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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过的并不好啊。” 秦深亲爷爷秦正是向阴曹地府的人求来了的阴阳符,那人便是崔珏。阴阳符全名阴阳借身隐匿符,顾名思义,利用阴阳乾坤倒转之法,借用对方的气息蒙蔽秦深自己的,达到蒙蔽天机的作用,躲过天道关注。 阴阳借身隐匿符管不了一辈子,只有二十年的时限。 期间发生什么事儿,时限还会缩短。 张芳子命主刑克,带凶煞,也算是错有错着、让阴阳符发挥了作用,秦深借其杀伐之气蒙蔽天机却也给自己带来了波折,大事儿不时来一个、小麻烦更是不断,可以说是磕磕绊绊长大。秦深自己不觉得,他性子乐观向上,生活中的小麻烦并不放在心上,经历过了便忘了。 后来,阴阳符到了章俟海手里、归到正位,秦深转而借用他的五气福运蒙蔽天机。但是张芳子的凶煞太重,对他还有残留影响,后来的几年也并不是很平顺。 下墓出现意外,山洪暴发、墓室塌方,是凶煞最后一次反扑,轻则身残、重则身陨,章俟海替他挡了劫数。否则,就算是温溪大善,推了他一把,秦深也躲不过被掩埋的命运。 秦深的命崔珏算不出来,但是章俟海和张芳子的他能够看到。 崔珏说:“你的肿瘤位置长得不好,不好动手术,但是病情发展并不快,你又有福运加身,拖个二十年很容易。但在两年前病情突然加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是也不是。” “是。”本来平稳的病情两年前突然加重,药石无灵,大哥这才开始接触旁门,寻来了乜大师。 “这就是了,那时候的秦深应该经历了厄运,你替他挡了一劫。”崔珏挥退虚影,摩挲阴阳符,“你的病情加重,福运不济,阴阳符提前坏了,秦深暴露在天道之下,雷劫提前到来,以后出了客栈被天道发现了就会打雷。” 章俟海的心猛地一跳,“雷劫?!有多严重?” 崔珏将秦深阴生人的事儿细细说来,“他的事儿就是如此,我和青龙神君都为他看过,秦深福运深厚,是天妒之体,注定早夭。我们能力有限只能够看到这么多,秦正留他,愿意用百年自由换他平安长大,我们就想办法制作了阴阳符。” “你住在客栈内,想必已经知道了望乡客栈的非同凡响之处,它处在三界交汇处,有昊天帝法印在,是天道探触不到的地方。只要秦深不出客栈,就不会受到雷劫。” 秦深的事儿暂时没有解决之道,但是章俟海的有,崔珏让章俟海不要激动,激动也没有用,他又没有办法帮秦深挡雷劫。 倒是章俟海自己,他的机缘落在崔珏身上是有道理的,因为崔珏有利用生死簿bug的办法,崔判官受故人所托,利用职权之便,将这个bug透露给章秦二人知道。 “利用生死簿的办法很简单,你看,将绳子两头比作人之生死,它是有定数的,人的一生就是在按照这个定数在活,期间活得怎么样就要看自己的抉择。如果我从别的地方剪了一段绳子下来,在你的命绳上续上,你的头不变、是不是尾就不一样了。” 章俟海现在不想听崔珏说起事儿,他只想进去找到秦深,问他关于雷劫的事情。 崔珏却不放人,挡在他的身前不挪开,“只要有人甘愿将寿元分给你,续在你的命绳上,你的寿元就能够增加。为了不引起天道的关注,一次不能够太多,几个月到一年不等,绝对不能够超过一年,也不能够太频繁,有违定数,天道会收你的。” 崔珏笑容可亲地看向大步从门口进来的人,“秦老板听到了吧,你们可以利用生死簿的漏洞,这就是他活下来的办法。你守着客栈,自然会那些寿与天齐,不在乎修为的老家伙付出修为的。你们二人切记不可强求,扒拉着客人不放让对方交出寿元,万事心诚则灵,对方自愿给的才续得上,才能够在生死簿上添一笔。” 秦深浑身带着清晨的寒气,他靠近门口的时候崔珏刚开始讲怎么利用生死簿的bug,之前的没有听到。 当章俟海看到秦深的时候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他,可他害怕秦深的拒绝,走到秦深身前停住了步子,关心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婉转的询问:“秦深,你怎么离开了客栈!” 秦深翻了个白眼,冷着脸提着刀,看都不看章俟海一眼,绕过他就往里面走。 章俟海下意识地追了两步,秦深横刀,大有他再靠近就直接把人砍了的架势。 章俟海苦笑地往后避开,他现在是戴罪之身。 “哈哈。”崔珏摸着无须的下巴朗声笑着,“客栈真是生机勃勃啊,一个比一个起的早。情爱之事最难办,看看,看看,这就是最现实的例子,感情中的一地鸡毛多了,肯定折寿,折寿哦。” 秦深很快又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一只手依然提着刀,另一只拿着一条长凳和一块磨刀石。 他的身后跟着不放心就一起出来的仇宝成,“秦深你会磨刀吗,你这柄刀太大了,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别伤着自己。要不,还是我来帮你?” “不用,宝成哥我自己来。” 秦深跨坐到长条凳上,磨刀石放在一头,扭头对仇宝成说:“宝成哥,帮我弄碗水来。” “行,我这就去。” 秦深头发上夹着稻谷,脸上衣服上蹭着灰尘,他睡不着,天没亮就起了床,房门开了一条缝看到章俟海坐在那儿,魂不守舍。秦深一皱眉,轻声地合上了房门,从外面露台进了大堂,大清早就去木器店的谷仓里,把爸爸藏在里面的mama的大砍刀提了过来。 走着去,走着回…… 走了一身汗,浑身冒烟,想到关于章俟海的种种,他就气得暴走,暴走完气一点儿都没有消。 在磨刀石上比划着刀,大砍刀一米长,刀最厚处半指,由刀背慢慢到刀刃变薄,刀头棱角分明,是个凌厉的直角,刀柄木质,握在手上厚实粗犷。整把刀刚猛有力,十分压手,舞不起来,抡起来砸人威慑力就不老小。 如此粗犷刚猛的一把刀却布满红褐色锈蚀,掩盖掉了其上精致的花纹。 仇宝成的水来了,秦深掬了一把水把磨刀石打湿,又弄了一把淋湿刀身,开始认真的磨刀。 咔呲咔呲、哼哼唧唧…… 秦深表情认真严肃,只是结果…… “那个,秦深啊,还是我来吧,你方向错了、力道没使好,会伤了刀刃的,上面的花纹也会磨掉,伤了一把好刀,多可惜啊。”仇宝成看不过去了,这是磨刀啊,又不是“铁杵磨成针”,力气要用,却又不是蛮力。 秦深看着刀,“……” 默默站了起来,把刀递到仇宝成的手上,转身低着头往里面走,“麻烦你了,宝成哥。” “没事没事,我也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