕了,你怎么知,知道?我都,都都,都没告诉别人!” 初武一头黑线,咧咧嘴,虚弱地:“恭喜你。” 老六不依不饶地:“你媳妇儿也怀了?” 初武大吼:“我媳妇是男的!”吼完,跳脚,“啊呸呸呸,谁说他是我媳妇了?!!” 初武真的担心姜续的伤势,特地费心查了查资料,大概知道姜小猪的食谱该怎么安排,炒青菜油不能放多,稀粥加红皮花生,煎炸烤rou不能多吃,精瘦rou剁碎了熬蛋花,等等等等,当真是煞费苦心。 小猪不爱吃青菜,趁饲主不注意把青菜偷偷倒掉,不幸被饲主发现,从此以后饲主盯着小猪进食:热汤先下肚,荤素搭配,水果殿后,别提多健康了。 姜续算是欺人未果反被人欺,刚伤的那晚还想着等伤养好点儿就赶紧搬走,郑初武这野蛮人不是这么好惹的。可没过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四蹄懒散不想动弹了,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白老鼠,被主人养得白白胖胖水水嫩嫩的。 姜小猪安逸得不愿再挪窝,如此这般又躺了半个月,小猪懒洋洋地摸摸自己小腹上长出来的rourou,满足地直叹息,俨然由一只精悍的野猪进化成圆润的宠物猪。 初武养小猪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小猪到街面上来透透气的时候,街坊们惊讶地发现小猪白了许多。别人家的病号病后初愈都是脸色苍白,初武家的小猪可不是那种白,而是水润诱人的白,带着粉晕的脸颊出现点儿婴儿肥,笑起来酒窝都深了。 小猪在烤串摊子旁一口气吃了十串烤鱿鱼,摊主歪脖子阿飞向他讨钱,小猪摸摸棉质运动裤,发现运动裤没有口袋。 阿飞瞪眼,“40块!快点!” 小猪摸摸宽T恤,一个口袋都没有找到。 阿飞拎住小猪的耳朵,拖到初武店里,进门就吼:“郑初武,怎么管你老婆的?” 小猪叽叽叫,两眼泪光光的。 初武无奈,“他吃了你什么东西?” 阿飞伸手,“四十块,十串烤鱿鱼!” 初武掏出五十块钱交给阿飞,从阿飞手上取得小猪耳朵的所有权,怒吼:“你怎么下来了?!!” 小猪可怜兮兮地:“闷,下来逛逛。” 初武继续问:“带钥匙了没有?” 小猪第二次摸摸运动裤,又第二次摸摸T恤,讪笑:“我没带,你有带不就行了?” 初武气急败坏,恨不得揍他一顿,“你在家我带什么钥匙?你!这下我们怎么进去?!!” 小猪:“啊!耳朵!掉了掉了……” 初武上街头去找开锁吴老头,陪笑说出门忘带钥匙了,麻烦老人家帮忙开一下。 吴老头扶扶巨大的黑框眼镜,“你媳妇儿不是在家么?” 初武耐着性子,“就是他出门忘带钥匙了。” 吴老头拿上工具,跟在初武后面去开锁,一路上念念叨叨:“你媳妇儿病好了?” 初武摸摸脑袋,尴尬道:“老爷子,您别开玩笑,姜续他不是……” 吴老头呵呵一笑,似笑非笑地看了初武一眼,表示懒得听他诡辩。 初武无语,也不想解释了,默默走了一段,抬头见那只猪居然还蹲在烤串摊边,立时气得两眼昏花,喊道:“姜续,还吃!” 小猪嘴里啃着串鱿鱼,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余了十块钱,还能烤两串……唔,还有两块钱啊,那再来两串豆腐干……” 初武深呼吸,深呼吸,强忍怒火,面带微笑地领着吴老头到家门口。吴老头找出工具,正把手放门上,门,吱呀一声,开了。 初武张大嘴巴,哑了。 吴老头气愤地:“耍我呐,好玩吧?” 初武结结巴巴地申辩:“不是啊……” 吴老头摆摆手,抬腿就走。 初武冲到楼下捏住猪的脖子,另一手冲猪头砍砍砍,“你个死猪头!门没关到处乱跑!” 姜续缩着脖子求饶:“啊!我不知道啊,救命啊——” 路津cao着个大捞勺跑出来往初武脑袋上猛敲,怒骂:“干嘛呢?当众施暴啊?” 街坊笑话看在眼里,立刻有了话资,指指点点小声八卦起来:“初武真是凶啊,人家小姜病才刚好,就打人家……”“就是就是,在家都打习惯了,在外头也不知道收敛点!姜续那孩子真可怜!”…… 初武怒瞪虎目,拎上小猪逃命一样跑回家,关上门,拉上窗帘,把猪往床上一扔,寒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