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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在客栈长久地待下去。修真讲的是随心,入道之后机缘冥冥中会有着指引,郭跃那么心心念念着要去妖界,就是想在那边看看自己的机缘究竟是什么,一旦错过,他的修为估计就止步不前了。 “老板,我先去妖界看看,要是我活着回来了,就继续给你打工。”糙萌的汉子郭跃最擅长做精细活儿,切出来的萝卜条大小几乎一致。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可是从我望乡客栈出来的。去了妖界谁敢欺负你,你就报客栈的名头。” 大家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他们可是三界唯一的望乡客栈的一份子,谁敢欺负呢。 众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个身穿红衣的年轻人,温暖的阳光下,年轻人面色苍白,浮肿的眼睛下青黑一片,眼球布满血丝,像是个超重度的失眠症患者、又像是个瘾君子,走路虚浮无力,脚踩“云朵”,随时会摔倒在地一般。 青年拖着个行李箱,脸上表情挺轻松惬意,比之头一次进客栈,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红色细纹清浅了许多,肢体不似上一次那般僵硬。一身红衣胜血,他的戾气又上升了,让自己的形体凝实了许多,不再滴滴答答地掉落rou块、血滴,动作幅度大点儿也不会立刻散架成七七八八。 “老板,我要住店。”青年从都里面拿出一堆纸钞,“这个可以用不,我托梦让我爸妈重新给烧的,肯定好,正宗的锡箔纸,每一张都是老匠人亲手做的。” 秦深为难,“最好兑换成冥界通用货币,锡箔纸做的,我这儿也不是很好用。” 秦深背对着门口坐着,他没有看见本来盘腿坐在大家旁边看书的莫琛进了客栈,拿着他那个木制立牌走了出来。一手托着立牌,一手在立牌上拨弄了一下,就有一根木制的小旗竖了起来,只见三角小旗上写着“承接各界货币兑换业务”。 青年朝着秦深的方向一指,“有钱了,老板我要最好的房间,最好吃食,什么最好就给什么,不用和我客气,咱有的是钱。” 秦深默默把头扭正,白水观驻客栈办事处功能挺强大啊。“客栈房间一共有三个规格,单间、标间、套房,价钱分别是……,客栈没有菜单,我们准备什么客人吃什么,一日三餐包在房费里面的。三餐之外的点餐需要额外付费,好了,我们现在做一下登记吧。” 通过登记秦深了解到青年是东洲市本地人,生命停止在了23岁,家里面比王乐彬还要有钱,自己有个酒吧,酒吧晚上才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他都是通宵待在店里面。 那一天,工作完,他打着哈欠从店里面出去去停车场取车,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棍晕了过去,再醒来…… 回忆起那些记忆的时候,青年浑身有戾气翻腾,随时会暴走。 秦深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那些事儿不用想了,都过去了,等去了冥界投个好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青年清醒,脸上露出嘲讽,对投胎嗤之以鼻,“我为了自己报仇,就想通了很多事儿,死掉投胎再世为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要重新经历生老病死,多无趣,我准备递交申请成为地府工作人员,最好让我去守十八层地狱。”用脚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箱子,“让我亲手折磨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秦深垂下眼,拿起笔在登记薄上另起一行,“还有一个也要登记。” 青年打开了箱子,“咔哒”,锁扣应声而开,有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那人眼神呆滞无神、空洞盲目,只会依照本能站了起来,是被青年从身上强行扯出来的生魂。 “这个人是黑市贩卖器官的,后来迷上了解剖人体。”青年抬腿用力地踹飞男人,“目标不明确,看到喜欢的就下手,妈的,劳资倒了什么血霉,被这种人渣看上。” 人渣砸在了桌子上后又摔倒在地上,桌子纹丝不动,客栈的东西很有保障的。 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依照本能站起来,秦深打量这人,杀人如麻的变态并不是穷凶极恶的长相,脸上也没有明确地写着“坏人”这两个字,他看起来颓废,衣衫褴褛,非常low,是生活中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认识这个人!”王乐彬进来拿东西的,进来就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我认的这个人的下巴,上面有一颗痣,和撞了我肇事逃匿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我确定就是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干了坏事儿,总会留下痕迹。撞了王乐彬的人驾驶偷来的车辆撞了人,在监控中显示他停顿了一会儿,大概是恐惧和害怕,后来驾车逃匿,王乐彬紧接着被人发现送医。 青年抱着胳臂看王乐彬,眼神非常挑剔,“他估计是看中你了,想跟你来一场亲密接触,比如敲开你的脑袋,和你的头盖骨跳个舞。不知道为啥没有下手,很幸运嘛。” 变态把自己和王乐彬放在一张喜好清单上,青年老大不乐意,他是独一无二的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等会结束,秦老板即将要开启新的征程啦,去一个“在客栈又不在客栈”的地方玩玩~~ —————— 感谢古人大大们写的古诗,不仅仅可以用来背诵,还可以用来酱酱酿酿地脑补,谢谢_(:3ゝ∠)_晚上不要来找我。 ———— 日万第二天√ 第52章 不愿意下船的亲爸爸 同在一张喜好清单上, 青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把王乐彬从头到尾在心里面diss了一遍, 暗自嘀咕,“五大三粗, 傻大个, 和自己完全没法比。晕, 变态的心思我猜个屁啊, 要是知道里面的原因,我就是个变态了。” 王乐彬才没有这么多功夫去想这么乱七八糟的,抓到撞自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有过相同的经历,王乐彬一看变态就知道这是个生魂, “他是个生魂,你还留着他的身体?!” 青年耸肩, “不然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把他也大卸八块啊,那我和变态有什么区别。带走他的生魂,送到地府制裁, 折磨他的魂魄,不是更好。” 秦深拿着笔敲了敲桌面, 在记忆中翻找着零星的片段,“我怎么记得我看到过报道, 上面说你的案子破了啊?” 秦深依稀记得,青年第一次来客栈的时候他的手机接收到一条推送的新闻, 说是某某省某某市发生的恶性杀人碎尸事件已经破获,犯人落网……当时没有认真看,这个某某省某某市就是滨海省东洲市,杀人碎尸的案件就在自己的家乡发生,一个变态疯子也许与自己擦肩而过,秦深就觉得浑身发毛。 “那就是个小虾米,自认为主导了案件的神经病。”青年嗤笑,笑办案的人不深