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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了。” “嗯。”章俟海无所谓地笑笑,“生死都没有必要了。秦深,家里面有事,我明天就要走,秦老板,客栈我要提前退房了。” 秦深蓦地握紧方向盘,头扭得太快,整个身子都因为惯性侧了过去,他怒视章俟海,“你这是回避我,死之前谈场恋爱不行啊,年纪大了脑筋就是不清楚,顽固不化。” 章俟海哭笑不得,“我也不算是年纪很大,才三十六岁而已。” 秦深也笑了,不过是怒极反笑、皮笑rou不笑,“呵呵,随你,爱咋地咋地,劳资好不容易找个动心的,想试试不行,那就算了。找块难啃的老骨头,我还不如找个鲜嫩的小鲜rou。明天就给我搬走,越早越好,房费不退。” 章俟海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面上却无多少表情,“嗯,不用退了。” “嗤,够大方的。” 秦深甩头,一点儿都不想理老男人半点,他在积极的想办法为章俟海续命,他倒好,提前退缩! 气死他了。 丢丢看看生气的爸爸,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章伯伯,低着头撸了一把大白柔软的长毛。车厢里只有大胖猫喉咙里头发出来的“呼噜”声,没心没肺,还侧头勾爪子让丢丢挠挠别的地方,舒服啊。 到了酒店,秦深让丢丢他们在车上等自己,省得大热天走出来晒死了,他自己进了酒店找爸妈。 mama打牌的那一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 “赌神在世啊,我就没有见她输过。” “是根本没有输好不好,都怀疑她是不是作弊出千了,怎么把把都赢的。” “你看她的对家,脸都气肿了,输了有好几百了吧,还不肯放弃。” “还好我收手快,被赌神支配的恐惧,太可怕了。mama我要回家,我坚决保证,一年不摸麻将。” 秦深踮着脚看了眼里面,他mama在桌子上稳如泰山,脸上表情清风和煦,跟她一桌的其他三个人,一个怒发冲冠,输得眼红喷火,扔麻将的气势就跟扔□□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妈,坚定自己这一把一定会赢……另外两个两股战战,已经萌生退意,视线在人群中左右飘移,不用怀疑他们想要作弊,他们是在找接盘的人。 被牌桌女神支配的恐惧,试过的都懂。 围观群众还有人跃跃欲试,想成为战胜女神的那一个。 秦深脸皮抽了一下,同情地看着他们,他mama打牌就从来没有输过,玩钱的还是只是单纯玩玩的,在镇子上谁都不会拉他mama去作陪。 谁拉她一起打牌,那就是自寻死路。 秦深挥挥手,陪在mama身侧的林高峰看见了,在妻子的耳边说了一声,秦静一记眼刀送了过去,秦深缩缩脑袋,赔笑。 秦静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麻将一推,“我不玩了,真没意思,一个赢的都没有。” 同桌一起垒长城的战友:“……” 围观群众:“……” 莫名觉得大家一起被鄙视了……膝盖上都是箭,好疼。 秦静分开人群,在所有人的默默注视下走了出去,来到秦深面前,抬手就给了儿子一脑袋瓜,“边上说话,我有事问你。” 那声脆响唤醒了所有人,大家如梦初醒,低头去看秦静的牌,自摸,赢了…… 秦深被秦静扯到角落里,乖乖地不敢违抗,直觉告诉他,他mama现在非常生意,一群牌友已经倒霉了一遍,现在轮到他了。 狗腿地扶着他mama的手,秦深谄媚地说:“妈,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买饮料去。” “不用了。”秦静静静地看着大儿子,“我想来想去都不对劲,那个小章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人。” “妈,你说什么呢。”现在,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了。 “是的话,我回家就拿刀……” “妈,杀人犯法。”秦深抓紧他mama的手。 秦静凉凉地看着秦深,“埋在客栈里,不会有人知道。” “……妈,这就过了。”秦深苦恼地挠挠头,“当年那个人脸上有疤的。” “丢丢和他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什么嘛,丢丢明明像我。” 秦静微笑着摸儿子的大头,“儿子,人要有自知之明,丢丢比你小时候好看太多了。回去拔根那人的头发,我送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要真的是他,他就不用回去了。” “静静,别冲动,冷静。”林高峰看着妻子,眼皮直跳,就怕她真的做出啥事儿来。 “呵呵,我的儿子被他搞大了肚子,前程、人生都大变样。”弟弟唯一的儿子,本应该无忧无虑成长,却因为章俟海多了波折,“我不想静静。” “mama,你就是静静……” 秦静斜眼,“别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去。” 秦深祈求地看着爸爸,让他拦着点儿mama,他现在头都大了,章老男人要离开、mama要杀人,一个比一个难搞定。 爷爷啊,你要是在就好了。 爷爷听不见秦深的心声,过不来拯救他可怜的孙子,所以开车的时候他一直小心地观察着mama的脸色,见她一直很平静,搂着丢丢和他一起逗猫,心里面就更加忐忑了。 “这个天是不是要下雨了。”爸爸坐在副驾驶座位,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天,咦了一声说道。 “不会吧,天气预报说最近都是大晴天,爸爸你看那边还有太阳的。”秦深示意爸爸从旁边车窗看,一片阳光灿烂。 “那你从前面看天。” “爸我开车呢,一直看着啊,大概是正好有一片乌云过来挡住了太阳。” “有可能。”林高峰扭头要去看看妻子和小孙子,视线扫过儿子的脸,“大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点白。”想起刚才的事儿反应了过来,低声地安慰他,“你mama是心疼你,她不会真冲动去拿刀的,也就是嘴巴上说说。你和小章是什么关系?” 秦深掀起嘴角想要笑笑,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能是什么关系,他就住我店里面而已。”他想有关系,人家还不让。 “丢丢长这么大了,你不想结婚谈恋爱,说不喜欢姑娘,我们随你。但是你一直单着多寂寞,要是有合心意的男人,也找个伴吧。”林高峰是个老旧的人,搞不懂为啥“女人不喜欢、喜欢男人”,不懂却不想强迫儿子,更不想看着儿子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 “爸,我会的。”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神经高度紧张,整个身体肌rou绷紧,比过去执行任何一次任务都要紧张,从未有过的恐慌。从白塔寺出来之后,那道找不到根源的视线就一直如影随形,越来越强烈,如同实质,如芒在背。 他们头顶云渐渐厚了起来,遮住了灿烂的阳光,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似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